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為滿足生理需求，弟弟找來印度三嫂。

他說，三嫂緊致，滑嫩，花樣多。

我告訴弟弟，科莫多巨蜥會吃人，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他的行為已觸犯了動物保護法，事情傳出去要吃國家飯。

然後弟弟把巨蜥送進動物園，專心事業，沒過多久談了個膚白貌美的女朋友，後來兩人結了婚。

可他覺得婚後生活寡淡，罵我剝奪了他的性福。

將我騙到動物園，推進鱷魚池，成了幾十隻鱷魚的美餐。

再睜眼，回到弟弟刷到印度三嫂的那天。

1

弟弟王耀祖一臉猥瑣地看著印度三嫂的視頻。

媽氣勢洶洶地從樓下上來，手裏是拆了的快遞。

王耀祖看清媽手裏的東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王盼娣，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買成人玩具，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

「你幹脆把工作辭了出去賣，又爽來錢又快！」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我看著她手裏的**杯很無語。

上一世王耀祖買了快遞後，媽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將我罵了一通。

罪魁禍首王耀祖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我被冠上了蕩婦的名頭。

之後的日子，媽經常拿這事來侮辱我，盡管再三解釋，但是沒人信。

這一世我可不忍了。

「媽，你好好看看收件人名字。」

媽被我一說，仔細看了看名字：「王**。」

王耀祖真夠壞的，竟然沒寫名字。

一旁的爸氣壞了。

「本來你媽說得我還不信，可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我不緊不慢地讓媽看清收貨人號碼。

這下我媽發現了新大陸，因為上麵正是王耀祖的號碼。

她直接抄起門口的掃把向我打來。

我不傻，當然躲。

「好你個王盼娣，自己想男人不成，還故意留你弟號碼，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你這樣不怕毀了你弟的清白？」

「我沒見過比你還要惡心的姐姐，你配做耀祖的姐嗎？」

王耀祖雙手抱臂，很得意地看著爸媽對我的百般羞辱。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買的，說我故意留王耀祖號碼，卻不懷疑王耀祖？」

媽冷笑一聲：「你弟弟一向安分守己，聽話懂事，可沒有你這麼齷齪！」

我深吸一口氣，趁王耀祖不注意搶過他手機，迅速打開購買記錄，向他們展示。

「看到沒有，不是我！」

爸媽看到記錄後，愣了半天。

王耀祖趕緊低下頭：「東西確實是我買的，爸媽，我已經成年了，對這方麵也隻是好奇。」

媽的臉由陰變晴：「耀祖，是媽媽的錯，隻關心你吃不吃得好，忽略你已經是個男人，媽媽明天就找劉姨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爸拍了拍王耀祖的肩膀：「不愧是我兒子，已經有正常需求，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順帶將快遞還給了王耀祖。

我被汙蔑沒有換來道歉，反而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了。

2

媽真的托人給王耀祖介紹女朋友。

「劉姐，你那裏有沒有好姑娘？」

「還有誰，當然是我們家耀祖，好了，那就麻煩你多上心！」

弟弟一把奪過媽的手機。

「我心裏有人了，不用你瞎摻和。」

聽完，媽不僅不生氣，還高興地在屋裏轉圈圈，甚至連孫子名字都想好了。

「就叫光宗，又好記又大氣！」

「兒子，你覺得光宗這名字好不好？」

王耀祖很無語地走開了。

有了「女朋友」這個擋箭牌，王耀祖花錢更是如流水。

買了很多大牌口紅，短裙，絲襪。

媽再也沒幹涉王耀祖，反而覺得哪家女孩被他看中簡直祖墳冒青煙。

「我們家耀祖這麼優秀，就該配最好的女孩，兒子多買點，不用擔心錢，媽媽支持你！」

優秀的耀祖學校畢業後，隻上了一天班，準確來說是半天，就被開了。

媽思孫心切，問：「什麼時候帶女朋友過來見一見，媽有好多話跟她聊，你放心，媽絕對不會嚇走她。」

爸爸也附和著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到時候我給包個大紅包，保準不給你丟人。」

王耀祖臉色複雜，隻好悻悻地說：「有機會再說。」

不明真相的爸媽一聽有戲，嘴角咧到耳後根。

隻有我在心裏偷著樂。

3

第二天，王耀祖的快遞又到了。

他神神秘秘地拿回房間。

到了晚上，因為我和他房間挨得近，傳出一陣陣巨大的喘息聲。

有了上一世的經曆，我提前在家裏各個房間都按了監控。

當我打開監控時，被王耀祖的操作驚呆了。

幾天後，王耀祖將玩剩下的蜥蜴毛絨玩具送給爸。

爸開心地跟我炫耀：「兒子長大了，還知道送我禮物，再看看你，生你有什麼用，什麼都想不到？」

我苦笑一下，我也想盡孝。

可從我參加工作後，每月工資都上交給媽，自留500。

同事聚餐我永遠缺席，背地裏大家說我不合群。

一到周末我連門都不敢出，就怕花錢，更別提買衣服了。

爸緊緊抱著毛絨玩具：「就是怎麼聞著有股腥臭味。」

他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媽在一旁安慰：「兒子一片孝心，你可不要讓他心寒了！」

我嗞著牙：「新出廠的玩具都有味道，多聞幾次就習慣了！」

爸點了點頭，使勁聞了聞。

「我要每晚抱著睡，這都是兒子對我滿滿的愛。」

一想到王耀祖對玩具做的事，我努力憋著，才沒笑出聲來。

4

王耀祖既然把蜥蜴玩具送給爸，想必他的小寶貝已經快到了。

我從家裏搬了出去。

對媽說，公司最近加班，給安排了宿舍，實際上我已經辭職了。

「公司安排宿舍你就住著，以後沒事別回來，這樣開銷也省了。」

我當然不會回來，畢竟這個家沒有值得我留戀的。

在家我就吃一碗飯，媽還嫌我吃得多。

「女孩子少吃點，可不是媽舍不得給你吃，萬一吃胖了沒人要，就不好了。」

王耀祖這邊連吃四碗，媽還要關心。

「吃飽沒有，沒吃飽媽再給你盛一碗，鍋裏還有大骨頭，燉得可香了！」

「你還在長身體，別學你姐減肥！」

王耀祖身高160，體重220，早就過了青春期長成了圓形。

他啃起大骨頭，臉上的肥肉都積壓在一起，挑釁地看著我。

搬走的一天後，王耀祖收到了一個很大的快遞。

他躲到房間迫不及待地打開，巨蜥就這麼水靈靈地出現了。

巨蜥在房間裏緩慢爬行著，在王耀祖看來那都是引誘。

他立馬給巨蜥換上絲襪，短裙，胸罩，還塗了口紅。

接下來的畫麵太辣眼睛，我直接合上電腦。

5

自從巨蜥來到家裏，王耀祖就不讓媽進他房。

起初媽還在問：「不讓我進，怎麼給你打掃衛生？」

王耀祖慌忙地搪塞道：「我自己能收拾，你別進來。」

媽一臉欣慰：「兒子大了，知道心疼媽，願意主動分擔家務了。」

她還不忘在朋友圈炫耀。

【兒子主動分擔家務，我的福氣來了。】

不一會兒七大姑八大姨紛紛點讚。

自我懂事以來，媽從來沒進過我房間，更不會替我收拾。

以前覺得爸媽也愛我，但是重活一次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

上一世我被鱷魚吃掉後，爸媽也裝模作樣地掉了眼淚。

拿到動物園賠款後，他們就迫不及待給王耀祖買新車新房，一家人其樂融融，完全沒了之前的傷心模樣。

在刷手機時，看到有同城的人問。

【科莫多巨蜥一般吃什麼？】

看了眼熟悉的IP，我用小號回複。

【腐肉。】

又補充道：【死去的流浪貓狗，也可以。】

為了滿足小寶貝，王耀祖這段時間弄死不少流浪貓狗。

流浪貓狗到底是有限的，他終於盯上了家養寵物。

失蹤一兩隻還好，數量多了小區群裏開始有人問。

【有沒有人見過我家咪咪，兩天沒回來了？】

【你家貓走丟了嗎，我家的旺財上禮拜也不見了？】

【這麼巧，不會是有偷貓狗賊吧！】

因為價值不大，群裏問了幾天，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直到王耀祖弄死了一隻馬爾濟斯犬。

這隻狗不便宜，光買回來就5萬多，上一世主人還帶它上過電視。

因經常在某音發狗狗的動態，這狗有不少粉絲。

主人很著急地在群裏問。

【有沒有人見過我們家的小寶？】

【你家那隻馬爾濟斯嗎？】

【不會吧，看來最近偷狗人很猖獗啊，要被我抓到，肯定弄死他！】

見沒有線索，主人在群裏發布。

【重金懸賞一條白色馬爾濟斯犬，線索屬實，本人願意支付5000做酬勞！】

不多久，終於有人說話了。

【我好像在我們這棟樓見過。】

說話那人正是我家樓上住戶。

一天後，他們調取到王耀祖抱狗在電梯裏的視頻。

6

很快主人帶人找上門。

「人長得醜還做見不得光的事，怪不得連份像樣的工作也沒有，現在還偷起我的狗來，趕緊把狗還我！」

媽也不是省油的燈。

「瞎嚷嚷什麼，有爹生沒娘管的娼婦，誰偷你的狗，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媽一看這麼多人，也不再怕的：「別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欺負我們，我們行得正坐得端！」

主人被我媽氣笑了。

「三天兩頭跑去24幢花壇偷菜，戴個口罩，你不會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啊？」

媽平常不舍得花錢，就喜歡搜刮鄰居的。

她還說，有便宜不占就是大傻帽。

「菜種了不就是給人吃的，大家都是鄰居，我拿了又怎麼樣？」

眾人都笑了。

主人也懶得跟她廢話。

「老東西閃一邊去，把你兒子叫出來，我今天專程來找他的。」

媽說跟王耀祖沒關係，還想上前說什麼。

主人拿出視頻，媽才閉了嘴。

王耀祖出來後，主人一把扯住他。

「我的小寶去哪兒了？」

王耀祖當然不會說被巨蜥吃了，杵在那兒一言不發。

看他不說話，主人也猜到狗凶多吉少。

「小寶你死得好慘，你一定要托夢給媽媽，媽媽會幫你報仇。」

她哭得泣不成聲，直接癱軟在地。

眾人對王耀祖和媽指指點點。

「母子倆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偷狗一個偷菜，估計前段時間消失的貓狗也是王耀祖偷的。」

「這種人住在我們小區真的太危險了，保不齊又要偷東西。」

媽還在狡辯：「你們可別往我們家耀祖身上亂潑臟水，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事實擺在麵前，還想狡辯，臉皮可夠厚的！」

主人哭了很久後，終於情緒穩定下來要報警。

「我今天就把你送進去吃牢飯！」

7

我接到了媽的電話。

「趕緊打8萬塊過來，不然你弟弟要被抓了！」

原來爸媽在警局哀求了半天，對方才答應8萬了事。

我反問：「我哪兒來這麼多錢？」

「你工作這麼多年，不會連8萬私房錢也沒有吧，耀祖可是你親弟弟，難道你要見死不救？」

我冷笑一聲：「媽，這麼多年我工資全部上交，哪來什麼私房錢？你要是實在沒錢，就從我給你的錢裏拿出一部分救王耀祖。」

媽讓我上交工資時，說把錢存起來，以後給我攢筆豐厚的嫁妝。

她支支吾吾：「怎麼好動你的嫁妝錢，實在不行問你同事借點，或者問老板預支？」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裝了：「我給你的錢去了哪裏，你心裏清楚，弟弟不上班，買車，平時吃穿用度，都是花得我的血汗錢！」

沒想到，媽聽了後直接炸了：「臭丫頭，錢花了就花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計較的，要知道你分得這麼清，我當初就不該生你！」

沒想到謊言被拆穿，她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可她不知道，這些年我為能多賺點錢，經常熬夜做項目。

後來得了結膜炎，領導讓我回家休息幾天。

媽見我不上班在家睡覺，還罵我：「不就是熬了幾個夜，至於請假在家嗎，你不上班工資要扣掉好多，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懶東西？」

去醫院的時候，眼前白茫茫一片。

醫生說，我的眼睛有嚴重的細菌感染，需要輸液，如果再晚一點要得白內障。

媽一次沒來醫院看過我。

住院那幾天，還是隔壁床的阿姨喂我吃得飯。

阿姨還在疑惑：「怎麼孩子生病了，家長也不來看看？」

想到這裏就是一陣心酸。

我沒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媽有錢，我是知道的，她打這通電話，不過是不想自己出錢。

最後，媽還是選擇給錢了事。

王耀祖雖然被放，但人人喊打。

特別是馬爾濟斯犬的粉絲，更沒有放過他。

8

小區裏的人見到王耀祖，都會當麵罵他。

「殺貓狗賊，願你下輩子也遭同樣的罪！」

「畜生，你怎麼不去死，社會的毒瘤！」

「小寶認清這個壞人，一定要把他送進地獄！」

王耀祖本來就不怎麼出門，這下更宅了。

這天媽開門，被幾人迎麵潑了一桶糞，濕答答的糞水黏在她身上。

媽衝進浴室洗了好幾次，身上還是有味兒，爸都不讓她睡房間。

到了晚上，有人從窗戶扔了點燃的炮仗。

炮仗的碎片炸到了王耀祖，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

地上流了很多血。

「兒啊，你怎麼樣，你說話啊！」

媽不會讓王耀祖白受委屈，喊爸報警。

可窗口那邊是個監控死角，根本查不到是誰幹的。

王耀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

他的左腿被炸傷，肉全部壞死，醫生建議截肢。

媽死活不肯。

「我的兒，怎麼能缺胳膊少腿，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媽給我打電話，我直接掛了。

爸雖然難受，但為保王耀祖的命，忍痛簽了字。

王耀祖醒來，發覺自己已是個廢人。

砸了好一通東西。

「為什麼要救我，不如讓我死了算了，以後我還有什麼臉見人？」

媽嗷嗷地哭著，抱著王耀祖讓他別砸了。

「是媽媽的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爸也難受地說不出話。

一開始王耀祖不吃不喝，慢慢也接受現狀。

出院後，還帶著他的廢肢。

因為行動不便，是爸背著他。

這一幕被人發到了網上。

【人在做天在看，殺貓狗賊最後還是得到了報應。】

【他的腿是沒了嗎，真是大快人心！】

【我現在就放一首《好日子》慶祝一下。】

王耀祖不敢上網，因為網上都是罵他的人。

他每天除了待在臥室，什麼地方也不去。

9

王耀祖把廢肢帶回家，起初以為他是留個念想。

當看到監控裏，巨蜥狼吞虎咽啃食廢肢的模樣，我被惡心到了。

巨蜥的糞便全部排在王耀祖臥室，久而久之臭氣衝天。

媽幾次要進門，都被王耀祖製止。

鄰居投訴物業，懷疑他在房間自製生化武器。

原來巨蜥排的糞便，已經滲透到鄰居家天花板。

被舉報多次後，爸媽沒辦法，夜裏偷偷潛入王耀祖房間。

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巨蜥來了六目相對。

此時的巨蜥已是原來的兩倍大，在黑夜裏看起來很恐怖。

媽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耀祖，你房間裏怎麼有這種東西？」

睡夢中的王耀祖立馬醒了。

他有些慌張，但很快想好了說辭。

「爸媽，既然你們看見了，我也不隱瞞，我一個人太無聊養隻寵物陪我玩。」

爸看著巨蜥身上，問：「這絲襪，裙子是怎麼回事？」

媽推了推爸胳膊：「兒子小時候沒玩過芭比娃娃，現在想彌補一下丟失的童年，你管得著嗎？」

王耀祖正想找借口，沒想到媽這麼善解人意。

爸本來有疑問，現下也點了點頭，隻要能讓兒子高興，他也管不了這麼多。

房間裏已經堆砌了厚厚一層糞便。

媽打掃一晚上，才終於清完。

自此以後，巨蜥收獲了自由，經常在屋裏走來走去。

好幾次巨蜥扭著臀部，拱了拱看電視的爸。

爸以為是巨蜥在跟他玩，拍了拍它肥碩的臀，這下巨蜥直接討好地撅起屁股。

這一幕被王耀祖看到，他氣得脖子漲紅，立馬拎起巨蜥的尾巴將它拖回臥室。

爸不知道哪裏惹怒王耀祖，一臉懵逼。

我在監控裏笑得前仰後合。

巨蜥被王耀祖關進臥室，開始頻繁纏繞著他的身體。

天真的王耀祖以為，小寶貝被他征服了。

給巨蜥弄來死魚，死蝦。

巨蜥嘗過廢肢的美味，又怎會吃這些？

殊不知巨蜥此刻是在丈量，能否將他吞進肚裏。

王耀祖的死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