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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聽見這話,表情不變,微笑說:“謝謝你,我們知道了,但這裏確實沒有土撥鼠。”

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我給侄子說的,是土撥鼠另一個名字—旱獺。

哥嫂都是中專畢業,對這些專業詞不了解。

媽媽和侄子一個老一個小,連聽都沒聽說過。

果然,當女生眼神詢問過去,沒文化的帳內四人都不約而同點頭。

女生見真的沒什麼,說了句打擾,轉身離開。

媽媽拂著胸口,“她說的聽著怪嚇人,幸好我孫子抓的不是那什麼鼠。”

嫂子將土撥鼠從睡袋裏揪出來,接話道:

“是啊,連帶著我現在看這玩意兒都有些害怕了,它身上這麼臟,不洗幹淨,我也不放心大寶抱著。”

她看了眼快要見底的水桶,抬頭瞧我還待在帳篷外,眼珠子一轉,陰陽怪氣開口:

“喲,不進來還帶著口罩,你是嫌棄這裏麵有味啊。”

我何止嫌棄,我簡直是惡心。

媽媽白我一眼,“她有什麼資格嫌棄!”

說完又指著土撥鼠:“正好,去找個河邊把它刷洗下,洗不幹淨不準回來。”

她示意嫂子將土撥鼠遞給我。

眼看著土撥鼠離自己越來越近,我全身都豎起汗毛,幾乎是立刻拒絕出聲。

“我不去!”

幾人表情訝然。

畢竟這麼多年,我極少違抗過媽媽的命令。

意識到自己因為應激差點顯露原形,我趕緊調整回從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我感冒了,碰涼水會加重的,而且,我一路走過來,沒看見有水溝河流。”

嫂子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你就去旁邊幾輛房車那挨個要點熱水唄,你這算什麼理由,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不想再聽媽的話。”

媽媽被嫂子拱火得臉色慍怒,死盯著我。

我連忙假裝劇烈咳嗽,做出虛弱至極的模樣。

“咳咳咳!媽對不起,今天真不行,我發燒了頭也痛得厲害,等我睡一晚好些了,就去打水回來行不行。”

上午侄子被抓傷,若是存在鼠疫,二十四小時內必定起病。

媽媽不滿我拒絕,她語氣惡狠:

“上午你就拿感冒說事,現在還找這個借口!行,你不是生病了嗎,那我就讓你難受個徹底,今晚別想進來睡覺,給我待在外麵吹冷風!”

嫂子幸災樂禍:“呀,兒子,這下你的小可愛有睡袋可睡了。”

她說著快速拉上簾子,為防我半夜偷鑽進去,還將裏帳的安全扣緊合上。

我僵在原地,冰涼掉的心,再次下降溫度。

這就是自己前世做牛做馬伺候的家人。

隻要做的有一點不如意,就必得給我足夠深刻的教訓。

還好我已經徹底認清,提前部署為自己留了後路。

簡直難以想象,如果這一世,自己仍舊沒對親情死心,是真的病重感冒。

那此時這無比寒冷的夜,就又將是自己度過的最後一晚吧。

不過話說回來,今晚要真和他們睡在一處,我還擔驚受怕被感染呢。

借著月光照亮,我回到布置得一應俱全的車上,拿出毯子美美睡覺。

第二天,我掐準時間,恢複原樣回到帳篷外。

不成想,他們竟早先我一步醒來。

我正狐疑著,在帳門處撞見媽媽拿著帕子出來。

她一看到我,就揚手想要扇過來。

我堪堪躲過。

手上打了個空,媽媽聲音憤恨:

“你個掃把星!自己感冒就算了,還禍害給我孫子,大早上的,他燒得像個火爐,要不是被你傳染,他能遭這罪?”

聽這症狀,看來是鼠疫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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