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膩了,從十二樓一躍而下。
穿成了看過的po文女主。
女主身嬌體軟,一推就倒,麵對偏執男主,她隻會嚶嚶哭泣。
我穿來後,看著麵前五個瘋批男人:
[喲,哥們兒玩兒多人混戰?]
1.
酒吧,po文男女主相遇勝地。
我端著一托盤高檔紅酒,向男主們所在的包廂走去。
沒錯,是男主們。
包廂裏,女人們衣衫半露,男人的手指在女人裙下活動。
水聲充斥在每個角落。
我一進門,如狼似虎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果然是女主才有的待遇。
男主們很興奮,可我更興奮。
這可比上班摸魚有趣太多了。
我裝作沒看見一個女人伸出來的腳,順勢絆了上去。
我倒了,卻靠著背朝地手朝天的姿勢,紅酒一滴未灑。
笑話,怎麼可能灑?原作裏,女主就是為了賠這幾杯酒,陪了男主們整整一夜。
[叫什麼名字?怎麼連酒都端不穩。]
男一推開懷裏的女人,漫不經心地擦著手指上亮晶晶的水漬。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縮了縮肩膀。
怯生生開口:[蘇軟......]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蘇軟?好名字。]
我微笑。
當然好了,有名有姓的,怎麼也比你男一這個代號強。
2.
男二是黑社會老大,聲音粗獷:[你衝撞了我們,打算怎麼賠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維持著原女主柔弱的姿態。
男四是個律師,頗有些斯文敗類的味道。
他朝我招招手:[軟軟,過來。]
我聽話地走過去,坐在男四旁邊。
鹹豬手不安分了啊。
我一邊躲避襲向我胸口的手,一邊回答問題。
[軟軟這麼能喝,多大了?]
[十九了。]
再怎麼玩兒,女主也得成年不是。
他開懷地笑了聲:[有男朋友了嗎?]
我乖巧地搖了搖頭:[沒交過。]
男四似乎想誇我,但我搶在他再次開口前繼續道:[不幹淨的男人我可不要。]
3.
包廂似乎有一瞬間的沉默。
[軟軟可以試試,我幹不幹淨。]男四像極了某個張姓的油膩明星。
嗯?
我隻聽說do能試尺寸,可沒聽說能測chu男啊。
我震驚。
[這也可以?]
男一坐到了我另一邊,一臉神秘:[當然。]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生理上成年了,可我心理上還是個寶寶。
看po文,也僅僅局限於看。
我禮貌拒絕:[不如,你倆試試?]
4.
男二聽不下去了,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懷裏一拉。
沒拉動。
再拉一下?
還是沒拉動。
我不禁感歎自己定力好。
那可不是,三個油男在身邊,豬八戒都能被誇一句定力好。
好吧,其實是男一和男四正拽著我呢。
男二臉更黑了:[你們幹什麼?]
一左一右的男人齊聲開口:[我先看上的。]
看著男二狼狽的模樣,實在沒忍住,我小聲說了句:[行不行啊?細狗。]
我kiao?
我剛才說了什麼?!
抖音害我!
男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男一瘋狂壓抑上揚的嘴角。
我還想彌補,卻越描越黑:[我不是說你,我的意思是——你們都是細狗。]
[不不不!細狗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它是......]
[最細的小狗!對,小狗。]
神他媽小狗。
毀滅吧,我的嘴。
很快,我就成了整個包廂的公敵。
5.
男二似乎是想找回之前的場子,陰沉道:[軟軟可以試試,我細——不——細。]
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驚恐道:[嗚嗚,我可不想被針戳。]
包廂裏的男人更憤怒了。
[蘇軟——]
不知道是哪個男人在叫我的名字。
不過,我可沒功夫搭理他。
我像一條泥鰍,正逃避著男一男二男四的抓捕。
看著三人愈發惱怒的麵容,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這趟來的值!
6.
雖然我很滑溜,可耐不住男主找幫手。
一群黑衣人灰溜溜地走進來,又灰溜溜走出去。
嗯?不對。
是黑溜溜。
我被綁了雙手雙腳扔在沙發上。
此時包廂裏隻剩下了我,和三個男主。
男主們臉色紅潤、喘著粗氣,正麵色不善地盯著我。
我承認,我怕了。
[你們不要亂碰瓷啊,我可沒對你們做什麼!]
此時抓住了我,三個男人滿臉得意,也不在乎我胡言亂語。
[我倒要看看,軟軟的身子是不是和嘴一樣硬。]
我嘿嘿一笑:[比你們的小牛硬......]
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在乎的。
男一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卷膠帶,把我嘴封住了。
三個人欺負一個小姑娘,你們自己看看,這合適嗎!
7.
一切準備就緒,這三隻禽獸摩拳擦掌,準備扒我衣服。
男四的手已經伸到了我領口上。
[啪嗒—]
一股熱意衝上腦門,我沒忍住。
這特麼也太刺激了!多人運動,多人誒!
這時候流點鼻血人之常情吧?
我興奮地等著三個男人下一步動作。
咦?手怎麼縮回去了。
我抬頭看去,男四正盯著他手上的血,微微顫抖。
然後,直挺挺向後栽去。
woc,女主的血竟然有毒!
男一和男二將男四撿起來,隨意扔在沙發上。
男二皺眉:[他暈血,把這女人身上的血處理掉吧。]
害,我還以為女主又什麼逆天的能力呢。
男一點頭表示讚同。
隨後,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小袋濕巾。
?
你是從哪裏掏出來的?
哆啦A夢的口袋嗎?
看來逆天的不是女主,而是劇情自動修複功能。
待一切都收拾好後,大家都長籲一口氣。
這下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吧。
8.
真的,永遠不要立flag。
打臉就在下一瞬。
在男一和男二準備再次對我下手之際,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輪椅少年。
我臉色複雜地看著他。
你也要加入?
少年卻會錯了我的意。
[哥,你放開她......]少年戰戰兢兢開口。
哥?
男豬腳什麼時候有個弟弟了?
男一皺眉:[你怎麼來了?回去。]
[放了她吧,哥......]
少年還在堅持,語氣中,已經帶上了懇求的意味。
我對他使眼色。
弟弟,姐姐玩得很開心,不用你救。
顯然,少年又會錯了我的意。
他推動車輪,向這邊緩緩過來。
走進時,他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淚水,泫然欲泣、我見尤憐。
男二揉了揉額心,歎氣。
[小清看上她了?]
少年一愣,然後忙不迭點頭。
[小清難得對女人感興趣,那你帶走吧。]
9.
我被扔在了少年的雙腿上,帶進了酒店。
看著一副小白花的樣子,男人啊,都一樣。
撕拉—
嘴上的膠帶被撕了下來,本人蘇大強,正式回歸豌豆射手模式。
我對少年拋了個媚眼:[弟弟,想對姐姐做什麼呀?]
[我叫謝清。]
?
我問他名字了嗎?
少年紅著臉,幫我解開了手腳上的繩索。
我哦了一聲。
問道:[你對我沒想法?]
少年搖搖頭。
不該啊,po文裏的男人怎麼會對女主沒想法。
難道是我穿過來,導致女主喪失了對男人的吸引力?
罪過罪過。
[下次遇到危險,可以打我電話。]
謝清把我的手機拿過去,輸入了他的電話號碼。
這是對我有意思?
[女孩子要自愛。]謝清磕磕巴巴。
既然對女孩子沒想法,幹嘛要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保護我?
不需要。
我當著謝清的麵,刪了他留下的電話號碼,然後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酒店。
10.
我厭惡突如其來的善意。
因為。
如果未曾見過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11.
離開酒店之後,我回到了學校。
女主目前還是一名大二學生。
與所有po文女主的設定一樣,不久之後,女主唯一的親人,將會患上重病。
需要一大筆治療費。
然後順利開啟後麵跟男主們醬醬釀釀的劇情。
無所謂,我會擺爛。
都說了,是女主的家人,可不是我的。
[阿軟——]
一道年邁的聲音叫住了我。
是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她的衣服打了幾個補丁,洗得發白。
我嘖了一聲,劇情這不就來了。
老人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奶奶來看看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紅糖糍粑。]
她邊說,便將手中的布袋子遞了過來。
我沒接。
紅糖糍粑又甜又膩,會甜得嗓子發疼。
[不喜歡了。]
老人有些手足無措。
僵持了好一會兒,老人才將糍粑小心翼翼護在懷裏。
我記得,糍粑是老人花了幾個小時手工打的,女主拿到時很高興。
邊吃邊掉眼淚。
老人又從脖子上掛著的布袋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百元現金。
是那種老版的,一百的字樣不會閃光。
應當是攢了許久。
[阿軟自己買去喜歡的,糍粑香糯,問同學吃不吃。]
她把現金,連同那袋糍粑塞進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