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一個人上山仔細的掃了墓,祭拜了父母親告訴他們我過得很好,然後一個人下山一直走到了有車的地方。
多諷刺啊?
三年前哭著說愛我要娶我的人,也隻花了三年就厭棄了我。
不然怎麼會在清明節掃墓的時候,拋下我一個人不顧我的安慰,去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控製不住的手抖,連鼠標鍵都快握不住,眼淚也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強忍著顫抖我繼續往下翻,越來越露骨的照片,李可微迷離的表情,兩人交纏的身體。
最終我翻到底部,拍攝時間最早的一張,是前年五月。
那是,李可微剛搬來的一年,他們竟然這麼早就搞在了一起。
看著這些不堪入目的床照,想起自己昨天才跟周庭徹夜歡好,更是生理性的感到一陣惡心,酸水蹭蹭往上翻,恨不得去搓下一層皮來。
他們就這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當傻子耍了整整兩年。
我死死的握緊拳頭,狠狠的捶在桌上,卻也隻是痛了自己。
眼淚糊滿了整張臉,我死死的盯著這些照片,發誓一定要讓這對賤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沒有做出什麼愚蠢的行為,沒有歇斯揭底的給周庭打電話,也沒有砸壞書房的任何東西,而是把它完完整整的複原,拷貝了所有的照片到我的手機裏,平靜的關上了書房門。
現在是他們在明,我在暗。
看我怎麼玩死他們。
晚上,周庭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躺下了。
白天看了太刺激的東西,又因為惡心狠狠得搓了幾次澡,累得我早早躺下了。
他推門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去了書房,呆了很久才上床。
他伸手想把我摟進懷裏,我卻隻覺得惡心,裝作被吵醒一般翻了個身。
“朝朝,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周庭懷著歉意的再次摟住我,我不好拒絕,隻好強忍著順從。
突然,我開口:“周庭,如果有一天我出軌了你會怎麼辦?會原諒我嗎?”
周庭身體一僵硬,摸了摸我的額頭好笑的說:“說什麼傻話,這也沒發燒啊,如果朝朝要是出軌的話,那裏麵肯定也有我的錯。”
看看,人總是這麼虛偽,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周庭應該更適合去演戲。
“所以呢?”我麵無表情的繼續追問。
見我嚴肅,他的表情也正經起來:“所以,所以我會原諒朝朝,並且對朝朝更好。”
我沒有說話,隻是疲憊的閉上眼睛。
而周庭還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講:“你不會出軌的,我也不會,我們都不會出軌的。”
真是虛偽,我想。
第二天起來,周庭照例早早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