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侄子指揮我,“賤人,去給我捉來,捉來我就原諒你這個肥胖奧特曼。”
他對我一向不尊重,稱呼也是跟著家裏的大人叫。
我被媽媽打罵時,他還會上來補兩腳,哥嫂兩人更不用說。
這樣的生活我真是忍夠了!
想到這裏,我無一點愧疚心向他點頭。
“好,我去。”
捉?我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捉。
雖然自己做了一定防護,但和專業的裝備可相比不了。
土撥鼠怕人,我表麵追逐,實則是將它趕到稍遠的地方,防止熱心遊客過來阻攔我的計劃。
畢竟他們可不像哥嫂等人不懂常識,不知道土撥鼠身上有傳染源。
還有就是,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不先給自己出出氣呢。
盡管此處隻有兩千多海拔,卻也屬於高原地區。
而我假期曾跟隨學校去過西藏支教,再高的海拔我都能適應。
但侄子可是第一次上高原。
我回頭,和自己預想的一樣,身後一直跟著的侄子早已體力不支。
他從一開始罵我沒用,到現在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見遛得差不多了,我假裝筋疲力盡停下來。
侄子喘勻氣,怒衝衝開口:“廢物!這麼久了都還抓不到。”
我支吾著回答:“可以給他喂一點吃的,它放下警惕心,就可以捉住了。”
我原本有意讓侄子拿出零食去引誘土撥鼠的,沒想到他身上居然沒帶,命令我回去拿。
不行,得盡快捉住土撥鼠,這一步完不成,後麵的計劃就難以實施。
我這樣想著,急忙動身往回走。
哥嫂聽見我留侄子一個人在原地,擔心之餘斥罵我起來。
我手裏拿著餅幹,耳朵被媽媽用力揪著往侄子的方向走。
“居然敢丟下大寶,他要是出什麼事,小心你的細嫩皮子!”
等到了地方,我右側的耳朵已經痛到麻木。
突然,一聲驚呼將我耳神經的嗡鳴聲打斷。
“啊!大寶,你手怎麼了!”
我這才注意到侄子懷裏抱著土撥鼠。
他手上有明顯抓痕,隱隱滲出血跡,想來是用蠻力將土撥鼠捉起來的。
真是,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我有些興奮,野生土撥鼠攜帶傳染病可能性極強。
不敢百分百說侄子此刻已經被感染鼠疫,但病菌進入他身體裏是絕對的。
陳大寶,你的好日子。
到頭了!
然而,還沒開心多久,我整個人就向後倒去。
是哥哥,他動作粗暴不留力氣狠踢了我一腳。
“讓你好好看著大寶,你居然敢讓他受傷!”
我感受著肚子傳來的痛感,無比慶幸自己穿厚了衣服。
否則不敢想這全力的一腳,會給身體造成多大的內傷。
嫂子卻不滿我隻受這點苦,她狠厲著臉撲上來掀開我奧特曼麵罩,手裏舉著哥哥解開的皮帶狠抽在我兩頰。
“賤人!敢讓我兒子傷著,我打不死你!”
我疼得急急躲開,卻防不及被黑沉著臉的媽媽死抓著手不放。
嫂子逮著機會,抬手‘啪啪啪!’往我裸露的臉上扇。
餘下,隻有一層薄薄連體服遮住的脖頸,也被媽媽揪出一個個青紫痕。
侄子更是一手抱著土撥鼠,另一手扯著我散落的頭發使勁兒往後拽。
“賤人,你不是說它是溫和型動物嗎!那怎麼會攻擊我呢,死賤人,就該打死你!”
腦袋緊痛,我不禁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