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歲歡一隻腿伸出去,踩在樓側牆上。
單手扒著棱形柱,身子一點點往下放,踩在牆上的腳不斷下蹭,讓自己卡在樓和棱形柱之間的三角區域。
她此刻半個身子已經懸空,鏡頭前的觀眾都看得出汗了,偏偏鏡頭還給個俯視的畫麵,讓人直麵感受高度。
【我去,我手都抖了。】
【感覺真的不行,她沒辦法踩到下一個棱形柱的支點。】
【直接摔吧,我喜歡看。】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她下不去的時候,陶歲歡直接雙手抱住棱形柱的一根柱,像樹懶似的掛在上方,然後用核心力量轉了一圈。
身體順利扭進棱形區域內,下放直接踩支點。
等到工作人員帶著梯子來的時候,陶歲歡已經下來了。
“原來你們會救援啊。”陶歲歡掏出身上揣著的小零食,“辛苦兩位大哥了,讓你們白跑一趟。”
還好身體的體能狀態是她自己的,不然這次真懸了。
陶歲歡以前打電競的時候,有一次遭極品男粉綁架,從那之後俱樂部怕再出這樣的事,就讓她學了不少防身術,甚至休賽期的時候,別人都在訓練,而她則是被送進特戰兵營。
工作人員戴著口罩,抬頭看看棱形柱,又看看陶歲歡。
二人對視,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和疑惑。
“誰設計的醜東西?拆了。”江燼淡漠開口。
助理默默抿唇,分明是擔心陶歲歡吧,畢竟放逐島從來不會派工作人員幹預討厭組的安危。
“陶歲歡?”畢思思看見她往別墅區走,心底充滿疑問,“你去哪了?怎麼遊戲勝利也不見你出來?”
疑問是真的,不甘心也是真的,她居然沒被困在樓內。
陶歲歡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差點被困在裝飾柱上這事說出來有些丟人,索性沒回答。
“不過你可要小心了。”畢思思煞有其事的開口,“因為你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讓任何人做任務,這樣的話放逐島的管理者們會不高興的。”
“誒,這話可不興說。”陶歲歡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暗暗報複的還用了力,“讓我一挑十九成功又不是我的問題,今天沒找到我讓我們組贏了也不是我的問題,你這話可是在責怪管理者們規則製定的不好,這話能亂說?”
“唔唔唔!”畢思思想掙紮,陶歲歡卻像是為她好似的,又加重了力量,“不過你放心,我們倆這未必有鏡頭,這話我肯定不會對別人說的。”
畢思思掙紮著,她口鼻都被捂著,快要上不來氣了。
“呀,你沒事吧?”陶歲歡好似剛發現一般,立馬鬆開了她。
畢思思大口喘著氣,指著陶歲歡說道:“你,你要殺人!”
“別胡說啊,我分明是製止你口出狂言。”陶歲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開始對畢思思指指點點,“你說說你,入島第一天自己亂吃毒蘑菇,導致第二天PK和淩浩送分,今天找人還找不到,我要是管理者們肯定嘴都氣歪了。”
“不過也沒關係,你們明天的娛樂挑戰一定很精彩。”陶歲歡揚眉,帶著幾分笑意。
畢思思氣得除了指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是不敢說,怕哪句話說的不對,得罪了放逐島管理者,那些人可都是帝國上九資本家族裏的親戚。
而且她也的確擔心明天的挑戰,她得想辦法挑一個簡單的,她可不想輸。
“陶歲歡,你不要因為我為難思思,你昨天想問的話,我今天告訴你答案。”淩浩站了出來,言語間是義正嚴詞。
陶歲歡翻個大大的白眼,“想了一整天終於想到完美的謊話來騙觀眾了?”
“我是不會騙觀眾的。”淩浩見她用話堵住了自己,索性直接說道:“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昨天的那些問題更是莫名其妙。”
陶歲歡沒理他,而是慢慢仰頭。
“你在看什麼?”淩浩也有些擔心她又搞出什麼花樣,跟著抬頭。
陶歲歡認真說道:“我在想會不會天降一道雷劈死你。”
“你做這些都是沒用的。”畢思思立馬接了話,“我和淩浩清清白白,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擔著,想拉我和淩浩下水是不可能的,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我從沒想過你會是這麼下作的人,趁我生病問些子虛烏有的事,誤導別人我是心虛,又說思思被灌酒,你的心簡直爛透了。”
淩浩太清楚,隻要他演得好,昨天沒回答的事就不算實錘,那就依然有人維護他。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是那麼的理直氣壯,是那麼的顛倒黑白。
陶歲歡再一次被氣笑了。
“我真是——再忍你們兩個下去,我都能原地坐化出舍利了。”
她氣得磨了磨牙,一巴掌直接甩在淩浩的臉上,“叫?再狗叫?”
淩浩一個大男人被人打了臉,還是個女人打的,麵子掛不住就要還手。
畢思思也想上去拉偏架,被陶歲歡拽著胳膊一甩給甩到旁邊草地裏和大地親密接吻去了。
“還敢還手?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非乳腺增生不可。”
陶歲歡對著淩浩拳打腳踢,他本就身體兩次中毒還沒恢複好,加上陶歲歡練過防身術,淩浩隻能窩囊的蜷縮在地上減少挨打的地方。
“陶歲歡!你當真一點名聲都不要了嗎?無故打人,你還想不想繼續混娛樂圈了?”畢思思也是急了,吐了嘴裏的草喊著。
陶歲歡又在淩浩肚子上補一腳,轉頭去看畢思思。
“名聲值什麼?再說我連男模都睡了,打個人算什麼大事?”陶歲歡看著狼狽的淩浩,毫不客氣的一腳踩上去,“渣男,別讓我提醒你這是在放逐島,你歡迎組的身份也不是保命符。”
淩浩想推開她,卻被陶歲歡順勢踩住手。
發硬的馬丁靴鞋底碾了又碾,淩浩疼得哆嗦,“你,你敢殺人?”
“你做的那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你要是再來我麵前演戲惡心我,大不了你下地獄我進監獄,咱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