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許煬的高中同學,也是他暗戀多年的人。
因為從小體弱多病,所以高中還沒念完,就被送到國外接受治療。
顧雨柔出國的那年,我剛剛轉入許煬所在的這所貴族學校。
那時我爸靠著一筆拆遷款做生意,突然就成功了,於是趕緊把我送到了這所貴族學校,說這邊的教育資源要好得多。
的確,相較於我原來的普通高中,這裏的師資力量要雄厚得多。
同學們非富即貴,幾乎都是家族裏被重點培養的繼承人。
而我還留著土土的劉海,行為舉止都沒有其他人身上那股自信,甚至有些怯懦。
因為不適應貴族學校的模式,我的成績也一直排在倒數。
莫名的,班上有個人看不慣我。
那時我的家境其實是遠不如他們的,他們也有些瞧不起暴發戶。
於是,我遭到了霸淩。
先是被孤立,我走到哪裏,都會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沒有人願意和我說話。
之後就是各種小手段。
作業被藏起來,椅子上被塗膠水,被扯頭發,被人用筆在我衣服上畫東西......
這些都是小兒科。
發展到最後,他們開始動手。
對我一頓拳打腳踢後,把我關進廁所一整晚。
強迫我跟他們一起逃課,然後在會所把我當成玩遊戲時的道具,誰贏了誰就可以欺負我......
這樣的事情很多,直到有一次,我又被他們帶到夜店玩遊戲時,許煬恰好路過。
他跟我是同班同學,我隻知道他們家背景很硬,比我們班所有人的家庭背景都要硬。
印象中,他總是皺著眉頭發呆,可成績卻很好。
我被孤立時,他是唯一一個不會特意避開我的人,好像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那天,他就這樣從天而降,警告了帶頭霸淩我的那個人。
他們不敢得罪許煬,紛紛走了。
包廂裏,隻剩下許煬和被各種酒水潑成落湯雞的我。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是怯怯地看著他,糾結著道謝的話要如何開口。
但他先一步動作,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我:
“秦韻,以後跟著我吧,我保護你。”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受過欺負。
也就是那時起,許煬頻繁地出現在我的日記本上。
不過,我隻敢寫他的名字,因為其他所有明確的表達,對我來說都太大膽了。
他是一束光。
得知他的目標大學是H大之後,我拚命學習。
他也開始主動幫我,借我學習資料、幫我講題、鼓勵我一定會實現自己的目標......
那時,我爸的生意也已經越做越大,先前霸淩過我的幾個同學甚至私下找我道過歉,隻是想替家裏要一個跟我家的合作機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也開始對許煬展開暗戳戳的追求。
隻是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卻從來沒有給過我明確的態度。
我不在乎,一路追著他來到H大。
之後就是從表白到求婚,再到結婚。
直到最後,他毫不猶豫地抱著顧雨柔轉身離開,而我受盡淩虐,被拋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