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後,我給變態霸總上思想課。
「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違法亂紀的行為我們不能做,我們的目標是三好青年,這樣白月光才喜歡你。」
1
一覺醒來發現我穿書了。
壞消息,是虐文女主。
更壞的消息,是那種地下室小黑屋嘎腰子的狗血替身虐文。
原文中,我作為白月光的替身,遭到霸總毫無人性的羞辱,付出感情又奉獻身體,卻在白月光回歸後被一腳踢開。
霸總和白月光卿卿我我,又不願放我走,還要嘎我腰子救白月光。
最後霸總連我死了都不放過我,悲痛殉情。
嗬,真刑,你哪來的臉殉情?
這位霸總在文中簡直就是行走的刑法典,在違法犯罪的邊緣一探再探。
唯一的好消息是現在劇情剛剛開始,傅祁約我見麵打算包養我這個替身。
「薑小姐。」傅祁擰著眉,「我不記得我還約見了別人。」
我抬頭看看傅祁,臉色差得好像我欠了他五千萬。
又看看身邊眼神淩厲的精英律師,和一身正氣的警校老同學,我呲著大牙露出滿意的笑容:
「沒事沒事,都是我朋友,有什麼事您說就行,不礙事,我們畢竟隻有一麵之緣,您突然約我來您家,我總得叫點人陪我嘛。」
於是在傅祁甩出支票要求我當替身女友的時候,律師小姐推了推眼鏡發話了:
「傅先生,據我所知這種包養行為是一種長期嫖娼。」
傅祁又拿出我媽媽的病曆,讓我考慮一下我媽媽的醫藥費,老同學秀了秀肌肉發話了:
「傅先生,您的行為涉嫌逼良為娼啊。」
律師小姐:「傅先生......」
老同學:「傅先生......」
傅祁終於在兩人一聲聲的傅先生中閉麥了,俊美的臉黑得像鍋底。
我已經在心裏笑翻了,法製咖還得要法製咖來治啊。
「傅先生。」
傅祁下意識不耐煩地看向那兩人,才反應過來是我在說話。
「您作為一位業界精英,法律意識也忒薄弱了啊這。」
「要不這樣,我知道,您呢,就是圖我這張臉,像您初戀蘇安年,我有個法子......」
我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我們偉大的騙錢,啊不是,是授課事業。
「我們推出了專門針對小情侶的法治課堂,從人身自由、個人隱私權到財產糾紛——當然這部分您不需要吧應該。」
「總之我們的法治小課堂應有盡有,還會順帶教一些戀愛小技巧哦~」
「隻要買了我們的課,您不但能每天看見我這張臉緩解思念之情,還能知道哪些事從法律意義上傷害了蘇小姐的權益,最重要的是,可以學到討女生歡心的小知識。」
「當然,這是筆商業買賣,沒有任何法律上的後顧之憂,我能心安理得收您的錢,您也不用做違法亂紀的事。您,心動了嗎?」
傅祁心沒心動我不知道,反正我很心動——對錢的心動。
眼看傅祁似乎有些動搖,我又動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忽悠,啊不是,是勸說。
半小時後,到賬三百萬元,傅祁包了我們一年。
唐律師拿出早早擬好的合同給傅祁簽字。
「合作愉快,傅總。」
眼瞅著我臉都快笑爛了,唐雅秋拿手肘輕輕撞了我一下,我立馬正色道:
「傅先生,我不但要告訴您包養行為的不合法性,還想讓您知道,這種行為是對女方的不忠啊。」
我剛才偷偷看了,傅祁家似乎還沒有建原文後期用來囚禁折磨女主的地下室,說明他現在的思想還沒有很歪,還有得救!
「而且從剛才的對話中,我發現您是一個控製欲很強的人,您話裏話外都是想花錢把我當作您的所有物,您對別人似乎沒有一定的禮貌與尊重,這非常不利於您追蘇小姐。」
「在女生眼裏,您這樣的,最後很容易演變成家暴!」
傅祁用狐疑的眼神望著我。
我話說得比較重,讓他重視了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傅祁低頭沉思片刻,不確定地問:
「我會嗎?」
瞧瞧,都給孩子整不自信了。
「有我們在,您當然不會,您這種情況,也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我們也可以對您進行心理輔導——得加錢。」
我說著甩出了幾本剛考的心理學類證書和律師證。
傅祁都是虐文變態男主了,家庭可謂十分不美滿,心理扭曲也正常,他自己十有八九也清楚。
「加。」
於是我樂嗬嗬地又到賬三百萬。
「那我們先走了,明天正式開始上課。」
2
一出了門,我都快跳著走了。
程信比較老實,他問我: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不是......怎麼會呢?又沒騙錢啊我們,正常授課,你就說唐姐是不是律師,我是不是剛考了證?」
「好像也沒錯。」
「那不就行了,我們隻是收費高一點,畢竟是大客戶嘛。」
「那我幹嘛?」
「當保鏢啊,萬一傅祁爛泥扶不上牆,鐵了心想睡我,就讓那個白切雞看看你的實力!」
「......哦。」
我在本來的世界其實也是個律師來著,還是個考證達人,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考不到。
正準備考公呢,就穿過來了。
媽媽,孩兒不孝啊,作為山東滴我考不了公了,您放心,解決完男主之後,我一定去考!
在捋清楚我的情況之後,我立馬又去扯了幾張證。
開玩笑,身上沒幾本證書就像出門不穿衣服好吧?
都是考過的東西,考證簡直易如反掌,拿到證書後我就組團來見傅祁了。
我勢必要改變自己的結局,把這個法外狂徒培養成一個三好青年!
我把我們幾人拉了個群,群名叫傅總的思想監督群,把傅祁@出來:
「傅總明天什麼時候有空?」
「十點。」
「好嘞,那我們明天上午十點見。」
傅祁第二天提前給我們發了消息:
「你們可以現在過來。」
我看了看時間,九點,這節課還有半個小時下課。
「唐姐和程信先去,快下課了我,晚點到。」
正要放下手機,嘀的一聲,傅祁發來消息:
「我花錢請的你們,不要讓我等,立刻。」
我微微一笑,把手機鍵盤敲得噠噠響,瞧瞧我這好為人師的毛病,今天就先給我們的霸總好好上一課吧。
「傅總,是您突然變更我們約好的時間,我們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為了一個人二十四小時待命。」
「是,您是花了錢,但是我們該保證的是在定好的上課時間內盡心盡力為您上課,而不是像當媽一樣隨叫隨到。如果是這樣,您完全可以請一個保姆。」
「看來我昨天隻是提了一嘴的問題似乎要重視,您對人沒有基本的尊重與禮貌,甚至連待人接物都過於高傲,您這樣怎麼可能追到蘇小姐呢?」
「我們可以專門為你再推出一套課程,教你做人,教你基本的尊重,尤其是尊重女性,這就交給程信吧,他是專業的。」
末了,我又補了一句:
「得加錢。」
對麵的傅祁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大段文字,沉默良久,畢竟他的家庭不正常,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正常。
「加。」
程信惶恐地私聊我:
「姐,我不行。」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姐說你行你就行。」
「我真不行啊姐。」
程信好像快哭了。
「放心,我跟你一起教。」
我到的時候,唐姐正在讓傅祁讀法典。
「人身自由是每個公民的基本權利,任何人不得侵犯。」
「沒錯!」
我附和道:
「所以我們嚴禁提倡愛一個人就把她關在身邊,永遠不讓她離開,這侵犯了她的人身自由!」
傅祁盯著我看了很久,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傅總,試問,如果蘇小姐和你在一起了,但你們情意正濃的時候,她說要分手,投入別人的懷抱,你會怎麼做?」
傅祁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我一巴掌拍上他的腦門,把他拍蒙圈了。
「傅總,知道我為啥打你不,不能把人關起來的,違法不說,有想過失去人身自由會怎麼樣嗎你?」
我指著他手中的書,一字一句:
「人身自由,好好學!」
傅祁有些懊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自己可能,真的要認真學。
3
我看著講課的唐姐和窩在角落鬱悶的程信,為什麼要選這兩人呢?
原著中,女主逃出來過一次。
唐雅秋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她們互不相識,但她幫了女主,哪怕微不足道,對結果沒有任何改變,她也是全文為數不多對女主釋放善意的人。
至於程信,他是女主的高中同學,之前喜歡過女主,但是由於性格原因而選擇做朋友,也在女主逃出來時幫過女主。
而這些幫過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女主的名字,薑遇秋——薑先生遇見了秋小姐。
但現在薑先生去世,秋小姐病重,連女主自己,都在最後選擇了自殺。
他們都曾熱烈地活過,尤其是女主,因為愚蠢的愛情,害自己變成了那副樣子。
一切悲劇都是傅祁那個龜孫造成的!都是他的錯!
「小秋?」
我對上唐姐的視線,這才發現自己怨念太重,瞪得傅祁都以為自己背錯了。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千萬不能影響幫助傅祁改正思想的工作,多麼偉大的一項事業啊這!
唐雅秋很快就把她今天的份講完了,招呼我過去。
「傅先生,我了解了一下您的家庭。」
「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會變得比較暴躁易怒,自私自利,缺乏同理心,但是沒關係,我們可以克服。」
「這是環境的問題,不是您的錯,您的症狀算是比較輕的,已經很厲害了。」
我提出傅祁的問題,給出調解的方法,最後還要一個勁兒地誇他。
一節課結束,可把我累壞了,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
傅祁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思考人生的真諦還是什麼,我也懶得管,因為我餓了。
「我去找飯吃了,程信上。」
程信驚恐地望過來,張著嘴無聲呐喊。
「你說了和我一起!」
我轉身衝他比了個大拇指,並指了指唐雅秋。
「你可以的,還有唐姐幫你呢。」
程信欲哭無淚。
傅祁不知道什麼時候思考完了,起身穿上外套:
「我請你們。」
「懂事,太懂事了,真是乖孩子,知道請老師吃飯,一大進步啊!」
我很高興,程信也很高興,這意味著他不用一個人給傅祁上課了。
傅祁帶我們去了高端餐廳,我在他身後誇他,給另外兩人使眼色。
誇!給我狠狠地誇他!
我之前和他們分析過,傅祁說到底是缺愛。
我們隻要多誇誇他,讓他感受一下父愛母愛朋友愛老師愛什麼的,他就能從一個陰暗批變成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唐雅秋禮貌地笑笑:
「謝謝傅總,眼光不錯,這裏裝修很有格調。」
程信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
「......挺好。」
我瞪他,他又補上一句:
「傅總人真好!」
傅祁順手扶了一下差點摔倒的服務員。
我點點頭:「做得好,樂於助人是好品德。」
傅祁幫我拉開椅子。
我衝他笑:「很紳士的行為,很棒。」
傅祁將菜單遞給唐雅秋。
我鼓鼓掌:「知道讓女士先點單,很有涵養。」
我順帶誇了一下自己:
「傅先生,這才第一天您就有如此大的進步,相信在我們的幫助下,您會成為一個完美的男人和優秀的丈夫。」
傅祁的嘴角肉眼可見地上升了幾個像素點,逐漸在誇誇中迷失自我。
原作中我甚至連人基本的權利都沒有,因為在傅祁眼裏,我上趕著去愛他,為他無條件付出,我是下賤的玩物,所以他可以對我呼來喝去隨意辱罵。
而現在,傅祁的態度大相徑庭,他可以不把情人當人看,但不可以這樣對我。
身份的轉變引發態度的轉變,傅祁欺辱女主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甚至理所應當,可對我就要講文明懂禮貌,不然就挨罵。
挨了罵還會覺得我罵得對,感謝我指出他的錯誤並積極改正。
4
我每次給傅祁做思想工作,都會變著法子誇他,但他有不對的也立馬批評,最後補上一句:
「這樣蘇小姐一定會更喜歡你。」
這句話簡直就是免死金牌。
我有時候罵上頭了,罵得實在太難聽了,傅祁沉著臉,我就會搬出這句話,百試百靈。
之後唐姐和我說,感覺像養了個娃。
我告訴她:
「對!我們就當養了個娃,一定要把他培養成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
「咳......不然,不然也對不起我們收的三百萬啊。」
給傅祁上了一個月思想課,室友季純似乎發現端倪。
「小秋,我上周看見你從那邊那個小區出來了,那邊可是富人區,你缺錢跟我們說,可不要做對不起自己的事。」
季純也算是原作裏的惡毒女配了,她到處傳女主的謠,把女主的名聲搞爛了,害得女主慘遭退學。
她脫離了她所在的圈子,這也是女主後期被囚禁也沒人發現的一大原因。
這個時候季純其實已經在傳我在外麵被人包二奶的事了,現在隻是來試探我。
她這話一出,另外幾人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我假裝不知道,朝她禮貌地笑。
也是,女主不愛社交,所以也沒多少人了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開始信口胡扯:
「一位先生找我做心理輔導,他太可憐了,爹不疼娘不愛,連心愛的姑娘都和人跑了,他說他對生活快失去信心,我不能見死不救的。」
應付完這些人,我把季純拉到一邊。
「對了季純,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上次做完心理輔導出來,看見你男朋友了。」
「他和一個女人在長椅上摟摟抱抱,我問了找我做輔導的先生,他說那是個富婆,你注意他一下吧。」
我的表情很真,我說的事也是真的。
季純討厭我,說到底是因為她男朋友對我有意思,想釣我還被她發現了。
其實我不明白,她心裏應該清楚都是她男朋友的問題,在外麵拈花惹草。
她不但不分手,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然後去謾罵被她男朋友騷擾過的女性。
這實在令人費解,但我把這事告訴她,一來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我趁機挽回一下我的名聲。
二來嘛......無論是她要分手,還是去找富婆對峙,我都喜聞樂見。
沒過幾天我就知道了結果。
我去給傅祁上課的路上,看到季純蹲在路邊哭。
我本想裝作沒看見,就這樣悄悄走過去,但是她突然叫住了我。
「你站住!」
「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他不要我了你滿意了吧!我告訴你,他也不可能喜歡你!」
「唉......」我停下腳步,走到她身邊,「男人嘛,又不是人民幣,不會人見人愛,沒了也不會死滴。」
我拍拍她的肩,把她拉起來。
「我不喜歡他,你也不需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哭天喊地。」
「你得先愛自己。」
大概是給傅祁講課講出職業病了,我覺得這孩子思想也有大問題,於是拉著她一起到傅祁家。
「你真傍上大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