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怒不可遏,“夫人,這賤蹄子不老實,讓奴婢打爛她這張狐媚子臉,讓她再也不能勾引盟主!”
婢女抄起袖子,便要撓花我的臉。
“慢著!你忘了?她的臉一會還有用處!”
施芸兒製止,反手掏出銀針。
“即便不傷臉,我也有法子教訓這不安分的狐媚子!”
看著寒光閃閃的銀針,我不住搖頭。
“施芸兒,停下,你會後悔的!”
半年前一個小廝誤入我的內屋,後來再見,他已成了罐中人。
無鼻無眼,四肢盡被斬去。
慕容彥若是知道她動了我,她的下場會比原來的結局慘烈百倍。
“還敢威脅我?”
施芸兒全然聽不進我的話,撚針狠狠紮入我的穴道。
霎時間,我的慘叫聲衝破雲霄。
一針又一針,難以遏製的疼痛與從骨縫蔓延開的癢意,令我難受到想要死去。
氣血翻湧間,一大口血噴湧而出。
施芸兒尖銳的嗓音不由拔高,“我的玉鞋!”
隻見施芸兒的衣衫和鞋麵上,都染上了我烏黑的血跡。
“這可是彥哥哥送我的生辰禮!整個合景城隻此一雙!”
“我要殺了你!”
“盟主夫人不可!”一旁的婢女連忙勸阻,“您忘了,這個賤人早已被您賣給春風閣,一會便要拍賣她的處女夜了!”
我虛弱而震驚地抬頭,“你們......你們怎敢?”
施芸兒怒意難消,“那就把她身上的鮫菱紗給我扒下來!馬上就是千人騎萬人壓的爛貨,怎配穿這樣的好東西?”
婢女當即便拿出刀,一片片將我身上的衣衫劃成碎片。
幾息之間,我便衣不蔽體,春光外露。
我感到無比羞辱,卻仍舊動彈不得。
婢女的目光倏地一凝,望向了我的手臂內側。
她高聲道,“夫人你看,這賤婢沒有守宮砂!她早就被破了身!”
施芸兒看了過來,發現我手臂上空空如也,登時麵色扭曲起來。
“不知廉恥!難怪你能穿上鮫菱紗,原來早就爬上了我夫君的床榻!”
“我夫君那樣潔身自好的人,定是你蓄意勾引,你這樣肮臟下賤的女人,就該被浸豬籠沉塘!”
我死死咬著下唇。
三年前,為了救身中情毒瀕死的慕容彥,我們意外結合。
慕容彥清醒後便求娶我,是我自己不願拖累他。
那也是我們之間唯一的一次。
可這些話,施芸兒不會信。
施芸兒氣得胸脯起伏,隨即詭異一笑。
“喜歡爬男人床?像你這種不守貞操的賤人,一個男人怎麼滿足得了你?”
“沒臉沒皮的玩意,就該當眾給男人賞玩!拖出去!”
我被迫換上一身半遮半掩的紗衣,被婢女驅趕到了青樓表演台上。
四周都是狎客與衣著暴露的青樓女子。
表演台正對著青樓大門中央,外麵人來人往。
我羞憤欲死,盡力蜷著身體往後躲。
但婢女卻揚著鞭子,直接抽了過來。
本就不夠蔽體的紗衣應聲碎裂,狎客驚呼聲響起,垂涎的目光四麵八方彙集而來。
我慌張地攏住紗衣,婢女威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跪下!否則我就把你剩餘的衣裳全都撕爛,讓你一絲不掛!”
我求助地看向四周,卻隻看到興味的目光。
猶豫間,下一鞭子又落在背上。
痛徹心扉!
婢女不耐煩了,一腳踹上我的膝窩,強製令我跪下。
跪下後,我倉皇抬頭,正對上施芸兒目光。
她換了一身雪色長衫,戴著麵紗,正充滿快意地欣賞我的狼狽。
婢女嬌喝,“快給各位客官表演狗爬!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我不願,婢女便一鞭又一鞭,抽在我身上,臉上。
吃痛後,我下意識閃躲,卻正好如了她們的意。
狎客的點評爭前恐後鑽入我耳中。
“真是騷啊!”
“水靈得很,看著還很青澀呢!”
不僅如此,就連門外路過的攤販行人,也停駐下來,對我指指點點。
我一時支撐不住,整個人倒下台去。
施芸兒卻拽住了我發絲,將我拖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