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在周栩身邊十年,直到那一天,他不經意間發現了我和係統之間的秘密對話。
我騙他,我是為了攻略他才來到的這個世界。
從那以後,他變了,夜晚不再歸家,徹底顛覆了之前那個模範男友的形象。
他開始限製我的自由,甚至讓自己的朋友對我出言不遜,強迫我目睹他與別的女性親熱。
但攻略他並不是我真正的任務,那隻是我編造的借口。
事實上,我真正的任務早已達成,是時候離開這個世界了。
1.
來到這個世界,陪在周栩身邊十年。
十年前的今天,我來到這個世界,遇到周栩的時候,這天正是宿主的生日,也是宿主唯一的親人離世的日子。
牆上的時鐘過了9點,周栩依舊沒回來。
索性拿起手機來想要「禮貌性」地問問他。
在朋友圈無意間瞥見了周栩的身影,他好哥們兒發的。
視頻裏他正被一群美女環繞,一臉愜意自得。
我愣了幾秒後點回到聊天界麵給他發了條信息,試探性地問他還想不想回家。
周栩幾乎立刻就回複了,還發來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他刻意轉動手機,讓整個包廂的熱鬧景象一覽無餘,裏麵有穿著輕薄的各式美女,還有幾個滿臉嬉笑的男性朋友。
接著,周栩把鏡頭對準自己,用一種輕浮的語氣說:“親我。”
隨即,兩個美女靠近鏡頭,分別在周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其中一個美女還特意轉頭對我笑了笑,說:“姐姐,有我們在,周總這兒可熱鬧了,你就放心吧!”
周栩笑得那叫一個自在,顯然是故意拍這段視頻來刺激我。
想想半年前,他還是人人稱頌的好男友典範,現在他的朋友們再見到我時,眼神裏隻剩下了同情和憐憫。
2.
這個世界是個男頻小說,周栩是這個故事裏注定要成為總裁的男主角。
我的任務,是要引導他走向正軌,並且幫他在遇見女主角之前,成功積累起龐大的財富基礎。
然而,當我遇見周栩時,他被人圍在學校的後巷裏欺負,我救了他。
不僅如此,他的原生家庭背景還給他帶來了深重的自卑感和固執的性格特點。
在那間狹小的十平米出租屋裏,我就已經預見到,未來的周栩將會是一個既腹黑又偏執的商界巨頭。
周栩對我產生感情的過程有些出乎意料地迅速。
為了維持我們之間的關係,確保我的任務順利進行,我選擇成為他的女朋友。
但上個月,我和係統的秘密對話不幸被周栩撞見。
為了掩蓋真相,我編造了一個謊言,告訴他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到這裏的任務是「攻略」他。
自那以後,周栩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開始頻繁地帶不同的女性回家,並故意在我麵前展現他們之間的親密。
說心裏不難受是假的,畢竟我們共同度過了十年時光,即便是塊石頭,也該生出些情感來。
我真的不明白,十年的感情怎麼可以說沒就沒了。
就算周栩認為我背叛了他,但想想我這些年如何助力他的事業一步步走向成功,他也應該能夠心平氣和地和我分手。
可他卻選擇用那種方式,帶著別的女人來傷害我,讓我難堪至極。
這次經曆讓我深刻意識到,對任務動情是大錯特錯的。
幸好我還算聰明,沒有把真實的任務告訴他,否則我可能連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當我看到周栩發來的那段視頻時,心裏真的無法接受,但我還是試著提醒他:
“今天是我生日。”
沒想到他的回答卻是那麼冷漠:“所以呢?”
那一刻,我自嘲地笑了,原來我還在奢望他能有所改變。
我沒告訴他,今天也是我奶奶的忌日。
我關掉了手機,目光落在桌上自己親手做的菜肴上,動了動筷子。
剛吃了沒幾口,手機又震動起來,是周栩發來的信息:“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來接我。”
我內心其實很抗拒再去麵對那一屋子的女人,但轉念一想,他那群朋友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
我知道周栩最近正忙著一個大項目,隻要這個項目到手,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算了,再忍一忍吧。
也許周栩心裏也盼著我早點離開呢。
3.
無聲夜色。
周栩和他那幫狐朋狗友最愛來的地方。
推開包間門,一股濃重的煙霧撲麵而來,裏麵的人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煙霧繚繞得讓人恍若修仙現場。
我剛一露麵,就有人大聲喊道:“嫂子來啦!”
緊接著是一陣不明所以的笑聲,讓人心裏發毛。
這些都是周栩平時混在一起的朋友,聚在一起無非就是圍著周栩轉,拍他的馬屁。
以前他們見到我還會客套幾句,但現在看周栩對我態度冷淡,就開始拿我開涮了。
“嫂子真是大度,看程哥身邊美女如雲都不生氣。”
這樣的話,聽起來真讓人不舒服。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呢?但生氣隻會讓周栩更加得意。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清周栩的表情,隻能隱約聽到他的一聲冷笑。
他讓我來接他,可這場聚會似乎根本沒有結束的意思,他們還在那裏吵吵鬧鬧。
我站在一旁,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尷尬地站著。
他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不是嘲笑就是戲弄,讓我感覺非常不自在。
我實在是受夠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待遇,於是鼓起勇氣提醒周栩:“你到底什麼時候走啊?我不想在這裏等太久。”
雖然包間裏很吵,但我相信周栩肯定聽到了我的話。
然而,他隻是瞥了我一眼,就又轉頭和別人繼續交談,完全把我晾在了一邊。
他擺出一副完全不想搭理我的樣子,就算我湊到他耳邊說話,他也可能裝作沒聽見。
我皺了皺眉頭,直接拿起了唱歌的話筒,大聲對著整個包間說:
“周栩,如果你現在還不打算回去,那我就先走了!我很累。”
我的話讓大家都愣了一下,短暫的安靜之後,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哎呀,這才幾點啊,別著急嘛,多等一會兒又不會怎樣。”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開始七嘴八舌地指責我:“嫂子現在怎麼這麼沒耐心,怪不得周哥對你冷淡了。”
“就是嘛,大家正玩得開心呢,你這麼急著走幹嘛?”
“就是就是,嫂子你可千萬別當掃興的女人。”
周栩就坐在那裏,任由他們一句接一句地擠兌我,最後才慢悠悠地開口:“你這麼無聊,回去又能幹嘛?”
他的話聽起來別有深意,引得周圍人一陣哄笑。
我緊咬著牙,不敢抬頭看他們,眼睛死死地盯著地板,心裏五味雜陳。
周栩右邊坐著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孩,她依偎在他懷裏,輕輕地環繞著他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這位小姐哪比得上我有趣呢,周總,對吧?”
4.
周栩,任由這美女在他身邊親昵,但他的目光卻牢牢鎖定在我身上。
他似乎很享受看到我尷尬不安的樣子。
我盡力想表現得毫不在意,但眼睛還是不自覺地往他們那邊瞟。
我不禁自問,為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我試著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我的任務即將完成,離開這裏後,周栩就會成為過去式。
“是啊,我沒趣,所以如果你不走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剛要轉身,一個醉醺醺的人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竟然對周栩說:
“周哥,既然你覺得嫂子沒意思了,不如把她借我兩天玩玩吧!”
這句話一出,整個包間瞬間變得異常安靜,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周栩的反應。
在座的人都清楚,在周栩的地盤上,沒有人敢輕易挑釁他的權威。
他們心裏都明白,我和周栩現在這副樣子,即便鬧得不可開交,眼下我也是他的人。
然而,我並不是一件可以隨意交換的物品,這樣的提議簡直荒謬至極。
我緊緊盯著那個醉酒的男人,手也朝著桌上的酒伸過去,心裏盤算著等他靠近就給我一記酒瓶。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站在了我麵前,擋住了那個搖搖晃晃的家夥。
他開口說話,打破了沉悶的氣氛:“這種玩笑以後別再亂開了。”
我剛想抬頭看看這位解圍的是誰,結果一下子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周栩那冰冷又壓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仿佛炸雷一般:“我的人,用不著你來保護!”
緊接著,就是玻璃破碎的刺耳聲,伴隨著周栩憤怒的咆哮:“你,給我滾出去!”
我轉頭一看,那個醉酒的男人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血,一臉茫然,顯然是酒意被嚇醒了。
周栩發完火後,整個包間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那一刻,我甚至錯覺我們之間的關係回到了從前,他還是那個細心體貼的周栩。
但他很快就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趣,拉著還在愣神的我離開了那裏。
我心裏疑惑,既然他討厭我,又為什麼要站出來維護我呢?
“這麼盯著我看,是被我迷住了?”
周栩見我發呆,趁機打趣道,看起來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認真地說:“周栩,既然你已經厭煩了我,那我明天就離開。”
我覺得周栩之所以維護我,隻是因為那個醉酒男人的行為讓他覺得丟了麵子。
可我的話音剛落,他眉頭又緊鎖起來,抓我的手也更緊了。
“不可能!”他簡短地回了這三個字,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可我覺得我的提議對我們倆都好,他不接受讓我很納悶。
走了幾步後,周栩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靠近我,眼神銳利地問:
“你留在我身邊這麼久,不就是為了完成那個任務嗎?現在怎麼連任務都要放棄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5.
我心中一緊,暗自琢磨:周栩該不會察覺到什麼了吧?
見我沉默不語,周栩竟自顧自地揣測起來:
“還是說,你這是在跟我玩心理遊戲,欲擒故縱?”
他這話一出,我倒鬆了口氣,原來他沒那麼敏銳。
於是,我故意擺出一副被他識破的模樣,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
周栩見狀,輕蔑一笑:“你這些小把戲,我早已見怪不怪,別白費勁了。”
說完,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將我推進車裏,隨後他也在後排落了座。
“顧槐瑜,我絕不會讓你輕易達成目的,我要你留在我身邊,親眼見證我愛上別人。”
我冷笑回應:“我們之間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恨嗎?非得這樣互相傷害?”
周栩不緊不慢地為我係上安全帶,聲音低沉而堅定:
“任何傷害過我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這話確實不假,周栩對那些明裏暗裏與他為敵的人,從不手軟。
我反駁道:“就算我的感情不真,但我給你的幫助卻是實打實的,你這樣豈不是忘恩負義?”
不知怎的,我的話似乎觸動了周栩的某根神經,他的臉色更加陰沉:
“你的一切開銷都是我承擔的,這難道不算是一種報答嗎?”
“我不需要!隻要讓我完成任務,放我離開,我就感激不盡了!”
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他的金錢和物質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正想再多說幾句,目光掠過窗外飛逝的風景,猛然記起周栩讓我過來的理由是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可明明他帶著司機,叫我過去,難道是為了讓那群不正經的人給我難堪嗎?
周栩的心可真夠狠的,一點舊情都不念,這十年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放我下去,我自己開車來的,我的車還在那兒停著呢!”
我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凝聚在了這兩句話中。
那些罵人的衝動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我知道,這個角色的性格不是我幾句話就能輕易改變的。
十年時間,我試圖改變,卻似乎什麼都沒能改變。
周栩顯然沒料到我會因為車的事突然發火,他愣了一下,隨後大聲說道:
“嚷嚷什麼,你那破車丟不了,用不著你操心!”
和周栩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他執意不放我走。
算了,任務也快收尾了,就再忍耐一段時間,互相折磨吧。
我轉過身,假裝閉上眼睛休息,偶爾能聽到周栩和下屬討論工作的聲音。
“謝謝周總的小費,周總要是想我了,隨時聯係我哦,mua~”
周栩似乎故意開了免提,那嗲聲嗲氣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顫。
透過車窗的反光,我瞥見周栩一臉得意的笑容。
我聽見周栩輕輕咳了一聲,聲音低沉了幾分,隱約還帶著些氣泡音:“記住了,親愛的。”
真他媽油。
我覺得周栩這車的油光靠他自己站旁邊嚎兩嗓子,油箱都能立刻加滿。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車窗上映出的周栩的影像,難以置信地想,這家夥以前牽個手都要磨蹭半天。
怎麼才一個月,人就變得這麼不一樣了?
心裏莫名地堵得慌,就像是自己精心照料多年的樹,突然被人撤走了支撐,開始歪歪扭扭地長。
這時,對麵那位女士又開口了:“周總,不來個吻別嗎?”
這話聽得我如同被雷擊中,心裏五味雜陳,難以言表。
我愣在那裏,等著周栩的反應,他卻突然轉過頭,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車窗的反光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裏藏著什麼,更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周栩收起了手機,注視了我好一會兒,突然開口:
“下周跟我一起去出差,有個關鍵合同要談。”
啥?
我本以為他會用更尷尬的方式來應對那個場景,沒想到他卻直接提到了工作。
這份合同,大概是項目收尾的關鍵。
簽了它,周栩的事業就算穩穩當當了,然後嘛,就該輪到女主角登場,上演總裁追愛的戲碼了。
我望著窗外,暗暗提醒自己:
別再去糾結他對我的態度了,那些過去的溫柔,就該讓它們隨風而去。
從此以後,我和周栩,各自安好,再無瓜葛。
6.
直到看到周栩的助理程槿,我大概知道了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
最近三個月,程槿出現的次數實在太頻繁,和周栩之間也從沒有什麼分寸感可言。
周栩公司的人都說,程槿要成為未來的周太太了。
直到看到程槿那一個29寸和一個20寸的行李箱時,我無語凝噎。
她拖著箱子經過時,還特意瞟了我一眼,緊接著就跑到周栩麵前抱怨:“周總,這箱子沉得要命,我穿高跟鞋提著好費勁。”
周栩直接甩出倆字:“丟掉。”
程槿不依不饒,開始給周栩使眼色:“你看顧槐瑜什麼都沒帶...”
周栩立刻心領神會,轉頭就吩咐我:“你去幫她提箱子。”
程槿立刻笑得跟花似的,把箱子往我麵前一塞:“你看起來力氣大,提這個肯定輕鬆!”
我朝著兩個人甩了個白眼,把自己肩上的包背好:
“我隻會關心老弱病殘,如果程小姐手斷了的話,我再考慮發發善心。”
說完我繞開他們就要往前走,身後傳來周栩不悅的聲音:“提個箱子能有多難!回來!”
我轉過身去看他:“不好意思,手斷了,提不了。”
一個任務對象而已,沒必要慣著他。
沒走幾步,周栩就跟了上來,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問我要去哪裏。
“我還能去哪兒?不就是酒店嘛。”我無奈地說。
看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顯然是怕我趁機逃跑,所以才非要帶著我。
“你這麼緊張幹嘛?是怕我看到你和程槿膩歪嗎?”我笑著調侃道。
他非但沒鬆手,反而湊得更近了:“你要是對我好點,或許我心情一好就放你走了。”
正當周栩還想繼續說什麼時,程槿提著行李箱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直喊累。
最終,那沉重的行李箱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更糟糕的是,程槿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腳,這下隻能由周栩扶著走。
我也沒空去想她是不是故意的,畢竟我們還有酒局要趕,合同可不能耽誤。
於是,程槿便順理成章地將所有助理的工作都推給了我。
在酒店前台辦理入住時,由於周栩和程槿舉止親密,前台工作人員還誤以為他們是情侶,誇了一句:“你們感情真好。”
程槿笑得合不攏嘴,周栩也沒有否認。
但當工作人員發現他們開了兩間不同類型的房間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直到她注意到我,手裏還拎著大包小包,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
程槿因為腳扭傷,沒法跟著周栩去酒局,大概是擔心我和周栩單獨待在一起,所以她找了個借口讓我留在酒店照顧她。
周栩一走,我和程槿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大眼瞪小眼。
我正打算出去找點吃的,程槿突然開口了:“你和周總還沒結婚吧,萬一他哪天不要你了,你連財產都分不到。”
她這是覺得我已經對她構不成威脅了,開始操心起我的未來了?
但說實話,她說的那些財富名利,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輕笑一聲:“不勞你費心,周栩那點錢,你想要,你拿走。”
在這個被係統控製的世界裏,周栩都得按照劇本走,更別說她這個不起眼的小配角了,怎麼可能輕易改變什麼。
7.
程槿眉頭緊鎖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別裝得那麼清高,你隻是得不到罷了。”
“聽說你跟了周總十年,但看樣子,這十年還不如我跟他的一個月呢。”
我輕蔑一笑:“怎麼,周栩送了你套別墅,還是送了你三個億的項鏈?”
我的話讓程槿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我繼續追問:
“周栩什麼時候這麼摳門了,連點貴重的首飾都舍不得送給你。”
我的目光掃過她手腕上那條高仿的Tiffany手鏈:“怎麼帶你出差都讓你戴著假的Tiffany?”
我取下手上的那隻卡地亞手鐲放在她手裏:“送你了,當周栩的助理也該把你的門麵裝裝,你以為江城那些有錢人都是瞎的麼?”
程槿死命攥著那隻手鐲,眼底都是滔天的怒意:“顧槐瑜,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這個月周栩都沒怎麼回過家吧!”
“就你們那點脆弱的感情,我明天跟周總隨便說兩句,你們就得玩完!”
我笑著搖搖頭,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自信。
程槿不過就是周栩用來刺激我的一顆棋子,她卻自以為周栩對她動了真感情。
“你現在就給他發消息吧,不用等明天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程槿的憤怒,直接離開了房間。
跟程槿爭執純屬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好好享受在這個世界的最後時光。
泡澡時,手機突然彈出係統通知:
“任務已完成,請在本月十日零點前結束生命,脫離當前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