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斷定,那幫對酒當歌的雅士
不在醉翁亭。他們麵露歡顏地
手捧如花似玉的高腳杯
沿著歸隱的階梯,拾級而下
再把戰場遷至喧囂的酒窖
漢斯國王的酒窖,盛滿
十五世紀勞動人民的血汗
和號啕。那簇被淚水浸潤過的
深灰目光,並沒有輻射
這座古城頑石般的心臟
陌生的月亮穿過曆史的書頁
朝國王新廣場走來。它的步伐
像一場若即若離的歌劇,時常
迷失中清醒,漆黑中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