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江鑫晨玩得盡興,再跌得痛快,我的確滿足了他的心願,讓係統給我選了一個姑子角色。
可身份卻是過逝太上皇那年紀最小的寵妃,現如今掌握實權的,太後。
作為沒有半點積分的新人,江鑫晨隻穿成了毫無勢力的大皇子,連帶著趙純如也隻成了個不受待見的女眷。
頭回見這兩顯眼包,是在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上。
我正端坐在高高在上的宮殿上,俯視著朝我身後神像跪拜的皇子們。
江鑫晨猶豫了許久才敢抬頭瞅我一眼,可就那一眼,他驚掉了手中的茶盞。
很好,他找了許久的我,地位遠比他想象中的高太多。他第一次害怕了。
茶盞碎得哢擦一聲,很清亮,也很動聽。但更動聽的是,他被皇帝罰掌嘴的巴掌聲。
「藐視祖宗、不守宗法族規、對祖宗大不敬」,任何一條,都足以在古代碾碎你啊。
這就是你向往的地方嗎,我不動聲色地捏著手中的佛珠,緩緩下來。
江鑫晨被大太監打得小臉腫得老高,那張原本俊俏的臉,都變醜了。
緊跟其後的趙純如半句話也不敢說,渾身抖得像篩子,我更樂了。
隻懶洋洋地盯著她說,「剛好還缺個美人,好好玩玩呢。」
「你說咱們怎麼玩,才好?」
轎輦抬我回寢殿的時候,趙純如還在宮門前擦板磚,一塊又一塊,那雙世家小姐的手都磨得滴血。
轎夫們踩著血痕,大步往前走。
在瑟瑟寒風裏,我卻想起來,江鑫晨,原本不是這樣的。
在現代社會,我靠著宮鬥經驗在職場一路高升,在30歲那年就成了全集團最年輕的總監。
可惜父母依舊說我的男人緣不好,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男人最喜歡的還是嬌弱的女子。
他們羨慕我,佩服我,可更害怕我。
但是江鑫晨不一樣,他才5歲,卻每天端著熱咖啡跟在我屁股後麵學習。
他誇我好厲害,說我是在這諾大的水泥森林裏,唯一一個和他聊辛棄疾的人。
辛棄疾,有傲骨、有夢想、還實幹,可惜江鑫晨不是。他隻想投機取巧、依附他人、更想淩駕於我之上。
一直堅守在江鑫晨宮裏的暗衛,當晚又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大皇子他......像發瘋了一樣,對著空氣喊什麼係統,係統。」
「還說要典當自己的陽壽,獲得......」
暗衛的頭埋得很深,似乎害怕沒說出口的話會直接害死他。
我撫摸著懷裏的白狐,慵懶地問,「獲得造反的機會?」
話音剛落,全宮殿裏的宮人全都跪下求饒命,暗衛更是瑟瑟發抖,「獲得殺死太子,再逼宮皇上的.....機會。」
我捏佛珠的手,驟然停住,耳邊傳來機械音——「要直接斬除這個後患嗎?」
江鑫晨和趙純如都不知道,在這個係統的世界裏,也並非人人平等。
他們是沒有積分的新人玩家,而隻有我這個第一屆勝者,甚至可以說是影響整個棋局的關鍵人。
「這麼快就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欲使其亡,先讓其狂。」
「就得不停地給他點小甜頭,再狠狠拉他下地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