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之夜”演唱會

演唱會那一天真正到來了。

那天晚上太陽漸漸落下地平線，夜幕冉冉升起的時候，整個城市似乎一下子靜了下來。從這天早上開始，如果在五千米的高空，用廣角攝像機向下俯瞰，你會看到車流和人流在漸漸地向國家體育館聚集。時間越向下午和晚上逼近，人們奔向國家體育館的速度越快，人流的密度也越來越稠。五彩繽紛的氣球飛滿了天空，氣球下懸掛著彩帶，彩帶上寫著賀詞，下麵還寫著某某公司捐贈多少錢，有的是捐贈多少物。還有很多以某某明星的名字捐款。天剛剛暗下來，城市的華燈齊亮，這時人們從四麵八方向國家體育館湧去。國家體育館二十八個門同時全部打開。人群中有穿著印有明星頭像的衣服的，有模仿明星發型，染著各種顏色的，有的臉上還塗著各種顏色並印上明星的名字，有的舉著“某某我愛你”的牌子。體育館入口處，人在不斷地流入，一群群誌願者在載歌載舞，歡快和充滿朝氣的音樂非常悅耳。從直升機上射下來的探照燈光柱，把地麵照得如同白晝。十幾架直升機互射出的光柱形成一個別具特色的景觀。佩戴紅綢章的誌願者在歡迎人們的到來，還有醫療急救車在流動。今晚，更為突出的是，高斯市出動了幾萬名警察來維護治安。一隊隊著裝整齊、儀容威嚴的警察在各個要道巡邏，警笛聲給這場演唱會平添了幾分嚴肅。據說，為了滿足不能進入體育館的觀眾需要，在離體育館不遠處豎起了十八個巨大的屏幕。不僅如此，全城所有原有電視屏幕的地方全部更換了尺寸更大的屏幕，隻要可以安裝屏幕的公共場所也安裝了巨大的屏幕。僅這些屏幕就有幾千個，花費幾十億元。還有更讓人振奮的，今天演唱會的電視轉播全部采用N級立體影視，觀眾在家裏或者用腦伴就可以觀看演出，就像身臨演唱會現場。

可以容納幾十萬人的國家體育館座無虛席。今天這場演唱會組委會名譽主席是靈心的父親、霞光公司董事會董事長靈劍柔。由於靈心今晚要親自登台演出，因此迎接國內外政要、名流、企業家的工作就由靈劍柔代表。隨著大家陸續就座，體育館的喇叭傳出：“各位來賓，‘愛之夜’演唱會馬上開始。”

嘈雜喧鬧的體育館立即靜了下來，靜得出奇，一張紙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突然，燈光全暗。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女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女士們，先生們，‘愛之夜’演唱會現在開始。”與此同時，體育館的燈光驟然齊亮，就連體育館上空懸著的直升機的射燈也亮起，空中焰火齊射，綻放著一朵朵絢麗的火花。體育館的舞台在燈光的照耀下絢爛無比，上萬人的演員陣容站在舞台四周，樂隊足有上千人，樂隊指揮是世界著名的青年指揮家湯彪炳。更為驚奇的是高科技的天幕，覆蓋整個體育館。

“女士們，先生們，第一個節目是大合唱《聖心》，領唱朗聲麗，作曲作詞趙康爾，指揮湯彪炳。”

今晚的男女主持人都是國內知名主持人，曾主持過多場大型演唱會，頗受廣大觀眾喜愛，也是最佳搭檔。他們的出場費少說也要過百萬，但是他們自告奮勇地向靈心要求主持這場演唱會，分文不取。

“下麵有請著名青年歌唱家朗聲麗小姐。”隨著主持人說出朗聲麗的名字，巨大的聚光燈照在朗聲麗的身上，隻見朗聲麗從舞台中央冉冉升起。舞台中央的朗聲麗今天穿著純白色的連衣裙，臉上略施粉黛。她就像仙女下凡，美麗得使人窒息。隨即，四周移動的舞台圍繞著朗聲麗呈扇形展開，觀眾可以看到高低錯落有致的合唱團陣容。上萬人的合唱團全部由青少年組成，整個舞台呈現一排排的白色。隨著湯彪炳的指揮棒果斷幹脆的一個舉起動作，整個體育館音樂聲由低向高，由小提琴獨奏到鋼琴的伴奏再到整個樂隊協奏，演奏著歌曲《聖靈》的序曲。隨著抒情序曲的推進，人們便聽到了朗聲麗那高山清泉般清純的天籟之音。朗聲麗的聲音不僅清脆，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而且飽滿，體育館的每個角落都被朗聲麗的歌聲填滿，在座的每位觀眾的神經、細胞都被朗聲麗的歌聲所感動。這就是朗聲麗無與倫比的聲音，是別人無法企及的奇跡天賦。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不管是造詣深厚的音樂家，還是目不識丁的樂盲，甚至那些才華橫溢的歌唱家，在親耳聽到朗聲麗的歌聲後，都會不由得感歎這是上帝賜予人類的聲音。朗聲麗領唱，隨後先是童聲，後是青年女演員的歌聲。先是舞台左邊方陣合唱，後是中間方陣，再後是右邊方陣，緊接著是女低音，後又是女中音、女高音，左中右方隊男高音、女低音、男中音、女高音交替唱起，聲音越來越渾厚，越來越強勁，越來越有節奏。在歌曲的高潮處，萬人合唱聲和朗聲麗的聲音融彙在一起，響徹雲霄。萬人合唱聲是對人的心靈向善的呼喚。如果我們把鏡頭移到體育館外，對著城市的大街小巷，對著每個家庭觀看演出的每個人，你會發現，不管是行走的路人，還是正在勞作的人，都會停下來傾聽這來自天邊的歌聲。當合唱團和朗聲麗一曲唱罷，湯彪炳的指揮棒落下，全場鴉雀無聲，人們屏住呼吸，仍然沉浸在朗聲麗的歌聲裏久久不能自拔。朗聲麗的歌聲使人們世俗的心靈得到淨化，而升華成一顆聖潔的心。她歌聲的感染力可以滌蕩人心裏的一切浮躁、欲望、混濁。突然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隨即，全場觀眾站了起來。“朗聲麗。”“朗聲麗，我愛你。”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舞台中央的朗聲麗一次次在主持的引導下退場，又一次次走到舞台中央向觀眾鞠躬感謝。可觀眾的歡呼聲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朗聲麗一連謝幕了十幾次，掌聲和歡呼聲才漸漸地停下來，此時朗聲麗的眼睛噙滿了淚花。

第一首歌就產生了如此大的轟動，這是靈心的團隊沒有想到的，靈心無比高興。

接下來的幾場，也是場場歡聲雷動、激動人心，國內外歌唱家一個個出手不凡，將整個演出從一個高潮推向另一個高潮。尤其是三大男高音歌唱家的演唱，使普通的中國人領教了什麼才叫男高音，那渾厚、充滿磁性的嗓音所帶來的穿透力、震撼力，絲毫不遜色於朗聲麗的女高音。觀眾也是長時間鼓掌，三大男高音歌唱家也是一次次地謝幕。

“女士們，先生們，下一個節目是舞蹈《向善》。作曲趙康爾，作詞趙康爾，演唱朗聲麗等，編舞靈心，舞蹈靈心等。”

國內外著名男女高音歌唱家聯袂演唱，還有靈心的舞蹈，光這些人的名字就叫觀眾震驚。這是難得的一次同台獻藝，應該算得上千古絕唱。觀眾們欣喜若狂，一個個期待著節目的開始。

這時，整個體育館很靜很靜，燈光也滅了，隻剩下舞台中央的聚光燈，照在兩個主持人的身上。隨著音樂聲的響起，天幕上出現群山峻嶺、潺潺的流水，出現群山環抱之中的村莊，出現一層層的梯田、嫋嫋的炊煙，出現騎在牛背上的牧童。天幕的畫麵與音樂相得益彰，把觀眾帶入一個童話般的世界，給觀眾的心田吹進一股沁人心脾的風。

田園般的風光漸漸地退為背景，天幕上出現靈心的舞姿。靈心的舞蹈如詩如歌，有極強的表現力。從她的舞蹈中，人們讀懂了一個女孩的誕生，聽到了一個女孩的第一聲啼哭，想到了一個年輕母親看到女兒的喜悅和驕傲。靈心的舞蹈和男女高音，仿佛把人們帶進了貧困的山村，看到了一張張麵容暗黃、瘦弱的兒童的臉。低沉的音樂，男女歌唱家充滿憐憫的聲音，靈心那如同泣訴的舞姿，打開了人們的心扉，讓人們有一種想去幫助這些貧困兒童的衝動。靈心一會兒跳躍，一會兒臥倒，一會兒向蒼天祈求著什麼，讓人們聯想到貧困交加下的孤兒的掙紮和無助。靈心的舞蹈告訴人們，同情和幫助弱小是人與生俱來的偉大情感，是人類文明進步的精神力量。人們欣賞著靈心的舞，聽著朗聲麗的歌，一股向善的力量油然而生。富人們獻出了他們一半的財產，官員們獻出了他們一半的積蓄，工人、農民們也紛紛獻出愛心。整個體育館裏仿佛有一股股暖流湧向舞台，流向人們心目中苦難的兒童。靈心和朗聲麗的藝術感染力感動著成千上萬的人。體育館外，人們紛紛湧向募捐點，這一動人的畫麵投射在天幕上，體育館的人群一陣陣歡呼。這是對人類善良的讚美，是對人類天性的謳歌。靈心帶領著她的舞蹈姑娘們，以動人的舞姿表達了她們對人們善舉的感動和讚美。這時，整個體育館沸騰了，掌聲、喝彩聲將演出推向了又一個高潮。

“愛之夜”演唱會高潮迭起，掌聲、喝彩聲雷動，使趙康爾激動萬分。但成功的喜悅並沒有減輕他的病痛。他忍受著劇痛履行著藝術總監的職責。當他看到觀眾對朗聲麗的喝彩，以及朗聲麗眼睛裏含著淚水地十幾次謝幕，他也感動得流下了淚水。他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的煎熬，倒下了。他的助手們慌忙把他抬到了後台，靈心聞訊來不及卸妝趕了過來。

“快，快去叫醫生。”靈心著急地說。

趙康爾向她擺了擺手。

“快，快去叫麗麗，快去！”靈心知道趙康爾的心思。

不一會兒，朗聲麗來到了。開始她以為是趙康爾找她商量演唱會的事，當她看到趙康爾躺在那裏臉色蒼白，一下子嚇壞了。她的臉一下子煞白，立即撲到趙康爾的懷裏，急切叫喚著：“康康，你怎麼了，怎麼了？”

趙康爾抱著朗聲麗，用手輕輕拍打著她：“麗麗，麗麗，不要緊。”他聲如遊絲，輕得隻有朗聲麗才能聽得到，“麗麗，讓我看看你。”

朗聲麗抹去眼淚，盡量微笑著讓趙康爾看著。朗聲麗此時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好，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多麼愛眼前的這個男人。

趙康爾雙手捧著朗聲麗的臉頰，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用顫抖的雙手從包裏取出了一遝稿紙：“麗麗，這是我為你寫的最後一首歌。”趙康爾端詳著朗聲麗，他多麼不想這麼早離開朗聲麗啊，他深愛著眼前這個女人。為她，他可以舍棄富裕的生活，可以忍受病痛的折磨，可以犧牲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趙康爾望著朗聲麗，看著看著，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朗聲麗“哇”地大喊一聲，撲倒在趙康爾的身上，哭聲震徹寰宇。“康康，康康，你幹嗎？幹嗎？別嚇我，別拋下我。”朗聲麗一邊哭著一邊拚命搖著趙康爾，吻著趙康爾的臉頰、嘴唇。她多麼愛他，她已離不開他。他是她的生命，她的靈魂。朗聲麗撕心裂肺的哭聲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靈心也流下了眼淚，克製不住自己哭出了聲。靈心早就知道趙康爾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趙康爾乞求靈心不要將自己得癌症的消息告訴朗聲麗。他對靈心說，他要幫助朗聲麗完成她的心願，幫她登上藝術的高峰，這個高峰世人難及。靈心被趙康爾對朗聲麗的愛深深地打動、感動。她違心地答應了趙康爾不讓朗聲麗知道他的病情，隻是給他請來國內最好的醫生。靈心看朗聲麗哭得死去活來，極力安慰、勸導她。她從包裏取出了兩封信，對朗聲麗說：“麗麗，你節哀、節哀。”她將兩封信塞到她手裏，“麗麗，康爾有兩封信給你。”

朗聲麗強忍著哭聲，流著淚接過靈心的信。一封是給趙康爾父母的，一封是給朗聲麗的。朗聲麗淚眼模糊，打開了趙康爾給自己的信。

“親愛的麗麗，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離開人世了。”讀到這裏，朗聲麗一陣暈眩。

“麗麗，我有多麼舍不得離開你啊！想起我們一起度過的艱難歲月，想起我們吃了上頓沒下頓仍然堅持唱歌的日子，想起我作曲、你唱歌的時光，想起我們出版第一張專輯的喜悅，想起我們一步步走向成功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我是更加舍不得你啊！你給我的溫暖、溫情，你給我的愛，讓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麗麗，謝謝你的愛！”

“長年打拚和熬夜，使我得了癌症，如果早點到醫院檢查並積極地治療，也許還有希望。可是因為忙於我們的事業，我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堅持著。我當時也想放棄，或是暫停我們的演藝事業。可當我看到你對歌唱的熱愛和執著，我不忍心對你說。如果我對你說放棄，對你的打擊是多大啊，我不忍心也不能原諒自己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的心裏，我腦海裏，每時每刻都是你。”看到這裏，朗聲麗又一次昏厥過去了。

朗聲麗在眾人長久的呼喊下慢慢地醒過來，嘴裏喃喃地說：“康康是累死的，是為我累死的。康康，你為什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沒有你，我怎麼活，怎麼活，我不活了，不活了。”朗聲麗丟下信，站起了身。靈心緊緊抱著朗聲麗，她撿起掉到地上的信，飛快地看了看信後麵的內容，說：“麗麗，你還沒有看完信呢。”朗聲麗接過信，接著往下看。

“親愛的麗麗，我走了，剩下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個世界，我是多麼不放心啊。好在你在慈善基金會，有靈心這個依靠。你本性善良，慈善事業也是你原本的追求。”

“對了，還有一封給我父母的信，請你幫我轉交，我生前不能在二老身邊盡孝，死後請你多多照顧我的父母，行嗎？第二件事，我為你寫了最後一首歌，希望你能在演唱會上唱，算是為我們做個紀念吧。”

“永別了，我親愛的麗麗，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看完這封信，朗聲麗強忍著悲痛，對靈心說：“康康的歌呢？”

靈心很快將歌曲的譜子塞到朗聲麗的手裏，朗聲麗飛快地看一眼，歌曲的名字：純粹的心。

“麗麗，能唱嗎？”

“能。”

“快，把譜子發給樂隊，通知現場，場休一刻鐘。”

“那不行吧？原來沒有這樣的安排。何況還有那麼多貴賓。”靈心的助手、演唱會的總編導說。

“顧不了那麼多，你去把這裏的真實情況告訴我爸，由我爸向貴賓做解釋。”

十五分鐘之後，體育館的燈光暗了下來，隻有體育館中央舞台的聚光燈。

“各位嘉賓，女士們，先生們，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今晚‘愛之夜’演唱會的藝術總監、著名作曲家趙康爾先生因操勞過度，不幸離世。趙康爾先生一生追求崇高的藝術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他對慈善事業也十分熱心，他在遺囑中將他所有作品的版權收入以及個人的全部財產捐贈給慈善事業。下麵請朗聲麗小姐為大家演唱趙康爾先生為朗聲麗也是為我們所創作的最後一首歌《純粹的心》。”靈心講完退出了舞台。朗聲麗慢慢從舞台裏麵走出來。

現在的朗聲麗與之前的朗聲麗判若兩人。之前的朗聲麗清純美麗，現在的朗聲麗雖然仍是美麗，但顯得十分淒楚。是的，朗聲麗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但為了完成趙康爾的遺願，她堅強地走上了舞台。

體育館內的觀眾聽到趙康爾不幸去世，都為藝術界一顆巨星的隕落而痛惜。大家屏住呼吸，想聽這位藝術天才創作的最後一首歌。

低沉的大提琴首先發出了哀婉的聲音，接著，大小提琴的合奏將人們的思緒帶入對愛情和命運的思考之中。朗聲麗隨著大提琴的和弦唱出了她對趙康爾的思念。朗聲麗一開口，腦海立即浮現了趙康爾的身影。隨著音樂的高低起伏，往事一一浮現在朗聲麗的眼前。朗聲麗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在病痛中掙紮的雙親，想起自己的父母從千裏之遙的山村來看自己，自己卻沒有陪他們吃過一頓飯，她痛悔不已；想起將自己從山溝裏帶到繁華都市、帶上唱歌之路的恩人奇峰，想起授業啟蒙恩師汪教授，他那誨人不倦的無私精神多麼偉大；想起自己在痛失恩人、恩師的悲痛中，是趙康爾幫助自己走出了痛苦，想起趙康爾為自己量身定做歌曲，想起在自己病倒在床的時候，是趙康爾日夜守護在自己的身邊……這些人、這些事，一幕幕一件件展現在朗聲麗的眼前，對自己的雙親，對自己的恩人、恩師，沒有點滴的報答。尤其是最愛自己的趙康爾，不僅沒有給他更多的愛，而且還經常對他隨便使性子，動不動就對他橫加指責。如果趙康爾不是為自己操勞過度，不是為滿足自己追求名利的虛榮心而不顧已經垮下的身體，就不會這麼早地離開自己。想到這，朗聲麗萬箭穿心。朗聲麗以戰栗的心將父母、恩人、恩師、趙康爾對自己的愛和自己對他們的愛及悔全部傾注在她的歌聲裏，使她的歌聲有著巨大的感染力。朗聲麗的歌聲不僅讓人感受到愛的偉大，更讓人感受到大愛的無私和聖潔，而產生這大愛的力量是一顆“純粹的心”。朗聲麗以超人的意誌不讓飽含在眼睛裏的淚水流下來。當她將《純粹的心》唱完時，淚水唰唰往下流。她不顧體育館裏的幾十萬觀眾，號啕大哭，雙手捂著臉跑回了後台。

觀眾聽完朗聲麗含淚唱完《純粹的心》，心潮久久不能平靜。大家被朗聲麗和趙康爾的愛情深深地打動，為這對天才的生離死別扼腕歎息，也為人間的真愛而感動萬分。當朗聲麗跑著離開舞台時，全場觀眾起立，目送著今天最耀眼的明星，為這個給億萬觀眾帶來快樂和淨化心靈的歌唱家的悲痛而悲痛。

“各位來賓，女士們，朋友們，朗聲麗和靈心的歌舞，不僅讓我們感受到了大愛的無私和聖潔，更感受到了產生這大愛的偉大力量之源。”兩個主持人停頓了一下，以極富感情的動人的聲音說，“那就是一顆‘純粹的心’。”兩個主持人同時向前跨了一大步，繼續高聲說，“讓我們展開我們的善心，去幫助世上一切苦難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