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媽媽說,我是在她的家鄉湖南長沙市婦幼保健院出生的,嬰幼時期隨爸媽生活在長沙、北京等多個城市。我出生時,中國剛剛遭受過三年自然災害的“洗劫”,百姓生活條件非常差。媽媽在月子裏,爸爸跑遍了大街小巷,才買到一隻公雞,煮了一鍋清湯和啃不爛的雞肉。因此,媽媽沒有奶水,隻能煮點米湯和粗糧來喂我。所以,從小我體質就較弱。
我出生在一個革命軍人家庭,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因為爸爸在野戰部隊,從兒時一直到十六歲,我都是在軍隊調動、軍營搬遷不安穩的環境裏度過。這種狀態給我們全家的生活帶來諸多不便,對我們小孩學習影響尤其突出,因地域差異、教材不同、地方方言和“文革”特殊時期等原因,學習便沒什麼連貫性和係統性。
我的爸爸是東北人,年輕時相當威嚴帥氣,但性格暴躁,隔三差五地發脾氣。每當我犯點小錯誤,他都會大發雷霆,我就不可避免地要挨打。他大多數時候用鞋底和軍用皮帶教訓我,讓人覺得有點瘋狂。所以,從我記事起,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好像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人,好在有媽媽的疼愛和鼓勵,才讓我有了一點點自信。自從爸爸轉業到地方後,他對小孩的教育方式才發生了很大轉變。
爸爸的嚴厲和粗暴,令小時候的我一直耿耿於懷,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當我也有了兒子之後我才慢慢理解,這可能是他給男孩子的一種 “特殊”待遇,爸爸的形象也慢慢在我心裏變得高大起來,父愛如山母愛如水的感覺也就愈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