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廚房飄了出來,看到女兒和古茗康在玩遊戲。
女兒很喜歡他,對著他講了很多話,卻沒有發現他眼裏的嫌棄和不屑。
我抿了抿唇。
古茗康回國的一年來,我的寶貝女兒也對我越來越疏遠。
她以前明明最討厭打針,討厭醫院的白色和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後來卻一口一個康叔叔,喊著要像古茗康一樣做一個偉大的醫生,救死扶傷。
我苦笑。
“寶貝,你之前不是說要像爸爸一樣做大老板嗎,賺很多錢去資助貧窮的人嗎?”
沒想到女兒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
“切,黑心資本家,我才不要學你,你賺的都是黑心錢,康叔叔才是我的英雄。”
我皺起眉頭,一個五歲的小孩怎麼會知道黑心資本家這種話。
“爸爸從來都是清清白白賺錢,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是古茗康嗎?”
我抱著女兒想要問明白,可她卻在我懷裏使勁掙紮,拳打腳踢,一刻都不願意待在我懷裏。
老婆從廚房裏衝出來,二話不說打了我一巴掌。
“你是變態嗎?”
我捂著臉委屈極了,“我抱自己的女兒有什麼問題嗎?”
“她不願意,你為什麼要強迫她?就為了讓她誣陷茗康?怎麼會有你這種爸爸?”
老婆一連串的追問把我整蒙了。
“老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我親耳聽見的,你竟然還試圖狡辯,我對你太失望了!”
老婆牽著女兒拿著飯盒又去了醫院。
我忍不住跟了上去,看到古茗康像個殘疾人一樣坐在那裏,我老婆一口一口地給他喂飯,我向來調皮的女兒竟然坐在他懷裏乖巧地給他擦嘴巴。
我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可是卻不敢上前質問。
畢竟他們確實隻是吃飯,並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看著老婆喂完飯之後開心地回家了,我隻好安慰自己,隻要她留在我身邊就好。
可是這樣虛假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