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自己
為什麼不在夏天回到贛州
那時白鷺還沒飛走
河水在拐彎處慢了下來
白天幾乎聽不見水聲
河的兩岸濕漉漉的
每一個斜坡都長滿水草
背陰的石頭青苔絲滑
榕樹撐開正午的巨傘
天空被擠得隻剩一道縫隙
我們走在它們中間
斑駁的光線很難捉摸
但你可以隨時停下來
和我一起細數雕刻的時光
或者忘記呼吸
臂彎從身後環繞過來
夜色就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