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兄弟受傷骨折住院,讓我幫他回家拿換洗衣物和必需用品。
結果我一進屋,就被他姐姐當成了變態,一杵子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嚇了一跳,剛想罵人,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卻在轉身看到她時,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為她實在是太美了,還有就是......她竟然隻穿了吊帶睡裙,某個部位很明顯的晃蕩隆起......
裙子堪堪遮住飽滿的臀部,露出的腿也很修長。
渾身散發著女性的魅力,連發絲都符合我的審美。
不...不能看了,非禮勿視。
我紅了臉,想要移開視線,但眼睛卻像是不受控製,總往那邊瞟。
兄弟姐姐很淡定,慢條斯理地從櫃子裏拿出衣服穿上,然後問我:“你來幫阿傑拿衣服?他怎麼了?”
“受傷了,因為骨折住院。”
她眉頭一皺,我以為她急了。
結果她說:“沒給我打電話,看來是不嚴重,而且估計是他的問題。”
“......”
猜得真準。
她又問我:“你怎麼來的?”
“打車。”
“那我送你回醫院,順便看看我弟弟。”
順便看看?你倆之間的親情這麼淡薄嗎?
事實證明,“順便看看”這四個字不是隨便說的。
好兄弟的姐姐真的就看了一眼,確認他沒大事就走了,把他氣得夠嗆!
“我要給爸媽打電話,跟他們說宋知意這個混蛋又不管我了!”
這一長串話裏我隻聽到了她姐姐的名字,“你姐的名字是哪幾個字啊?”
兄弟不經大腦地回答完,然後才反應過來,“你不會是看上我姐了吧?”
她姐那麼美,剛才還單手開保時捷,勁勁的讓人一眼欽慕,誰會不看上?
本來來醫院的路上我就想主動搭訕,但她姐不是在接電話就是在回信息,我都沒有找到說話的機會。
“你姐沒男朋友吧?”
兄弟:“男朋友是沒有,但我姐是冰山美人,還是不會融化的那種,你別白費力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說不定我能讓冰山融化呢?”
好兄弟不信,還跟我打賭,如果誰輸了,就表演倒立喝水。
這麼狠的賭注讓我有點擔心,自己可能要努力很久。
結果真的如我所料。
第一次約宋知意吃飯失敗了,她說周末要加班。
第二次約飯也失敗了,她說晚上要跟客戶對接工作。
第三次想約看電影,好兄弟直接潑冷水:“她會在電影院睡著。”
我鬱悶了一會兒,然後決定認清事實:“你姐要麼真是冰山,要麼就是對我一丁點感覺也沒有。”
要不然,是塊木頭也該反應過來,男生這麼主動肯定是看上她了。
“那也未必,真的毫無感覺,我姐應該會直接拒絕的。”
“可能因為我跟你是兄弟?”
“得了吧,她做事從來不看我的麵子。”
“哦,那我再試試。”
好兄弟不僅支持我再試試,還給我支招。
“她說加班,那你就說加完了吃夜宵!”
“她說約了客戶,那你就問她,見完客戶想不想見你?”
“看電影......這個真算了,上次我們全家去看,她從頭睡到尾。”
其實兄弟說的這些,我都會。
他大概忘了,怎麼吸引女生,還是我教他的。
換做別人,我早就用上追女三百六十五式了。
但宋知意是他的姐姐,算是熟人。
我怕追得太緊,萬一最後沒成,那真是又丟臉又尷尬。
不過現在他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無所顧忌,直接全力以赴。
2
我再鼓作氣,約宋知意一起去泡溫泉。
她問:「就我們倆?」
「對,就你和我。」
電話那頭靜默片刻,我以為她又要找借口推脫,連後續的措辭都想好了。
但她卻幹脆地答應了一個字:「好。」
我覺得自己的意圖已經相當明確了,成年人之間無需多言。
然而,到了溫泉池中,宋知意與我保持著至少一米的距離,遠到我伸手都觸不可及。
她還不時地接起電話,討論著工作事宜,沒完沒了。
我悄悄向她那邊挪動,故意用腳尖輕輕觸碰她的腳踝。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沒有驚訝,也沒有不耐。
我暗自揣測,這位的段位或許在我之上,但事已至此,隻能先主動出擊。
於是,我的腳尖更加大膽地沿著她的腳踝向上滑動。
當她越過膝蓋,微微傾身,握住我的腳腕,將我整個拉近時,溫泉水泛起層層漣漪,我順勢壓在她身上。
「別亂動。」她在我耳畔低語警告。
嘿,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我直接吻上了她。
接吻間,我更加確信,宋知意的段位確實在我之上。
她的吻技高超,讓我沉醉其中,渴望更多。
就在這關鍵時刻,我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我假裝沒聽見。
但宋知意卻輕輕按住我的肩膀,將我稍稍推開,同時下巴朝我的手機方向微微一揚,「你有電話。」
「不接。」
她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你媽媽打來的。」
我心裏正罵著哪個不長眼的在這時候打擾好事,沒想到竟是我親媽!
我隻好鬆開宋知意,轉身接起電話,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媽,怎麼了?」
「子星,你快回來,你爸進醫院了!」
「怎麼回事?」
「抓小偷從陽台摔下來了!」
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
幸虧宋知意眼疾手快,我的手機才沒直接掉入水中。
她拽著我向岸邊走去,聲音沉穩:「別急,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更衣室內,我手忙腳亂地扣著褲扣,來之前心有所圖,特意定了情侶更衣室。
宋知意就在隔壁。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困境,換好衣服後,敲了敲隔板問:「你能自己穿好嗎?」
我不能,手腳都在發抖。
但我不能指望她幫我穿吧?
然而,她真的來了。
宋知意總能在這種令人尷尬的場景中保持鎮定自若。
麵對衣衫不整還光著上半身的我,她目光熾熱,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讓我動彈不得。
但她的動作卻異常迅速,很快就幫我整理好了衣物。
從溫泉到醫院,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她隻用了十五分鐘。
車子停穩,我們分別從兩側下車。
她腿長步大,沒走幾步就與我拉開了距離。
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會以為受傷的是她爹而非我親爹。
我正準備加快步伐跟上,宋知意卻停下腳步,回頭朝我伸出手。
半小時前,她若如此體貼主動,我定會欣喜若狂。
但現在,我隻覺得這是出於對我的憐憫。
或許她心裏還在想,我是個遇到點事就六神無主的人?
不過沒關係,愛情往往始於心生憐憫。
我牽起她的手,一同向病房走去。
雖然這種時候還想著兒女情長似乎不太合適,但我相信我爸會理解我的。
然而,五分鐘後——
我隻想踹一腳剛剛內疚的自己。
我以為從陽台摔下必然傷勢嚴重,至少也得進ICU。
結果那陽台竟是一樓的!
我爸在幫鄰居抓小偷時還不忘耍帥,結果腳底一滑,栽倒在了草坪上。
他頭上的傷不過是被小石子蹭破了個小口子,再晚一點去醫院都能自愈了。
我媽一臉尷尬,搓著手幹笑著向我解釋:「物業電話裏沒說清楚,鄰居又全家出動,所以我就急著給你打電話了。」
......
我約了宋知意四次才換來今天這個機會,結果全被我親爹親媽給攪和了!
心累。
3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我靠在車窗上吹著風,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我是苦情男主”的氣息。
兄弟還在微信上詢問進展如何。
除了發一串省略號,我一句也說不出。
宋知意送我到家後,提醒我記得洗澡。
因為剛才的匆忙,我隻是簡單衝洗了一下。
我鬱悶地看著她,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沉默或許更為合適。
有些氛圍一旦斷裂,再想重新連接,味道就變了。
我點點頭,下了車,沒有回頭。
兩天後,兄弟終於出院,打電話讓我去接。
他問道:“你姐呢?怎麼不叫她來接你?”
“她出差了。”
“哦。”
他立刻察覺到了我的低落,關切地問:“怎麼了?我姐拒絕你了?”
“沒......但差不多那個意思。”
自己都主動表白了,如果她對自己也有意,不會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直到現在,我終於不得不承認,這位萬年冰山確實太難融化了。
“你姐我實在追不動,我放棄了。”
“那可不行,我這幾天還特意練了倒立洗頭,你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
我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執著於展示倒立洗頭的技能。
“你等著,我去幫你探探口風。”
不等我回複,電話就掛斷了。
我心裏清楚,事情大概率不會有轉機。
那天宋知意之所以同意和我一起去泡溫泉還接受和我接吻,或許隻是出於送上門的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態。
兩分鐘後,好兄弟發來一張他與宋知意的聊天截圖——
兄弟:“你對我朋友到底什麼意思?”
宋知意:“?”
兄弟:“你要是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別吊著人家啊。”
宋知意:“我在你眼裏是那種人?”
兄弟:“反正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宋知意:“我沒吊他。”
兄弟:“那你到底怎麼想的?”
後麵宋知意就沒有再回複了。
好兄弟說,他姐的意思其實很明確了,就是對我也有好感。
萬年冰山的“有好感”,果然與眾不同。
那就再試一次,如果這次還是不行,我就撤了。
宋知意出差回來的那天,好兄弟立即給我發了微信。
我立刻聯係宋知意:“上次你送我去醫院看我爸,還沒謝謝你呢,我請你吃飯吧。”
宋知意:“好。”
我正準備發餐廳的位置,她又發來一句:“來我家吃吧?”
“?”
我不會做飯!
宋知意:“出差累了,想先回去睡一覺,你去超市買食材,等我醒了,我做飯。”
我很想提醒她,請客是為了感謝她,去她家,再由她做飯,這不太合適。
但這份邀請的誘惑太大了,即使不合適,我也隻能裝糊塗。
很快,宋知意發來了家的地址,與上次去給我兄弟拿東西的地方不同。
我反手將地址轉發給好兄弟。
“這是哪?”
“這是我姐在外麵單獨住的房子,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隻想立刻去超市買好食材然後飛奔過去!
買菜時,宋知意把家門密碼發了過來。
她說怕自己睡得太沉,聽不到門鈴聲。
這代表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我著急買了一通,迅速趕到了她家。
正如她所說,她確實睡得很沉,我進門的聲音完全沒有吵醒她。
我放下東西,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
房間裏開著一盞昏黃的壁燈,顯得有些曖昧。
宋知意靜靜地躺在床上,兩條光裸的手臂露在外麵,隱約可見凹凸有致的身體。
這畫麵對我實在是誘惑,我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趁人睡覺時占便宜,實在是不太道德。
而且,作為男性,怎麼著也該尊重人家。
猶豫了兩秒,我準備退出房間。
就在這時,宋知意突然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目光瞬間將他鎖定。
“那個......菜我買來了。”
她點點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小鬧鐘,然後說:“還早,先陪我睡一會兒。”
陪、陪睡?
話音剛落,她起身拉住我的手腕,一用力就將我拉到了床上。
我完全沒反抗。
我像人形抱枕一樣被宋知意緊緊的抱著。
她如同初次見麵時那樣,隻穿了一條吊帶裙,柔軟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著我。
在淡淡的馨香中,我暈乎乎地思考著一個問題:這不算我耍流氓了吧?
那我也得有點回應了。
胡亂摸索了一陣,不小心蹭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後,我先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