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遊回來的高鐵上,舍友米陽後麵坐了個熊孩子。
口頭交涉無果後,她要把孩子帶去衛生間教育。
我好心提醒她這麼做會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而且也容易被人掛網上。
她卻罵我聖母心不得好死。
結果她教育孩子時,越說越激動,直接上了手。
孩子由於驚恐,哮喘發作,憋死在廁所裏。
警察追責時,米陽和另外兩個舍友把所有的罪過推到了我身上。
我被網暴,被拘留,被學校開除。
最後還遭到了小孩父親的報複。
我被綁到鄉下,受盡折磨後,被摁頭溺死在化糞池裏。
再睜眼,我回到米陽要帶著小孩去高鐵廁所這一天。
......
“行!既然你不會教育孩子,那我就替你教育教育。”
我睜開眼時,米陽跟小孩母親的爭執已經接近尾聲。
她一把抓住正在嚎啕大哭的溫洋,生拉硬拽地往廁所的方向走。
溫洋不過六歲,此時被這陣仗嚇壞了。
趴在地上死活不動,對著他媽的方向大哭:“媽媽!救我!”
溫洋母親是後媽,此時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想怎麼教育怎麼教育,你要是教育好了,我給你燒高香。”
眼見米陽就要走到廁所門口,我跑過去攔住她,勸道:“算了吧,他還這麼小,又坐了這麼久的車,坐不住是可以原諒的。”
米陽皺眉看我,“白芍,你有病吧,一開始不就是你嫌他吵的嗎,現在你裝什麼好人。”
麵對她的指責,我不卑不亢,提高音量,“我嫌他吵我有錯,但我也隻是口頭警告,你這樣把他帶進廁所教育,這件事性質就變了,我不讚成你做這件事。”
米陽臉色一變,抬手推開我。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這麼喜歡當聖母怎麼在這待著,去找個廟當菩薩吧。”
說完,她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對我身後另外兩個舍友說:“你們也進來。”
江暖和劉穎得意洋洋的瞥了我一眼,很快又諂媚跟上去。
經過我時,江暖嗤笑一聲,“白芍,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米陽是富二代,平日裏花錢大手大腳,很喜歡用錢使喚人。
兩個舍友是她的忠實舔狗。
米陽讓她們兩個幹什麼,她們就幹什麼。
儼然把大學生活變成了保姆生活。
我家裏條件還不錯,剛進大學我就準備一路讀到博士,所以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在生活上麵。
我自己的很多事都不願意做,所以在米陽砸錢讓我給她洗衣服時,我直接拒絕了。
就是因為拒絕給米陽做任何事,她開始針對我。
剛開始是宿舍內部,後來是全班都開始孤立我。
我曾想過換宿舍,可導員也被她買通,說學校不允許換寢室。
我要搬出去。
可我租一套房子,她就買一套。
還把這件事舉報到了學校裏,導員當天就在班級群裏發通知,不允許任何人出去住。
為了繼續讀書,我隻能服軟。
這時米陽提議全宿舍國慶一起出遊,為了合群,我跟著一起來了。
去的時候坐飛機還好,回來時坐的高鐵。
我暈火車,一路上迷迷糊糊。
溫洋是坐在米陽後麵的小孩,剛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鬧,安靜地在後麵吃東西看電視。
可五個小時後,他坐不住了,跟他媽媽說想要去車廂連接處玩會。
他媽媽不同意,他就開始小聲哼唧。
大概哼唧了五分鐘,我實在受不了了,回頭跟那個小孩說:“小朋友你能別說話了嗎,姐姐有點不舒服。”
溫洋點點頭,倒真的閉上了嘴。
我繼續閉著眼睛,胃裏隻感覺翻江倒海。
正當我想看看還有多長時間到站時,我感覺有人碰了碰我帽子。
還沒看清楚是誰,旁邊的米陽爆發了。
“你這個小逼崽子有完沒完,他媽的不吵吵了,改動手了是吧。”
我這才發現,剛才碰我的是溫洋,他站在座位上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兩個。
應該是剛才他碰我帽子時,不小心碰到了米陽。
接著米陽就跟溫洋的後媽直接罵了起來。
最後溫洋媽後媽擺爛說:“我管不了他,你要能管你管!”
便發生了開頭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