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又檢查了一遍股票賬戶。
確認和上一世一樣的漲幅,這才帶著重生和即將暴富的雙重喜悅睡去。
過了幾天,我尋了個時機,避開所有人,換了身低調的行頭,獨自去了證券公司辦理了資金轉出,落袋為安。
看著銀行卡裏的一連串數字,我內心狂喜。
回學校前,我又繞路去了趟電子產品店,獎勵自己一台最新款的筆記本電腦。
剛進宿舍,陳浩看到我的電腦就變了臉色。
“李明,你不是說自己沒錢了嗎?怎麼還買這麼貴的電腦。”
“你如果不想幫我就直說,幹嘛騙我!”
我看了看手裏的電腦,又看了看憤怒的陳浩。
“老陳,這電腦很貴嗎?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不太懂。”
然後又故作神秘地開口。
“是王強,他送給我的,他擔心我和你一樣因為缺錢去賭博,所以說要把最好的都給我。”
陳浩的臉青了又白的,“他不是說他沒錢了嗎?”
“不知道啊,可能是最近和家裏又和好了吧。”
我知道那天借錢的事情發生後,為了不讓王強懷疑,陳浩又借錢買了一塊名貴手表送他。
估計他現在心裏嫉妒得發瘋吧。
從那之後,我時常找各種借口,拿一些很貴的電子產品和名牌衣服回來。
陳浩是個很要麵子的人,我知道他去賣腎是早晚的事。
與此同時,王強也發現了我的變化。
他旁敲側擊地試探過我幾次,我都打哈哈蒙混了過去。
時間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大四。
同寢的其他人都已經去實習,宿舍裏隻剩我和陳浩兩個人。
而陳浩拆東牆補西牆的還債方式,也讓他深陷其中,催債的電話都打到了我這裏。
“李明,你能不能再借我點。”
“老陳,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為難地看著他,“是我最近經濟也遇到了困難。”
暴富後的那股興奮勁已經過去,我已經很久沒有高消費了。
“嗚嗚嗚,連你都不幫我,我可怎麼辦啊!”陳浩抓著我的胳膊,又開始博同情。
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陳浩看著我胳膊上,昨日體檢抽血留下的淤青,假裝關切地問到,“李明,你是生病了嗎?”
我慌忙收回胳膊,眼神躲閃,“沒......我沒事。”
“對不起老陳,我真的幫不到你。”說完我就落荒而逃,留他一個人在宿舍。
吃完晚飯回來,陳浩並不在宿舍。
我看著他的床鋪,那明顯被人翻動過的痕跡,揚起了嘴角。
床頭櫃裏的名片果然被人動過了。
那是我故意放在那裏的一張非法器官交易中介的名片。
真假不知,總歸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至於陳浩得到它後會不會用就看他自己的決定了,人到了他這一步,是很難清醒過來的。
他欠債多達幾百萬,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早已被逼上絕路,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
我一點不覺得自己狠毒,上輩子的背叛和痛苦曆曆在目。
若是對他手軟,我對不起上輩子自己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