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前,我給周然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被他掛斷了。
最後一通他接了,“嶽彤,我不就是給心儀看個牙嗎,你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嘛?我求你了,請你尊重我的職業好嗎?”
與他責備的話一起傳來的還有柳心儀委屈巴巴的勸告:“周然,請你不要因為我和嶽彤姐吵架,我以後不找你治療了。”
周然安撫好柳心儀,冷聲告訴我再無理取鬧就分手。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到不斷靠近的壞人徹底死心。
最後發了一條信息:[如你所願,我們分手,祝你們幸福!]
1
我漂浮在空中,看著自己的屍體被對方一刀一刀肢解。
才恍然自己已經死了。
身上錯落不堪的傷口昭示著我遇到了歹徒暴行。
血液混合著雨水全部流向下水道。
這場暴雨會徹底掩蓋這場罪行。
半個小時前,周然發來消息說要臨時加班。
我眼瞧天空陰沉馬上就要下暴雨,想著他過兩天有大會,不能淋雨著涼。
心裏不免擔心他現在的情況。
以往我從來不會走的小路這次卻想著能快點給周然送傘,第一次涉足。
雨下的很大,天又很黑。
我完全是憑借記憶摸索著向前走。
一道沙啞滄桑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小姑娘,你在找什麼?”
我轉頭望去,隻看到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微微佝僂著身子,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我很害怕,轉身就跑。
我躲到一個角落,拚命給周然發去消息。
眼見那邊沒有回複,我又立馬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我祈求道:“周然,救我…”
我的求救被他冷聲打斷,他的語氣裏滿是責備:
“嶽彤,我隻是加班給心儀看個牙,你又疑神疑鬼了是吧?我求你了,請你尊重我的職業好嗎?”
與他責備的話一起傳來的還有柳心儀委屈巴巴的勸告:“周醫生,我的牙一直是你幫我看的,我隻相信你。”
我大腦宕機。
周然口中的心儀,是他的初戀。
我們為他這個初戀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架了。
可眼下我顧不得那麼多,想要告訴他我現在遭遇的危險。
哪知電話那邊傳來冷漠的警告。
“我說過了,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們就分手。”
說罷,他直接掛斷電話。
看著不斷靠近的壞人,我徹底死心。
我給他發了最後一條消息:[如你所願,我們分手,祝你們幸福!]
消息剛發出去,惡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找到你了。”
對方扯住頭發將我拖出來扔到地上。
“賤人,為什麼要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錢沒本事,所以才想想逃離我啊?”
我掙紮著想爬起身,又被對方狠狠的踢了一腳。
疼痛瞬間傳到五臟六腑,痛的我連呼吸都弱了幾分。
“救…救命啊!”
我本能的呼救好像徹底激怒了對方,“賤人,還敢喊救命,老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敢跑,既然你不想留在我身邊,那就去死吧”
說罷,他抬手朝我揮來。
一道閃電劃過,我看清了男人手裏的東西,是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
溫熱的血從我的脖子流出,我下意識用雙手捂著脖子,嘴裏艱難的發出嗬嗬聲。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流失,最後徹底平靜,歸於死亡。
男人走到我身邊踢了踢我,見我沒反應後開始處理我的屍體。
處理好後又收集到一起扔到了一輛很破舊的車的後備箱,然後開車徑直去了火葬場。
“喲,老楊你怎麼來了,你這幾天不是請假了嗎?”
男人麵無表情的開口,“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想著你們都替了好幾天的班了,我就直接過來了。”
對麵大叔嘿嘿一笑,“行,那今晚你守著,我就回去了。”
原本要走的大叔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認真叮囑道,“今晚上麵有人來,還是老樣子,你記得處理好。”
男人點點頭,目前對方離開後才把我從後備箱搬了出來。
沒一會來了一輛車,上麵下來兩個人。
簡單交流了幾句後,男人帶著兩人去了旁邊的房間,裏麵停放著幾具屍體。
三人頂著大雨將所有屍體全部搬上車,包括我的屍體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