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五年,我和老婆回家過年。
老婆想去幫忙被我攔住,第二天早上,大舅哥死了。
葬禮結束後,大舅哥的妻子開車把我撞成了殘廢。
老婆卻放棄追究,“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我哥就不會死。”
回家後,她勾搭上了管家,讓我活活餓死在雜物間。
再睜眼,我又回到老婆要去幫大舅哥那天。
這一次,她打了人被大舅哥送進牢裏,還被訛了幾百萬。
她隔著牢房的鐵柵欄哭喊:“你為什麼不攔我?”
1
“王傑,我哥到底怎麼得罪你了,飯桌上你板著個臉就算了,現在你還攔著不讓我去看我哥是怎麼回事。”
季詩蘭的話響在耳邊,伴隨著門裏季愷歌的呼救聲和慘叫聲傳入耳朵。
聽著這熟悉的話,我不敢置信,瞪大了眼,抖著手打開手機。
看著上麵顯示的時間,我差點激動的叫出聲。
“王傑,我在跟你講話,你聽到沒有?”
季詩蘭還在喋喋不休,此時我才發現,我的手還拽著她的手腕不準她出去。
等回過神,我趕緊鬆開了手,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你去吧,我不攔著你。”
等我鬆開手,季詩蘭便迫不及待的拉開門朝季愷歌的臥室走去。
而裏麵很快就傳來爭吵聲,季詩蘭罵她嫂子的話格外響亮。
想起上輩子聽到的那些話,我冷笑一聲,轉身把外套穿上便拿著手機打開門離開了季詩蘭的家。
打開門,寒風瑟瑟,外麵還飄著鵝毛大雪,我走在雪地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就是欣喜若狂。
我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大舅哥沒死的時候。
上輩子,聚餐前我無意聽到了大舅哥和他妻子吳梅梅的話。
因為知道他們想演一出戲算計季詩蘭的財產。
所以,我才阻攔了季詩蘭去看他哥哥。
可我沒想到,吳梅梅會惱羞成怒打死了季愷歌。
從那以後季詩蘭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更是把她哥哥的死怪在我的頭上,不僅出軌管家,更是在我被撞後放棄追究吳梅梅的責任。
我被她帶回去,丟在雜物間裏自生自滅。
因為殘疾,我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而她從來不給我送飯,好似要活活餓死我。
餓到極致時,我撕掉床頭的被單一點點塞進嘴裏,胃被磨的出了血。
後來,管家會經常來看我,可他卻是來羞辱我的。
我永遠都忘不了他把雞腿釣在我眼前,引著我像狗一樣在地上攀爬,卻又轉頭把雞腿扔給了他養的狗。
而那狗也對得起那管家,把我當作磨牙工具一樣發泄。
那時我的大腿上滿是狗牙戳出來的洞,更是因為這樣我的傷口開始發炎腐爛,卻沒有人理會。
到後來,他們出去旅遊,我被留在家裏,活活餓死。
死前我恨恨的望著窗外發誓,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2
得老天眷顧,我重生了。
可能是上輩子餓死的原因,我隻覺得此時的胃隱隱作痛,肚子叫囂想要吃東西。
至於她哥哥會怎麼算計她,我暫時不想去想,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等回過神,我打的車也來了。
上車後我直接讓司機開去麵館,等麵吃到嘴裏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陣滿足,同時還有無盡的心酸。
明明也沒有多久,可我卻覺得時間隔了好遠好遠,食物的味道,早就忘記了。
吃完飯後,手機屏幕亮起,備注老婆的字眼跳動著。
我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順便拉黑了季詩蘭。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一次,我不會再搭上自己的人生,她不是怨我嗎?
那就讓他好好看看,她那好哥哥的真麵目。
等肚子被填飽,我打車回了家。
我和季詩蘭抓住了機會,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公司,生活也算富足。
因為這些年工作的原因,我們沒有備孕,今年我們才準備要孩子,可我盼來的孩子卻是她跟陳方的種。
那時我質問季詩蘭心狠,我們這麼多年沒有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懷上,卻是別人的。
可她卻靠在管家懷裏對我一臉厭惡,說她隻想跟陳方生孩子,而她也早就想擺脫我。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浮現出胎兒的b超圖,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等回到家,打開門我便被突然的犬吠嚇了一跳,看著那條熟悉的狗,上輩子的陰影籠罩著我。
我瞪大了雙眼嚇的直往後退,管家陳方看見我被嚇到,趕緊捏住那狗的嘴,歉意的看著我,“老爺,招財不是故意的......”
那狗被抓住嘴,轉而變的無比溫順,還歡快的搖著尾巴向陳方示好。
這狗吃我的喝我的卻對著我呲牙咧嘴,都說狗能喂熟,可在我看來,有些狗,是怎麼都喂不熟的。
“把它扔出去,從今以後不要進我的別墅,還有你,明天也走人,我會聯係家政公司換人!”
我定了定神,毫不猶豫的開除了陳方。
“老爺!我奶奶還在住院,隻有您家才願意要我,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求您告訴我,別開除我好不好?”
他見我不似開玩笑,當即變了臉色跪下來求我,但看著我的眼神滿是不甘。
“我當然知道。”我先是溫和的笑了笑,在他即將鬆口氣時開口,“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身為管家,卻把自己當男主人一樣在家裏好吃懶做,你這樣的,我要不起。”
上輩子,因為知道他困難,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偶爾惹我生氣了,季詩蘭還會勸慰我別和管家計較,讓我多可憐可憐他。
可他是怎麼做的?勾搭季詩蘭,在得勢後羞辱我。
重來一次,我又怎麼可能再讓他留在我家,以身飼狼的事,我不會再做了。
這一次,我王傑隻為自己而活,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3
“老爺,我......”
陳方白了臉色,眼看著又要跪下來,他朝我身後看去,好似在找著什麼。
我笑了笑,直接讓開了身子,那裏空空如也,陳方臉色蒼白,戰戰兢兢開口。
“夫人沒回來嗎,當初聘請我的人是夫人,老爺你沒有權利開除我。”
“是嗎?可你的工資,是我在發,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
我無視他蒼白的臉色,打了家政公司的電話說明了緣由,沒一會陳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陳方,你怎麼辦的事?顧客那邊直接投訴辭退了你,趕緊滾回來領你的工資滾蛋!”
電話那邊傳來響聲,陳方的臉色蒼白下來。
“經理,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他瞪著我,滿眼憤怒,“老爺,你太過分了!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我冷笑著看他,隻覺得好笑,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定是覺得季詩蘭一定會為他出氣。
“你以什麼身份讓她不原諒我?”
我嘲諷一笑,他不知想到什麼,跑出了別墅。
“汪汪汪!”
而那條狗想追著他跑出去,爪子觸碰到外麵的雪後又冷的縮了回來,即便如此,還不忘朝我呲牙咧嘴。
我冷笑一聲,直接讓保安把它扔出了別墅。
即便它嗚咽著抓門,我也不為所動。
它的主人是陳方,和我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如果不是虐狗犯法,我真想把它剁成肉醬。
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我打著哈欠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門鈴聲響起,無比急促。
打開門,鼻青臉腫的季愷歌出現在眼前,身上還蓋了一層雪,凍的瑟瑟發抖。
他看到我,上來就是責罵,“你耳朵聾了?我敲這麼長時間的門,你是想凍死我嗎?”
我沒有回答,他又開口了,眉頭死死皺著,好似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一樣。
“王傑,你昨天為什麼丟下詩蘭自己走了?你不知道我們吵架了嗎?”
“知道啊,可是我們也吵架了啊,我生氣離開不正常嗎?”
我咬著口中的麵包,家裏的監控器閃爍著紅點。
“詩蘭打了她嫂子,她嫂子要200萬才願意給諒解書,不然詩蘭就要坐牢,你趕緊拿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