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辰知道我是有係統的攻略者。
當我好不容易逃出公主府時,陸瑾辰牽著孩子,身後跟了一大群侍衛出現在我麵前。
他眼底平靜無波,語氣淡漠地說著哄騙的話:
「隻是一顆心而已,你有係統,不會死,可汐鈺需要你的心才能活。」
「乖,跟我回去。」
而我放棄了回家,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神情厭煩地指責我:
「娘,爹爹說你回不了家了,你隻能留下來陪我們。再不好好聽話總想著逃跑,我就隻能讓侍衛打斷你的腿關進地牢了。」
就連係統都在一旁附和:
【他們不是你最愛的人嗎?你怎麼連一顆心都不肯給?你忍心看他們難過嗎?】
我看著麵容如出一轍的兩人,他們神情自若,仿佛篤定了我一定會和曾經一樣妥協。
我突然笑出了聲,緩緩拔出懷中的劍:
「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別人自願犧牲我自己?」
柳汐鈺回來了。
她被陸瑾辰安置在京城的一處宅子裏。
做完這一切後,陸瑾辰才跑到我麵前握住我的手深情地道:
「汐鈺曾經對我有恩,如今她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我答應過要照看她一輩子,你不要多想。」
我微笑著推開了他的手。
他花著我公主府的錢,去養他的白月光,可進公主府和住外麵又有何不同?
陸瑾辰每日帶著孩子高調出行去看柳汐鈺,她的名聲早就壞了。
滿京城都在傳,她是駙馬養在外頭的外室,隻有我被蒙在鼓裏,最後一個知道。
才六歲的陸存鈺懷裏抱著柳汐鈺給的靈巧玩意,偷偷瞥了我一眼,不滿地說道:
「爹,我想讓鈺姨來府住,這樣就可以天天和她見麵了。」
陸存鈺,柳汐鈺。
我九死一生,拚盡全力生下來的孩子,被打上了陸瑾辰白月光的烙印。
顯得我醜陋不堪,可笑至極。
她才剛回到京城,陸瑾辰就迫不及待地,帶著我和他的孩子去見柳汐鈺,討她歡心。
陸瑾辰看了眼我的臉色,開口教育陸存鈺:
「進公主府居住對你鈺姨名聲有損,她又不是我的妻妾。」
陸存鈺心疼陸瑾辰,氣呼呼地抱怨道:
「百姓都能三妻四妾,爹爹可是舉人老爺,後院卻隻有娘一個人,就算是抬鈺姨為平妻又如何?」
我明白這些都是陸瑾辰教孩子說的話,目的就是試探我的心意。
我俯身抬手搭上陸存鈺的肩膀,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其他人是其他人,隻有你爹,不可以納妾。」
陸存鈺卻像踩了辮子一樣,瞬間暴怒,拍開我的手質問:
「就因為你是攻略者,所以爹爹才不可以納妾嗎?」
「你太過於專橫,實乃妒婦舉止。這算什麼神女,就是妖邪禍世罷了!」
他將我在係統那裏,用高額積分換取的平安玉從脖子上扯下來,當場摔碎。
「妖邪之物,定也是禍患!」
話落,陸存鈺撞開我,跑出了公主府。
我的心如同那玉一般被摔得支離破碎,遍體鱗傷。
我注視著地上的碎玉,一言不發地擦拭掉手背上被碎玉剮蹭出的血跡,轉頭執著地問陸瑾辰:
「你也是這麼想我的嗎?」
他嘴唇嚅囁,半晌沒開口。
眼底卻藏著深深的忌憚,可偏偏還要假裝著深情的模樣,僵硬著身子握住我的手,
「當然不是。」
隨即又道:「我放心不下鈺兒,先過去看看他。」
他立刻撒開了握我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