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轉手送給了楊深。
這塊表,從我卡裏劃走整整五千萬。
臨出門前,林念給了我一小瓶香水。
而現在,香水介紹書被她揉碎丟進垃圾桶。
楊深舒眉,躺在床上乖乖地讓林念幫他戴上表。
“剛剛你丟的什麼?”
林念滿不在乎地回答,“哦,贈品的介紹書。”
她嬌笑,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放在楊深赤裸的胸膛,笑得花枝亂顫。
“我今天出門把它隨手送給霍成,他稀罕得不行。”
楊深掐著林念的脖子,手不安分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遊走。
“霍成對你可挺好的。”
林念笑盈盈地靠在楊深的肩膀,玩弄他的手指。
“我也挺愛他的啊,可是他太無趣了,不能給我刺激。”
林念癟嘴,不停地數落我的無趣之處。
可是我已經盡力帶給她新鮮感,陪她去嘗試各種刺激運動。
一年前陪她去激流勇進,我犯心臟病,在重症監護室待了三個月。
她僅僅來看過我一次,帶的飯菜還是辛辣的外賣。
還有幾個月前,她想要去跳傘。
我請了隨身醫生,用命哄她開心,一躍而下。
跳完後,心顫了整整兩個小時,險些救不回來。
林念總說我不能帶給她刺激,可能給她的,我全都掏心掏肺給了。
楊深拉著林念滾進床裏,深深地陷下一角。
我站在床邊,恨不得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死他們。
讓他們來滾下地府來贖罪。
可我做不到,隻能無力旁觀。
我已經死了,再也沒有機會報複他們了。
從林念那出來後,我心如死灰,靈魂跟著屍體回到了醫院。
確認死亡和身份後,醫院給我媽打去電話。
我媽相當關注我的心臟病,每個月都會定時叫醫生給我檢查。
她蒼白著臉,跌跌撞撞衝進太平間。
絕望的目光落在我早已慘白的臉上,她溫暖的手落在我臉上,被冷得顫抖。
“小成,小成,你不要嚇媽媽好不好?”
可惜我已經不能回答她了。
我媽撲在我的屍體上,想要把我抱起,“媽媽帶你回家。”
警察嚴肅地攔住我媽,不讓她亂動我的屍體。
“女士,你現在還不能把屍體帶走。”
“傷情還在鑒定中。”
我媽崩潰大叫,握緊拳頭捶在警察胸口。
眼淚不停落下,打濕衣衫。
我心疼她紅腫的雙眼和已經喊啞的嗓子,想要擁抱她,讓她不要傷心。
可是靈魂體卻毫無阻礙地穿過我媽的身體。
劇烈的失重感將我打飛,狠狠撞在牆上。
警察握住我媽的手,擰著眉頭耐心安慰,“阿姨,你別傷心。”
“霍先生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他妻子的。”
“我們一直聯係不上她。”
“或許能從這裏得到線索。”
我媽恍然如夢,慌慌張張從口袋掏出手機。
她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手機摔在地上,她也跟著跪下,癱坐在地上。
如同一隻無頭蒼蠅,慌亂地給林念撥去電話。
此刻,林念正躺在楊深懷裏溫存。
我媽沒事是不會打擾林念的。
之前我媽擔心我可能有一天突然就走了,沒在世上留下牽掛。
於是經常催生林念,可林念想要丁克,不希望孩子成為她自由人生上的阻礙。
兩人經常爆發劇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