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外放,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著急。
韓值卻認為我在做戲。
他看了眼我的身下,不屑地嘖了一聲。
“裝什麼?血包好用嗎?”
我忍著劇痛爬了起來,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經過他身旁時,我最後一次問他。
“你真的不回去救婆婆?”
“嗬,到現在還在演戲?有意思嗎?”
“你說是就是吧。”
我慘白著臉,麻木地看著他,“韓值,你隻需要打個電話給醫院就可以知道真相,他們是你的下屬,他們不敢騙你。”
說罷,我轉身離開。
明明隻是短短幾十米,我卻走得格外艱難,血跡跟了一路,就在快要暈倒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扶住了我。
“姑娘,你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她一臉著急。
連一個陌生人都能看得出來,我是真的痛。可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卻毫不在意。
多可笑。
“謝謝。”我虛弱道:“去仁醫。”
車上,我痛得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渾噩。
恍恍惚惚中,想起了從前。
當年,父母離世,親戚凶惡霸占了我家財產,走投無路想要自殺,被婆婆救下。
我們成了忘年交,來往中和韓值也多了交往的機會。日久生情,確定心意後,他向我表白。
戀愛兩年,我們正式步入婚姻殿堂,很快生下了韓放。
婚後七年,我們一直恩愛有加,家庭幸福。
卻不想半年前,他的初戀鄭媛回來了。
他開始對我冷暴力,嫌棄我古板無趣,責罵我無理取鬧,甚至躲著我,帶著兒子和鄭媛住在一起。
兒子也說他更喜歡鄭媛,因為她給了他自由的味道。
是啊。
不用學習,不用寫作業,不高興就撒潑,不喜歡老師就可以冤枉她體罰學生。
我的兒子,為了所謂的自由,成了一個小混蛋。
我想扳回他,因為沒有一個母親能忍受自己的兒子成為混蛋的。
可他卻因此恨上了我。
破碎的家庭使我痛苦,我想離婚,婆婆卻求我給他們一個機會。
我給了,等來的是鄭媛處處挑釁和自殺陷害,以及......婆婆的命不久矣。
下車時,我接到了韓值的電話。
我以為他終於想明白了,要來救婆婆,驚喜的話掛在嘴邊,卻被他冷漠的話打斷。
“以後別用詛咒媽的話故意讓我心軟,我走的時候檢查過,她死不了。”
“再故意詛咒媽,我就跟你離婚,弄死你。”
聞言,我冷笑了一聲。
“韓值,媽快沒了,你孩子也已經沒了。”
“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