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儀回到上工地方的時候,就看到柳春雪捂著臉坐在石階上哭哭啼啼的,幾人圍在一旁安慰,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大步上前。
“你們圍在這做什麼?”
柳春雪抬起頭,沈珂儀才注意到她臉上的巴掌印和淩亂的頭發。
“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看到沈珂儀,都站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
沈珂儀也在他們的話中得知,柳春雪臉上的傷是被王衛軍打的。
她離開不久後,王衛軍就來找柳春雪,把人約到一邊,然後就動手打人。
要不是恰巧有人路過碰見了,隻怕柳春雪的下場會更嚴重。
知道是王衛軍動的手,沈珂儀沒有一絲意外,她還以為昨晚王衛軍回去就會找柳春雪,誰知道等了一晚上也沒有動靜。
柳春雪本來不想被沈珂儀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麵,但是在看到她眼中的笑意,猶如打通了任督二脈,“沈珂儀是你對不對?”
她就說王衛軍怎麼會忽然找她,現在看到沈珂儀,一起就明白了。
沈珂儀滿眼的迷茫,“柳知青,你說什麼啊?”
“沈珂儀,你別裝蒜了,是不是你讓王衛軍來打我的?”
剛剛安慰柳春雪的知青們,都沒想到她會把這一切都怪在沈珂儀的身上。
扯了扯她的衣袖,暗示道:“柳知青,你應該是弄錯了?”
柳春雪甩開了她的手,“就是她,不然怎麼她剛離開,王衛軍就來了?”
“王衛軍剛走,她就在這裏假好心?”
知道情況的知青冷著臉,站在沈珂儀的身邊,“柳知青,你能不能別總是把什麼都推到沈知青身上。”
“就是,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自己被人打了,不想想自己的原因,還在這裏怪別人。”
要不是沈珂儀離開的時候和她們說去找村長,她們隻怕也會相信柳春雪的話,站在她這邊。
看她們不站在她的身邊,反而幫著沈珂儀,柳春雪憤怒的跺了跺腳,“沈珂儀,你別裝了,不是你和王衛軍說了什麼,他打我幹什麼?”
沈珂儀木然著臉,“自從上次柴房發生那件事後,我就沒見過王衛軍,我是怎麼讓去跑過來打你的?”
“你胡說,那你說說你剛剛去那裏了?為什麼你剛走不久,王衛軍就出來了?”
“自然是去找村長讓他給我開證明嘍。”
柳春雪一點都不相信,“你怎麼證明?”
“我們證明。”知道真相的兩個女知青站了出來,“沈珂儀去找村長之前就和我們過了,明天要去縣城,要找村長開證明。”
“你們和她的關係這麼好,肯定是向著她的。”
明明之前她們都是和她玩的最好的,自從上次柴房的事發生後,她們一個個的遠離她,也不知道沈珂儀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沈珂儀拿出趙德開的明證,“這是村長剛剛開的證明,可以信了吧?”
“你要是不信,我也可以讓村長和趙奶奶她們給我作證,哦,我去村長家裏的時候,也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要不要把他們叫過來?”
什麼鍋都想讓她背,也不看下自己什麼實力。
雖然真的是她讓王衛軍找她算賬,但凡事都得講究證據。
柳春雪沒想到沈珂儀真的能拿出證明,一時啞口無言,內心很是不甘。
連剛剛站在柳春雪這邊的人,都離得她遠遠的。
“你說王衛軍突然跑過來打你?”沈珂儀歪著頭思索,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柳春雪,“會不會是你私下和別的男人見麵......”
沈珂儀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在加上每次上工的時候柳春雪總是不好好幹活往外跑,經常能看到她和黃文勇說話的身影,一切都有跡可循了。
眾人的視線意味深長的留在柳春雪的身上,“自己不檢點被人抓到了挨打了還在這怨人家。”
托王老太太的福,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柳春雪和王衛軍兩情相悅,都默認他們在一起了。
柳春雪經常和黃文勇走在一起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明明和王衛軍在一起,還和別的男人走的近,都在心裏覺得柳春雪被打事她活該。
柳春雪顫抖著嘴唇,“我沒有。”
有人想起來上次洗衣服在後山發生的事情,神色莫名的看著柳春雪,“你還真是什麼都吃的下。”
不說黃文勇,就單單是王衛軍,柳春雪都看得上,也不知道她什麼眼光。
柳春雪想要解釋,但是沒有人會聽,都走開埋頭幹自己的活。
柳春雪憤恨的看著沈珂儀,“你現在滿意了嗎?”
沈珂儀搖了搖頭,一臉聽搞不懂的樣子。
“柳知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麼快就破防了啊?
可這還隻是開始啊,和上輩子的她承受的來比,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舞大刀。
忙乎了一天,大家把工上完,成團結對說說笑笑的往回走。
“沈珂儀,一起走啊。”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
待眾人都走遠了,沈珂儀朝甜菜地裏走去,“大娘,你這種的甜菜有多有好看。”
大娘被沈珂儀的話說的心裏舒爽,“今年甜菜大豐收,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摘了拿去賣了。”
“那鐵定能賣不少錢呢。”
沈珂儀的話說到了大娘的心坎上,“閨女,你到時候想吃甜菜,來找大娘,管夠。”
沈珂儀就等著這句話,“大娘,你家裏還有紅糖嗎?我想買點寄回去給我外公外婆他們嘗嘗。”
用甜菜做的紅糖質量好,也不會很甜,剛好適合老年人吃。
沈珂儀想買一些明天寄給外公外婆他們吃,畢竟年紀大了,不能吃太多甜的,甜菜做的紅糖剛好合適。
“有有有,你要多少,我去給你拿。”
村裏每一家都會把一些東西保存好,等要用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用,紅糖也不例外。
村裏都是靠賣甜菜為生,每家每戶都會備著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