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宴就要開始了,紅的白的,軟的硬的,這狗日的肉香!
門外井台,翎毛已經脫離肉身,在半空中亂抓一氣。
凡是生不能給予的,死都能帶來。
碩大的紅掌撥開時差,沒有劃起清波——在青黃不接的節骨眼上,難以恢複一貫的水性。拉格洛夫騎的鵝,總是走上一條不尋常的路。
在炊煙飄散前,先找準灶膛內黑暗的敵人。
獅頭鵝脫下周身耐寒裝,也放下了原由的警覺,準備最後一圈超低空飛行。
等到降臨在生活的超低空,卻一頭紮進泥塘裏。
距離決定翅膀長度,視野影響飛行的高度。
而那條狗呢,頂著個故友頭銜,嗅不明不白的骨頭,味覺可能誘發一場惡戰……
乞憐的世界過於純真,有些美好來不及消化,有些惡念禁不住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