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更是一把搶過離婚協議甩到我臉上轉身就跑。
程父下意識去追,卻在樓梯口撲了個空,整個人摔了下去,頭狠狠地撞在了台階上。
程悅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程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鮮紅的血液在地上暈染來,她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程母尖叫著撲到程父身邊嚇得大哭。
我趕緊打了120,和他們一起送了程父去醫院。
搶救室外,我安慰著默默哭泣的程母。
程悅在長時間的沉默後,哭著給張誠打去電話:“阿城哥哥,我該怎麼辦?我爸他從樓梯摔下來了,現在在搶救,我好害怕。在第一醫院,好,你快點來。”
原來她還是那個遇到處理不了的問題,隻會哭鼻子的小姑娘。隻是她現在有了別的想要依賴的人。
我心裏還是酸酸的,但我會收回我的感情,我會祝福她找到她的幸福。
就在我考慮是不是先離開的時候,搶救室的門打開了。
程母和程悅急忙圍過去詢問程父怎麼樣了。
醫生表示搶救過來了,但外傷對他的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會陷入不可逆的昏迷,也就是俗稱植物人,也許再也醒不過來。
程母整個人往後眼前一黑我連忙扶助,程悅也是不可置信拉著醫生的袖子求他救救程父。
剛剛還好好的人,突然就被宣布成了植物人。
我同樣很難受,畢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慈愛長輩,一直以來都希望我和程悅能在一起,把我當成準女婿對待。
我原以為程悅是想好了覺得婚姻還是要門當戶對,願意和我好好經營婚姻才跟我結婚。而我也會好好對她,再利用我的人脈和家裏的能量幫助程家走出困境。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變成這樣。
程父被轉入病房,張誠也趕了過來,程悅哭著撲到張誠懷裏訴說著委屈害怕。
我默默離開。
第二天程母給我打來電話。她已經給程父安排好了護工照顧,但是希望我能夠幫忙穩住公司這邊,起碼先頂過這幾天。
我沒多考慮就同意了。
我打算想辦法先以程家項目的名義聯係我的人脈,看能不能拉到投資先解決資金鏈問題。
我畢竟還是程家的女婿,在身份上現在這個時候出麵也算合適。
我聯係了生意上相熟的,有可能會有意向的老板們,邀請他們參加我籌備的小型宴會。
隻是我沒想到程悅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消息,跑了過來。
她怒氣衝衝質問我:“你怎麼敢的!我爸還沒死呢。你就想接手我家的項目!”
我措手不及,但我首先想到的是要跟她解釋。
還不等我開口,程母追了進來,禮貌地和在場的人點頭示意說著小孩子不懂事,她拉住程悅叫她不要鬧。
叫程母先帶著程悅入席,我在門口繼續迎接客人。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是張誠。
程悅掙脫開程母,小鳥一樣跑到張誠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她甚至故意高昂著頭瞪了我一眼,拉著張誠走向小宴會廳的中心,她高聲道:“沈小晨,你不能代表程家。”
接著又指著身邊的張誠和眾人宣布:“他,張誠,才是我們程家的女婿,程家的接班人。”
說完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她說:“我說過,我的一切都是張誠的。還不走嗎,沈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