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喜歡吃鼻屎,還尿床,弄得寢室臭氣衝天。
這些我都能忍。
她竟收集她男友的雨衣往我身體乳裏倒。
還美其名曰:「這麼好的東西給你用,還不謝謝我?」
手裏濕答答的黏膩惡心得我想吐。
後來她來大姨媽,說把男友讓給我7天,姨媽結束還給她。
我想都沒想拒絕了。
男友在她姨媽期間出軌。
她說都怪我,將我推下樓至死。
校方以為我失足墜落。
我媽每天看著我的遺像掉眼淚,沒多久自縊了。
再睜眼,我又看到室友在宿舍吃鼻屎。
好好好,愛吃你就多吃點......
1
當江攬月摳著鼻屎放手裏玩,玩完又送嘴裏吃的時候,我才驚覺我重生了。
江攬月表麵看著長相清純,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邋遢鬼。
她吃鼻屎,還尿床,弄得寢室臭氣衝天。
上一世我經常半夜聽到,她床上發出淅淅嗦嗦的聲音。
然後看著她用枕巾擦屁股,擦完又拿枕巾對著一灘黃色使勁摁,摁了兩下又將枕巾放回枕頭上,繼續睡覺。
她從不洗被褥,就這樣整個宿舍充斥著濃濃的尿騷味。
時間一久,我們身上也有味道。
班級裏同學看到我們避而遠之。
有室友受不了,說了她兩句,就遭到她的報複。
室友睡著,江攬月站在她床邊詭異地笑,還掐室友的脖子。
室友被嚇得再也不敢多嘴。
自此,江攬月在宿舍想幹嘛就幹嘛。
「借你的筆用完了嗎?」
室友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前幾天江攬月說沒有筆,向室友借了幾支,可遲遲不還。
「不就是幾支筆,搞得像欠你一樣,同學之間一點也不友好,虧我什麼事都想著你們。」
江攬月一臉不高興,用摳鼻屎的手去筆袋裏拿筆。
她墨跡了半天,不知是不是有意,筆上也沾了不明褐色物體。
室友臉上閃過一絲惡心和尷尬。
「算了,我不要了。」
上一世也是這樣,江攬月像個乞丐天天問我們借東西,等還的時候,東西就不能用,我們也就不要了。
江攬月一臉得意:「是你不要的,可不能怪我沒還你。」
對於江攬月的行徑,我們幾個敢怒不敢言。
可這一生我重生了,我絕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我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誰說我們不要的?」
我戴著一次性手套,伸了過去。
江攬月愣了愣。
室友看到我的舉動呆住了,我向她使了眼色,她秒懂。
「我反悔了,你把筆給青青。」
江攬月拉著臉,不情不願地將筆遞過來。
這就不爽了,接下來有你受的。
2
這天室友盯著手機等外賣,自言自語道。
「按理說早該到了。」
我提醒室友給外賣小哥打電話。
室友覺得有道理,想打的時候,江攬月提著一袋外賣歡快地進來了。
「有我這種絕世好室友,你們就偷著樂吧,還免費給你們送外賣。」
說罷,將外賣遞了過來。
打開外賣,豬扒飯少了很多。
「怎麼少了這麼多?」
這家咖喱豬扒飯我也常點,平常量很多,今天豬扒少了不說,飯也少了。
我看見江攬月嘴角有明顯的黃色。
不知是不是心虛,她大聲道:「肯定外賣小哥給你吃了,剛剛他給我的時候賊眉鼠眼,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你趕緊投訴死他。」
室友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我直截了當:「你是在樓下拿的外賣嗎?」
江攬月點了點頭:「是啊。」
「樓下宿管阿姨那裏有監控,是不是小哥偷吃,調個監控就全明白了。」
室友一拍大腿:「青青,你可真聰明。」
我欲拉著室友往宿舍門外走,被江攬月攔住了。
「至於嘛,一碗豬扒飯還要調監控,又沒有多少錢,勞師動眾的,傳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搞得我們宿舍有多窮似的。」
我抱著胸,笑了笑:「被我知道是誰偷吃外賣,到時候指不定誰被笑掉大牙。」
我推開了攔路的江攬月。
她愣在原地,臉漲得通紅。
很快在監控裏,我們看見是江攬月鬼鬼祟祟偷吃了外賣。
室友問我:「青青,現在該怎麼辦?」
現在與她對峙,頂多讓她賠錢了事,不如先當不知道。
我拍下了視頻。
到宿舍,我和室友故意說監控沒有對準,看不清。
江攬月臉上肉眼可見地放鬆了。
吃虧吃多了,我自然不會放過她。
我記得沒錯的話,上一世江攬月就是在學校的聯誼會認識了她男友,就在下周。
為此我特意給她準備了份大禮。
3
聯誼會這天,江攬月精心打扮,穿了條露肩連衣裙。
其實江攬月本身長相可以,相信經過今晚一定會讓她的魅力大殺四方。
室友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問:「青青,你到底給江攬月準備了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天漸漸暗下來,我勾了勾嘴角。
我們圍坐在操場草坪上,幾個班級的輪流站起來介紹自己。
江攬月長相出眾加上會打扮,已經有不少男生時不時看向她。
幾個人下來終於輪到了她,她昂著頭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我叫江攬月,來自大一(3)班,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平常喜歡......」
大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以為我們都被她的美貌吸引,得意地挺了挺腰杆。
她殊不知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笑話。
室友有點看傻了:「江攬月,為出風頭,真是拚了。」
我捂著嘴笑。
當然也有女生大膽開麥。
「新生就是大膽竟然穿夜光內衣,知道的是她來參加聯誼,不知道的還以為明碼標價呢。」
「好惡心,好低俗,為出風頭賤賣自己,同為女生我瞧不起她。」
不少男生甚至開起了黃腔。
「身材真好,不知道上手什麼感覺。」
「這麼騷,說不定技術很好呢。」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江攬月這時才後知後覺事情不對。
她左看右看,才發覺胸前的一對小花在夜裏綻放著別樣的綠。
所有人都盯著她的胸前。
她羞愧地捂著臉,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我和室友哈哈大笑。
當天,江攬月就成了校園裏的風雲人物。
校園網上也都發滿了江攬月的照片。
「大一新生為博眼球,聯誼會穿夜光內衣。」
「我願稱她為夜光女神,哈哈哈。」
「樓上的,奪筍哪。」
4
室友用胳膊抵了抵我,誇我:「還是你有辦法。」
早在聯誼會之前,我就在網上買了熒光粉。
江攬月不愛穿內衣,喜歡貼胸貼,我就在她那對花形胸貼上撒滿了熒光粉。
白天根本看不出來,一到晚上妙不可言。
這不,她就火了。
江攬月對網上的攻擊不以為意,反而轉頭嘲諷我們:「你們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有男人看我,你們都是一群沒人愛的可憐蟲。」
室友母胎單身多年,被她這麼一說,戳到痛處不做聲了。
「聯誼會上一戰成名,不知多少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連陸鶴一都向我告白了。」
我和室友一臉黑人問號。
「就知道你們這群土包子不識人,陸鶴一可是我們學校陸董的兒子,是陸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你們哪怕不吃不喝打工八百年也不及陸氏的一根手指頭。」
「你們要是現在無條件服從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陸董?
學校就一個陸董,沒聽說過我伯父除了我堂姐以外還有別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