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
當天晚上,安安心率直線下降,出動了醫院值班所有醫生。
我焦急的站在門外,隔著一角,看著電機器一下一下摁在安安胸膛上,但心率卻隻降不增。
我雙眼猩紅,死死捂住嘴,崩潰的蹲在角落,雙手緊緊捂住臉,咬著唇發出壓抑的哽咽。
眼淚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往下掉,滿腦子隻剩一個念頭。
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電話突然響起,看著上麵閃爍著宋晚婷三個字,我緩緩摁下接聽。
一瞬間傳來女人嬌喘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十幾年婚姻我再熟悉不過這是什麼聲音了。
我緩緩握緊拳頭,麵無表情的摁了錄音,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我恨,恨這對畜生讓我的安安遭受這些苦難。
恨,他們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
我第一次起了殺人的念頭。
掛斷電話,我抬手擦掉眼淚,比起難過,我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麵無表情的將安安當晚被擄走的監控發在了社交平台,並發了一大段文字控訴宋晚婷的不作為和出軌。
又花了一大筆錢買了水軍和推廣。
我就要把這件事鬧大。
安安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兩個小時後,在醫生的努力下,安安病情再次穩定下來。
同時,網絡上的輿論也發酵到了頂峰。
憤憤不平的網友替我聲討宋晚婷。
甚至宋晚婷工作單位的評論區也淪陷了,紛紛要求他們開除這個畜生。
我合上手機,握著安安的小手在臉頰蹭了蹭,輕聲喃喃
「一定要堅持下去安安,爸爸會一直陪著你的。」
宋晚婷衝到醫院找我,在我的意料之中。
剛關上病房門,我便被她強硬的拉到安全通道,她將我抵在牆上,死死掐著我脖子,雙眼猩的質問我。
「沈之淮!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把這些視頻發到網上?」
「你想毀了我是不是?別做夢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你這麼搞我對你沒有好處!」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沒想離婚。」
平靜的一句話讓宋晚婷臉色一變,黝黑的雙眸盯著我,企圖從我臉上看出什麼。
我勾了勾嘴角:「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宋晚婷咬了咬牙,冷笑。
「沈之淮,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吧?你等著!大不了咱們倆一起死!」
宋晚婷一把甩開我,摔門離去。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放在身側的手悄然收緊。
果不其然,當晚,宋晚婷便用自己的人脈很快將輿論壓了下去,甚至將自己塑造成一個隱忍的好媽媽人設。
她說承認孩子是她疏忽,當晚由於建築工地出了點問題,一時著急才發生這種事。
她很痛心但建築更關乎了成百上千的人民群眾,她不能不去處理。
並且信誓旦旦保證她沒有出軌。
她還曬出了我當年抑鬱症的證明和去精神科看診的證明。
輿論一時間全部倒向了她那邊。
無數人攻擊我是個瘋子,身為爸爸卻連孩子都帶不好。
最大的責任應該在我,甚至讓我去死,根本配不上宋晚婷這種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