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的小強,最終成索命者,真理的狗尾草——”我說,為何愧對曖昧之夜的床位?在午後不如打開晴朗手勢,與入殮師交談死亡外的禁忌。
氣氛中有音樂的玄味,可衝淡杯內隔年不倒的旗槍——陳腐之氣,暫時忽略終了之惑、疾病之惑,消弭桌子所隔開的疏遠。
讓人驚悚的交談,似乎對答如流。忘了窗外又來陰雨,那裙擺般的摩擦聲,廝磨著肉體和心靈。
我聽到對方討論價格。聲音尖銳,像鎳幣括出的殘值。我不想等紙折的大廈傾倒——譬如詐屍術,時辰一過,化多少銀子也活得生死不明嗬!
可貴的生命或許比落花價廉。入殮就是折疊一朵花蕾,焚掉一切雞零狗碎的契約,理清因果,這一世的苟且。
桌前的死亡筆記攤開,許多筆跡將留以符的形式。
不要懼怕生命長短,人生疾苦。活著,是花的鋪展;死亡,成美的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