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收拾完地上的碎片,冷靜地跟他說:“肖鈺,我們分手吧。”
我坐到沙發上,找出一個本子丟給他。
自從那次打車事件發生之後,我就養成了記賬的習慣。
雖然裏麵大部分東西是我憑空捏造的,其實我根本不差那點錢。
打工,也不過是我當時蠢的想要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心。
現在,這個養成遊戲,我徹底不想玩了。
“這是這麼久以來,我們之間的花銷。”
“你的生活費還有我給你買的東西,就當我包養了一個男大學生,至於學費,你自己打欠條還給我。”
從聽到分手開始,肖鈺就有些錯愕。
但當我拿出本子,他又變回了那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威脅我結婚我也願意跟你結,你別整天搞這些有的沒的行不行?”
肖鈺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我愛他愛到不可自拔。
確實,以前每次的矛盾都以我委屈求全為結果。
但我真的很累了,我也清楚地認識到,我對他,沒有愛了。
即便是對於沉沒成本的維護,我也不想維護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抬起頭,直直看著他,嚴肅地說。
“我給你三天時間,從這裏搬回宿舍。”
肖鈺愣愣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沉默片刻後,他歎息一聲:“別鬧脾氣了阿蘊,我給你時間,你自己想清楚再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肖鈺每說出這些話,就意味著他要開始冷暴力我。
之前的每次冷暴力,我都會抓狂。
瘋狂地給他發信息打電話,歇斯底裏地鬧,還去他學校堵他。
最後都以我不同方式的委屈求全為方式和好。
現在聽到這話,我隻覺得深深的心累和看小孩無理取鬧般的厭煩。
因為要領證,我之前向公司請過假,剛好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
等我回到公司的時候,部門負責人李姐高興地過來跟我宣布喜訊。
“小墨,你之前那個提案被總公司采納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負責一個全新項目了!”
突如其來的驚喜將我心裏還遺留著的一點陰霾一掃而光。
隨著部門其他同事的陸續恭喜,我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到了下班,李姐特地請我們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