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菲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如果是從前的我,隻怕會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擔心她會不會不理我。
但是現在,我隻覺得一身輕鬆。
讓人把她的東西打包好,送到了她的公司裏。
這些年我手裏的錢基本上都給她買各種各樣的東西了。
可哪怕是我捧著幾百萬的珠寶,可換來的卻隻是她的不屑一顧,甚至是冷嘲熱諷。
“沈年,你除了錢還能有什麼?”
“這種東西根本就比不上宋曉對我的心意!”
我那時候真的很自卑。
或許,我送給她的那些錢,珠寶,股份,是真的比不上宋曉給她的那些破葉子,自己製作的永生花,以及一雙打折的拖鞋。
這些東西被放在了她臥室裏最重要的保險櫃裏。
而我給她的那些首飾、衣服、包,隻是被隨意地丟在衣帽間。
隻有在她出席各種各樣晚宴時候,才能被她施舍一般地戴在身上。
我想了想。
心意比較重要。
所以我把珠寶都留下了,把保險箱連帶著裏麵那些珍貴的“禮物”,都讓人送到了張雪菲的公司裏。
清理完這一切後。
我睡了最踏實的一覺。
但卻被電話鈴聲吵醒。
我看到號碼的時候,不由得有些驚訝。
“沈年!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見我不吭聲,張雪菲頓了頓,才壓著自己的火氣。
“我知道沒提前告訴你是我的錯,但這個孩子既然已經來了,我們也應該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這是五年來,她第一次開口,允許我去她的公司找她。
以前都是我再三懇求,她才讓秘書下來把我送來的東西取走。
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我們青梅竹馬的那麼多年。
或許,我應該聽一聽她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