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亦寒協議結婚的第三年,他當著我的麵撕碎了協議書。
“陳四海,我愛上你了。”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可我不愛你。”
我很清楚我隻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後來他開始瘋狂地追求我,還對我的女兒千般寵愛。
可他不知道,我的心裏早就已經住不下別人了。
上一批顧客剛走,我正想喘口氣喝點水,卻接到了女兒班主任的電話。
她的病情又發作了。
我顧不上經理的咒罵,脫下高跟鞋就往醫院奔去。
趕到的時候,陸亦寒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我了。
女兒有先天性白血病,雖然才七歲,大大小小的醫院卻是已經跑了不少。
陸亦寒讓我放寬心,說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
我很驚訝,因為他昨晚剛和我說過今天下午有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晚上不回家吃飯了。
怎麼這會卻來了醫院?
他隻是輕輕地笑了笑:“生意哪有女兒重要?”
我愣了一下。
可這孩子並不是他的。
三年前我和陸亦寒協議結婚,他給我錢,我給他時間。
他絲毫不介意我有個女兒,還是患有先天性白血病的女兒。
他說隻要我願意,女兒的醫藥費全部由他承擔。
我答應了。因為憑我自己根本救不了女兒。
婚後的生活很平靜,他也確實對我們母女很好。
盡管陸家家大業大,我也不想整天躲在一個男人身後貪圖享樂。
銷售的工作照樣做,女兒和家也照樣顧著。萬一哪一天他找到了比我更像他白月光的人,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阿悅正睡著,我們進去的時候小聲一點。”
他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把我帶到了病房前。
粉紅色布景的兒童病房,沒有平常的肅清感,反倒顯得很溫暖。
女兒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醫生說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骨髓移植,我一如往常歉疚地低下了頭。
陸亦寒站在身後扶著我的肩膀,不斷安慰我。
可我下意識地離開了他。
三年來,我和他從來都是相敬如賓,我一直想方設法地避開和他所有的肢體接觸。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