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該去收拾一下東西。
見到我,薑雪一臉得意:“有什麼可鬧的,還不是乖乖回來了?”
我沒有回答,隻淡淡道:“新婚挺愉快的?”
薑雪臉上笑意盡失,她怒氣衝衝指著我:“是你把我丟在婚禮上,陸子澤好心幫忙,你怎麼有臉陰陽怪氣?趕緊向我們道歉!”
她這樣倒打一耙,顛倒是非,我本該難過的。
可現在,我隻是平靜地越過她,開始收拾行李。
薑雪更生氣了,她的手指戳在我的臉上。
“搞離家出走那一套?你也配!我不嫌棄你是個廚子,不嫌棄你沒工作,看在你伺候我七年的份上,決定給你個名分,夠對得起你了。畢竟就是養條狗,七年也有感情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突然在想,她會這麼看不起我,其實我也有責任。
是我無條件的縱容,讓她這麼理所當然地踐踏我。
她說喜歡犬係男友,我也曾努力迎合。
可七年的陪伴,到頭來我隻是她眼裏的一條狗。
“放下手裏的東西,趕緊道歉!不然別想跟我領證了!”
薑雪命令道,語氣裏滿滿的威脅。
我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回答:“好,不領證。我們之間結束了。”
如今,我慶幸薑雪不肯提早領證,說婚禮讓她滿意,才能領證。
現在我們之間,隻需要分手就可以。
薑雪奪過我手中的襯衫,丟在地上,還踩了幾腳。
“別蹬鼻子上臉!要不是看在多年情分,我早就踹了你,跟子澤在一起了!”
我心中的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薑雪,你要是真的顧念這麼多年情分,就不會在婚禮上這麼羞辱我!連新婚夜,也讓別的男人代勞,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毫無底線地忍受?”
薑雪下意識地辯解:“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我和子澤隻是在聊天。”
我冷笑:“所以你脖子上那麼多紅痕,是狗啃的?”
陸子澤忽然就從臥室裏衝了出來:“你罵誰是狗呢!”
我笑了:“是啊,你連狗都不配當。狗起碼忠誠,你有嗎?當初是誰拋下薑雪的,我要是你,根本沒臉回來糾纏!”
陸子澤被我戳到痛處,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忽然就抱住自己,痛苦道:“小雪,我好像又發病了。”
這借口還真是拙劣。
可薑雪偏偏就是願意相信。
她緊張地衝過去,摟住陸子澤。
“別怕別怕,有我在。”
陸子澤埋在薑雪頸間,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薑雪抱著他柔聲安慰:“你別往心裏去,王硯就是沒爹沒媽,有人生沒人教,才說話這麼惡毒,活該他是孤兒!”
我的身體輕輕一晃,仿佛被利劍穿心。
七年的朝夕相處,薑雪很懂我。
所以知道怎麼說,我才會最痛。
心口很疼,可除此之外,竟然沒有憤怒,沒有失望,隻剩下釋然。
薑雪脫口而出後,似乎也有些後悔,她張了張嘴,向我伸出手。
陸子澤卻緊緊抱著她:“小雪,我難受。”
猶豫了一下,薑雪不再看我,繼續去哄陸子澤。
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告訴自己,要記住這一幕。
要記得,她曾如何踐踏我。
要記得,她一點都不值得。
隨後,我再次轉身,毫無留戀。
這一次,我徹底將愛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