我和沈延之相愛的第七年,在我生日前夕他終於買了我最愛的那款鑽戒。
生日那天,我滿懷欣喜,在約好的遊樂園門口從天亮等到天黑。
可他卻一直沒出現。
回程路上,我在微博刷到了他去機場接白月光的視頻。
視頻裏,他抱著白月光激動落淚:“我知道不管多遠,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
然後掏出了那枚我以為是買給我的求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看著手機上那二十八個未接通的電話記錄。
我決定,放手成全他們。
可他卻又瘋了一般求我回去。
......
沈延之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今天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也是我以為他會向我求婚的日子。
生日前夕,我在沈延之西服口袋發現一枚鑽戒,是我最愛的品牌和款式。
我以為是沈延之買來跟我求婚的,懷著興奮地心情試戴了一下,戒指很漂亮,卻大了一號,顯得有些鬆垮。
不過沒關係,離結婚還有一段時間,足夠我吃胖一點了,我當時想。
為此,生日那天我早早梳妝打扮在約定好的遊樂園門口從清晨等到晚上。
可沈延之卻一直沒有出現。
我給他打了整整二十八個電話,他一個都沒有接。
夜裏,我冒著大雨跑上出租車,打開手機卻在同城視頻中刷到了他在機場接機白月光的視頻。
視頻裏沈延之緊緊抱著白月光蔣悅月,激動地雙目含淚,說:“我知道不管多遠,終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
然後單膝下跪,將我以為買給我的戒指掏出來戴到了白月光的手上。
而那枚我帶著大了一號的戒指,在蔣悅月手上嚴絲合縫,大小適中。
原來那枚戒指從來都不是買給我的。
沈延之推門看到我的一霎那,眼裏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蹙眉看向我,眼裏滿是不滿:“徐安寧,我說沒說過身上濕漉漉的時候不要往沙發上坐。”
“你怎麼一點記性也沒有?”
說著他一把把我扯到鏡子前,語氣中滿是厭惡和不耐:“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能不能在家也偶爾化化妝,收拾一下自己,當是尊重我成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存心惡心我嗎?”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羞愧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然後打扮得光鮮亮麗再出現在他眼前。
可現在,我隻感覺到深深的疲憊,隻想好好睡一覺。
對他嗬斥、嫌棄的話語做不出任何反應。
沈延之看我這個反應,不悅地蹙起眉頭。
見我閉上眼睛,他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從沙發上拖下去,嘴裏說著:“徐安寧,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身上濕漉漉的不許躺沙發上。”
手一摸到我的胳膊頓時察覺到不對,他看向我,目光中更是厭煩:“你是弱智嗎?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身上這麼濕,也不知道換身衣服嗎?”
我打掉他抓著我的手,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覺得今天的沈延之真是分外聒噪。
於是不耐煩地衝他說道:“放開我,不要你管。”
沈延之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去臥室拿了衣服給我換上。
又去廚房煮了粥,衝了感冒衝劑,放到我麵前的桌子上。
然後眉眼間滿是煩躁地對我說:“行了徐安寧,不就是過個生日嗎?你這些年都過多少個了,還在意這些,真是矯情!”
“一回來就對我甩臉色,本來的好心情都讓你弄沒了。”
原本看著桌子上的粥和感冒衝劑心底升起的一點點暖意一寸寸涼了下來。
我看向沈延之,神色冰冷地說:“我有說讓你給我過生日?”
沈延之驚訝看向我,隨後嗤笑出聲:“徐安寧還說你沒有跟我擺臉色,你看看你現在這副矯情樣子!不想讓我回來你給我打二十八個電話?”
“不就是要生日禮物嗎?我給你補上不就完了嗎?”
說完從口袋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隻手掌大小的海豹玩偶,遞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