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夫君突發癆病死的這天。
上一世,夫君突發惡疾去世,給我們母女倆留下了高額賭債。
我和女兒辛苦做工,也無力償還,隻能被賭坊頭子拉去花樓抵債。
去京城的路上,女兒慘死在我懷中,我也被百般欺辱。
就在我準備自盡時,卻看到我那假死的夫君活了過來。
他穿著昂貴的上等布料,牽著夏家千金的手招搖過市。
等我拉住旁邊的人問才知道,此乃夏家贅婿和夏大小姐。
我上去想質問這一切,卻被他親手一刀封喉。
這輩子,我定要讓他假死變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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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月娘,你相公得癆病去世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闖進了繡房,衝著我大叫道:“快跟我走,去見你相公最後一麵!”
我的手一抖,手中的繡針刺破指尖,傳來了鑽心的痛楚。
繡房內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繡娘,都在忙著手上的紋樣,聽到這話,紛紛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眼光。
這熟悉的場景和話語讓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上輩子,雷大娘急匆匆地跑進繡房,說我夫君薛千隱突發癆病快要死了。
我懷著震驚趕回家的時候,夫君已經被拉到祖墳下葬了。
事情發生得太急太快,我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隻覺得心中哀慟不已,和女兒哭作一團。
現在想來這事有太多的漏洞,不過短短一天時間,怎麼就把所有的下葬事宜處理完畢了呢?
除非,此事早有預謀。
我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繡樣,跑進隔壁的房間尋找我的女兒芊芊。
房間內,一個小小的身影乖巧地坐在角落裏,見我進來,軟聲叫了一聲媽媽。
上一世,薛千隱去世後我才知道他欠了賭坊幾百兩,我和女兒日夜辛苦做工,女兒稚嫩的小手上起了一個個血泡。
我們卻根本無力償還,隻能被賭坊的頭子拉去賣去伎院抵債,又幾經轉賣送去了京城。
可憐我的女兒年紀小,為了保護我被賭坊頭子折磨致死,我則被人百般欺辱,幾度要活不下去了。
而我在即將自盡時,卻碰見我那早死的夫君正溫柔地牽著夏家千金的手逛街。
憤怒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剛想上前對峙,卻被他一刀封喉。
劇痛淹沒了我,等我再睜開眼,我竟然回到了出事這一天。
我摟著懷裏小小的女兒,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芊芊焦急地拉著我的手問道:“爹爹是不是去世了?”
我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反握住她的手:“芊芊,你去幫媽媽找城東的李大夫來。”
“務必要是李大夫,不能找之前常請的那幾個大夫,你帶著李大夫到祖墳這裏來。”
李大夫德高望重,人品醫術都是人人交口稱讚的,我相信他必定不會被人收買。
芊芊小臉上滿是鄭重:“娘你放心,我一定找李大夫來。”
我讓女兒悄悄地從後門出了繡房,我轉身去找雷大娘。
她一見我就急道:“哎喲,你還不趕緊跟我走,怕是連丈夫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