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架了,綁匪砍了我一根手指,送去給我哥。
我哥嗤笑,滿不在乎。
「才一根手指,有本事十根全砍了啊。」
他覺得是我在自導自演。
後來我死了。
原本最討厭我的哥哥卻瘋了。
他在山上徒手挖了三天三夜,隻為找到我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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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斷掉的那一刻,我痛入骨髓。
三天前,我被綁架。
綁匪拍了我被毆打的視頻,跟我哥勒索兩千萬。
我哥置之不理。
綁匪覺得是我哥不信。
於是砍了我一根手指送過去。
但是他不知道,知名的慈善事業家,顧氏集團的總裁,對所有人都好。
唯獨最討厭我這個妹妹。
果然,我哥隻回了一句話。
「才一根,有本事十根全砍了啊。」
綁匪看勒索無望,決定撕票。
他轉頭看向我,卻起了色心。
我拚命掙紮,卻沒有用。
他侮辱了我後,就把我的屍體丟到山裏。
我看見自己的屍體被野獸撕扯,血肉模糊。
靈魂卻不受控製地飄到了哥哥身邊。
哥哥在給江幸過生日。
哥哥眼神溫柔,寵溺地捏了捏江幸的臉。
「希望我最好的妹妹,能永遠幸福。」
我悲痛地閉上了眼。
其實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江幸看著哥哥,眼睛眨了眨,聲音甜甜地開口。
「今天也是小泥的生日呢。」
哥哥原本柔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別提她,晦氣,她沒資格和你一起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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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去廚房給江幸拿生日蛋糕。
卻看到了放在冰箱角落的一瓶芒果汁。
那是我生前最愛喝的飲料。
哥哥眉頭皺起,立馬給劉助理打了電話。
劉助理是江家老人,我爸死後,他就跟著哥哥了。
他是江家除了爸媽外唯一關心我的人,也是現在唯一一個知道我身世的人。
哥哥眼中是毫不掩飾地嫌棄。
「明天把冰箱換了,臟。」
哥哥嫌我臟。
他嫌棄我,也嫌棄我碰過的一切東西。
我被領回來那天,哥哥牽著江幸的手,對我滿眼敵意。
江幸看著我,眼裏含淚。
哥哥大喊著要我滾,說江家不歡迎我。
他說我臟,說我身上有一股臭味,他聞著就惡心。
我把頭埋得很低,覺得無地自容。
小時候,我被拐進山裏。
我經常做農活,喂豬,有時候爸媽一生氣,我就和豬一起睡豬圈。
山裏的媽媽要我給她兒子當童養媳。
但她兒子最後卻因病去世。
她說我是個災星,把我打得半死。
還說要把我賣給老男人做媳婦。
為了不被賣掉,我拚命幹活。
媽媽看我吃得少,幹得多,就暫時歇了把我賣出去的想法。
被找回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幸福了,可是原來不是。
爸媽不在意我,哥哥恨極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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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在哥哥的陪伴下,過了十九歲生日。
而我,死在無人知道的山裏,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江幸說自己想進娛樂圈,想演戲。
哥哥二話不說,收購了一家娛樂公司,專門捧江幸。
我突然想起曾經我和哥哥說,我想學醫。
哥哥說我是鄉下來的,太蠢了,學醫就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