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我的態度刺激到了,陸翊然臉色黑沉下來。
用力掰正我的身子。
卻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繃壞了襯衫上的兩顆紐扣。
露出裏麵曖昧的痕跡。
我呼吸一窒,心口悶痛的厲害。
“夏舒!你到底要怎麼樣?我遲到你的生日是我不對,但我不是在補償你嗎?”
“花的事情我也說了,昨天我本身就加班忙的腳不著地!會搞錯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就不能像靈兒一樣多理解理解我嗎?她一個小孩兒我能對她有什麼齷齪?”
噢對,我差點忘了。
白靈兒是個24歲的小女孩兒。
那次在酒吧,眾人要灌白靈兒喝酒,他也是這麼說的。
隻是在場都是聰明人,沒有因為他一句“小孩兒”就放過白靈兒。
當時陸翊然不能喝酒,隻好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
“夏舒,靈兒還小喝不了酒,要不你…”
我胃病比曾經的陸翊然嚴重百倍,更不可能答應。
直截了當的拒絕“24歲,不小了。”
結果陸翊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混合了十幾種高濃度酒讓我賠罪。
至今我都記得那晚被生生灌酒的痛苦和周遭人的譏笑。
我自以為的偏愛像一個個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打的我直不起身。
視線模糊之際,卻看見陸翊然抱著白靈兒熱吻。
那晚我的心臟幾乎碎成千萬片。
事後,他卻隻是丟下一句“遊戲罷了。”
我困倦的揮開他的手,一頭窩進被窩。
“陸翊然,我隻是困了。”
然後翻了個身,徹底背對著他。
他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有些不敢相信的呢喃。
“你…舒舒,你真的…不生氣?”
“不是你說的沒必要嗎?小事而已。”
說完,我腦袋一歪抱著被子睡過去。
陸翊然一怔,目光複雜的盯著我的背影看了良久。
“你最好不是欲擒故縱。”
再次聽到汽車轟鳴聲後,我起身揉了揉通紅的眼眶。
打包好行李已經是兩小時後了。
我們結婚時的婚戒被我扔到鹹魚上售賣。
連同過往紀念日的首飾,家裏屬於我卻帶不走的一切都被我賣掉。
不久後,這裏或許會住進新的女主人。
在此之前,屬於我的東西,我當然要幹幹淨淨的帶走。
“舒舒,離婚協議我給你帶來了。”
我給傅黎開了門,接過他手裏的離婚協議迅速簽完。
一抬頭看見他在傻笑。
“傅黎,謝謝你啊。”
“這算什麼!不就是離婚協議嗎?你要的東西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送來!”
我抿唇笑笑,掩下心底澀意。
原本溫暖的家,好像突然就多了幾分冰冷。
空空蕩蕩的,無端讓我升起幾分恐懼。
是了,畢竟那麼多個日日夜夜。
都是我一個人抱著膝蓋度過的。
“走吧。”我努力打起精神,笑著上了傅黎的車。
一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白靈兒的朋友圈。
【嘻嘻!是誰家好男友陪了我一整晚呀~】
配圖是二人躺在床上的合照。
我努力忽略心底那絲刺痛,笑了笑。
點開那個熟悉的對話框,快速打下幾個字。
【陸翊然,離婚協議我簽了,你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們好聚好散。】
【我真的累了,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