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蝸居在室內,滿屋都有懸浮的暮氣,空間仿佛是幻想勾勒出來的人間閑情,充拆歲月的安逸和無聊。
影子,一個個藏在身背後又飄來飄去的感性實體,時常對峙、勾結,使點小壞,而不學一點主人公的傲氣、傲骨。卻無緣無故地模仿佝僂與咳嗽,沉默且鬱鬱寡歡。
他們獨占一隅,旁若無人。哦,我倒成了局外之人,誤入這張明式圈椅,將多餘的情節塞入椅內。閉關、守拙、默念……整屋就靠幾個關聯詞,撐得了一堂紅木?
有誰守得住半日閑功夫?影子們終究隱入夜幕,歸順於黑夜王國,幾欲與白晝撇清關係。對於牆頭微微戰栗的紅杏,他們不是負心漢;對於這群始作俑者、嬰兒肥,你喚不來他們排排坐、吃果果。
茶涼了,招安的肉體開始覺醒。就在這間屋子,唯有自我,才能收編掉自身的本色或本質。似水年華的日子,從未存在過一個離散的影子。你可以傾心,可以讓朵朵杏花慢慢開敗,變成心中掛念的一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