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光學敬茶也沒什麼意思,紅玉這張臉長得就不安分,不如先把這臉給打爛了,以後才能更加盡心伺候太子!”
太子妃眼神陰騖,命人拿來戒尺。
這次太子有些坐不住了:“絮兒,你還在孕中,不宜動手,要不這個懲治就交給下人吧!”
太子妃嘴角掛著淡淡的冷笑:“你這是心疼我,還是心疼這個賤婢?”
太子急忙哄道:“當然是心疼絮兒了!”
“那你就讓我動手!”太子妃發了狠,太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立刻有侍從一左一右地駕著我,太子妃的戒尺高高揚起,狠狠打在我臉上。
那戒尺還帶著倒刺,生生剮下我臉上的一層皮!
這還不算什麼,戒尺打在臉上,力道大的我幾乎耳鳴,鼻腔裏滿是腥甜。
不約一會,我的半邊臉便已然潰爛。
忽然有傳旨太監來報,讓太子和太子妃把東宮中的人都帶去皇宮廣場。
太子眼神轉了轉,塞了一個不起眼的錢袋子給傳旨太監。
“老奴隻知道,陛下要在宮裏找一個人,至於是誰,老奴就不清楚了。”
太監掂了掂那錢袋子的重量,複又好心提醒,“若是您能先找到那個女子送給皇上,說不得陛下會更高興!”
太子被這番話打動了,謝過傳旨太監,轉身就要求太子妃把整個東宮的女眷都召到一塊兒。
可是一連查了三天,他交上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扯謊被拆穿,沒有一個是皇上要找的人。
因為這,太子被皇上斥了幾次,精神萎靡,連太子妃這兒也來的少了。
我聽到這些消息,手指輕輕撫上小腹。
自打那日和齊衡訣別後,我再也沒有離開過東宮一步,皇帝找不到人,自然急了。
我當然可以毛遂自薦去皇宮見他,但那樣有什麼意思呢。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前世害死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臉上傷勢未好,太子讓我戴上麵紗,顯然,我玲瓏有致的身材,並沒有因為一張臉,便讓太子打消欲望。
而我也掐著時間,在太子和太子妃再次因沒有找到皇上要找的人爭執分開後,主動去找太子。
聽到我的提議時,太子還十分不屑。
“你不過是個賤奴,竟然妄想孤去請陛下來觀禮?再說了,不就是納個通房,說不定父皇還會覺得我小題大做!”
我搖了搖頭,將這其中的利弊分析給他聽。
一來是讓皇上自己來東宮借著觀禮的機會找人,二來還可以讓皇上散散心,何樂而不為。
太子被我說動了。
納妾禮當天,我早早就被人拉起來梳頭。
丫鬟們在一旁聊起,說皇帝這半個月一直在找什麼人,連朝堂都很少去,惹得禦史台的人十分不滿。
我嘴角微揚,在看到太子妃黑著臉來時,急忙低下頭去。
太子妃聲音淩厲,態度更是居高臨下:“一會見到皇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知道嗎?”
我自然小心點頭稱是。
雖然納妾禮辦得隆重,但是太子並沒有多看重我幾分。
我們沒有三拜九叩,更沒有喝交杯酒,直接進入最後一步,跪在地上舉著茶盞敬長輩。
皇上這次出來十分低調,坐在主位上時,麵上還有幾分憔悴。
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竟連抬眼都未曾瞧一眼過來。
這茶,太子敬得小心翼翼。
敬完後,他還腆著臉討好地笑:“父皇,不知道您有沒有找到您的意中人?”
皇上抬起眼皮,不輕不重地撩了他一眼,那意思似乎是,不該你管的事情別多管。
太子訕訕立好,轉眼間看到我還站在原地,先是掃過我那紅腫潰爛,全是水泡,看起來十分可怖的手。
他用譴責的目光瞪了太子妃一眼,但後者隻是咬著牙,移開了視線。
太子立刻對我,進行了無能狂怒:“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父皇敬茶!蠢貨!”
我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將茶端上,低頭幽幽開口:“太子侍妾紅玉,給父皇請安。”
主座上的人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過來。
“你,你喊朕什麼?”
四目相對間,瞳孔驟然放大!
“啪——”
他手裏的茶盞應聲落地,整個人下意識起身往前傾,
他掃過我手上的紅腫,旋即又看向遮著麵紗的我,臉色焦急,沉聲道。
“快,把麵紗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