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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了解他我也不太了解他
芋泥奶酪丸

01

與陸淮景協議隱婚的第八年。

他在中秋家宴這天,堂而皇之的把資助的女大學生抱了回來。

他說:「今天闔家團圓,鐘小姐就不要為難一個喝醉酒的小姑娘了。」

人人都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替他維持體麵。

可我望著他涼薄的眼神,突然覺得八年婚姻沒勁透了。

我掀了酒桌,將離婚協議砸在他臉上。

「我不會為難她,我隻會為難你。」

1

從媚色接到陸淮景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

他貪戀的抱著懷裏的江穎,整個人笑得如沐春風。

我注視著後視鏡裏的這一切,表情麻木的摁響了喇叭。

「陸總,夫人特地交代過今年的中秋家宴您必須準時到場。」

眾人哄笑著鬧作一團。

「陸總真是豔福不淺啊,前有投懷送抱的小助理,後有體貼懂事的首席秘書。」

「話說鐘秘書跟了這小子八年了吧,如今還真像管家婆那回事了。」

我淡然一笑,整個港城除了陸家人,沒人知道我是陸淮景隱婚八年的妻子。

也沒人知道我這個秘書,看似體麵,實則已經被陸淮景厭惡到骨子裏了。

「先送江助理回家。」

我下意識的反駁,「七點的家宴,現在沒有時間了。」

陸淮景不耐煩的提高音量,「你給我停車!」

我猛踩油門,不解的回頭。

「鐘離,別忘了我們隻是協議隱婚,明麵上你是沒有資格管我的!」

「反正你不是最會討好嗎?那你就自己去應付吧。」

又一次,陸淮景將我拋下。

他明明知道,陸家人不待見我。

尤其是陸母,每次家宴都會當眾把我倒貼陸淮景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上無數遍。

我拚命壓抑著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沒事的,就快好了,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我歎了口氣,被陸家人欺壓久了,就連自我安慰也變成了自我欺騙。

剛回到老宅,陸母就冷著一張臉盯著我。

「你一個人回來幹什麼?阿景呢?」

我沒有理會陸母的厲聲質問,徑直越過她在角落坐好。

在陸家這麼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裝聾作啞最好。

時針指向七點,拜月儀式開始。

陸母剛點燃香就被一陣啜泣聲打斷。

在場眾人循聲望去。

身姿挺拔的陸淮景將一個身穿紅裙的女人打橫抱在懷裏。

「對不起陸總,我把你的襯衣哭臟了。」

「我隻是太想媽媽了,每年中秋都是她陪著我過的,今年她卻住院了,我......」

江穎掙紮著下來,卻發現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她害羞的將臉埋在陸懷景的胸膛上,「好多人啊,他們不會笑話我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吧。」

孩子氣的一句話逗笑了陸淮景。

他寵溺的扶著她,「他們不會笑話你,但我會啊......」

我閉了閉眼,和陸淮景的最後一層遮羞布最終也被他親自撕碎。

「裝夠了嗎?江助理。」

「鐘離,今天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你沒必要對一個喝醉的小女孩發難?」

「哦,我忘了今天是你那殺人犯父親的忌日,難怪心情不好。」

我攥緊拳頭,從沒想過曾經心疼過我遭遇的人,有一天會當眾撕開我的傷口。

聽見我和陸淮景爭執,江穎似乎清醒了些。

她不好意思的走到我跟前,對我90度鞠躬,「對不起!陸太太!你和陸總別因為我吵架了。」

「陸太太,我真的......真的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很快就浸濕了一小塊地磚。

周圍人都戲謔的竊竊私語起來。

「要我說出軌也不能全怪男方吧,當初鐘氏瀕臨破產,是鐘離死皮賴臉硬逼著淮景娶她的。」

「當初自己做的孽,現在可不得吃點苦頭,再說了,在豪門,這不挺正常的嗎?」

我沒有理會這些冷嘲熱諷。

看著不停鞠躬道歉的江穎,這些年積攢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瞬徹底爆發。

我冷笑著扶起她,而後飛快的揚起手,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震懾住了嘈雜的現場,就連江穎也不可置信的盯著我。

站在一旁的陸淮景沉著臉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鬧夠了沒有!」

我沒有防備,半個身子朝護欄外倒去。

落入荷花池的前一秒。

我看見的是陸淮景對著江穎溫聲嬌哄,「你什麼身份還用朝她道歉,這一切我會想辦法解決。」

荷花池的水很淺,可我恐水,整個人驚慌的在荷花池裏拚命撲騰。

「救命!陸淮景,救救我。」

在水裏起起伏伏間,我終於聽清了陸淮景的話。

「鐘離,荷花池的水不過才到人的胸口,你這副樣子是想騙誰呢?」

「讓你吃吃虧也好,省得你不長記性,發瘋亂咬人。」

他招呼著客人往前廳去,沒有人為我停留。

等我帶著滿身的淤泥爬上岸時,整個院子已經黑透了。

我聽著前廳的歡聲笑語,隻覺得自己的八年無比可笑。

2

站在院子裏緩了一會兒,我才冷著臉推開前廳的大門。

屋裏冷氣很足,吹得我一哆嗦。

醉眼朦朧的江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

她端著茶水跑了過來,「鐘離姐,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咦,你身上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腥臭,我來幫你洗洗吧。」

她說著,就將那杯滾燙的茶水潑在我身上。

我反應極快地往旁邊一跳,可濺起的水花還是燙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再也忍不了,衝過去薅住江穎的頭發,一連扇了她好幾個巴掌。

「裝醉是吧?我幫你!」

我抄起一旁的紅酒,對著她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她大力掙紮著,可我壓在她身上,她根本無力招架。

等陸淮景匆匆趕到時,江穎已經真醉了。

他嫌惡的提起我重重扔到一旁,「鐘離,江穎要是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

我撐著牆站起來,將手裏的酒瓶大力砸向他離去的背影。

「陸淮景!我們玩完了!」

這場中秋家宴,終是不歡而散。

半夜,我躺在床上,無盡的疲憊感蔓延全身。

當初和陸淮景結婚,不過是形勢所迫。

父親被同行陷害以次充好,售賣大量不符合市場要求的產品。

取證路上,我們出了車禍連人帶車栽進了海裏。

生死關頭,父親拚命把我朝救援人員推去。

可他自己卻重傷入院。

父親昏迷不醒,公司幾近停擺,我不得不強撐起精神力挽狂瀾。

可我一個人的力量也敵不過數家企業的聯合打壓。

父親病情惡化的那天,陸淮景找上了我。

他說:「鐘大小姐,不妨試試另外條路,我現在急需鐘氏的核心技術打開市場......」

「作為回報我會幫鐘氏續上資金鏈,隻是做生意的難保哪天就有二心了,所以鐘小姐得和我隱婚,直至陸氏的名號打響市場。」

「鐘小姐不答應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方法讓你答應。」

我孤注一擲的答應了。

婚後,他對我還算有幾分真心。

我體虛宮寒,他考了營養師證,哄著我一口一口吃掉他做的藥膳。

知道我喜歡環遊世界,他一邊處理工作一邊陪我飛遍了北歐。

隻是八年的時間太長,讓本就不牢靠的感情變得岌岌可危。

他越來越忙,忙到抽空見我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偶爾在慈善晚會上撞見,他也會挽著身旁的江穎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陸母對我八年沒有懷孕的事頗有微詞,就強硬的把我塞給了陸淮景做秘書。

也就在那一天,我發現了婚前協議裏的隱藏條款。

「雙方自願簽訂此隱婚協議,若七年以後雙方仍沒有感情,男方提出離婚,女方除淨身出戶外還必須將核心技術資源贈與男方,如若違反,將賠償男方8000萬。」

我反複斟酌這句話,不敢置信的給陸淮景打去電話,「婚前協議,是不是有問題?」

那邊的音樂聲十分炸耳,可我還是聽清了,「你發現了?那又怎樣?」

「你爸已經死了,現在還有誰能為你撐腰呢?」

有恃無恐的語氣,似乎篤定了我不敢和他魚死網破。

可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

他忘了,我這人最是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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