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自稱穿越者。
她開私塾救濟貧苦,成了人人眼裏的活菩薩。
父親家族皆以她為榮,未婚夫君亦成她的入幕之賓。
誰料她竟帶著這些寒門子弟,誣陷我暴戾成性,虐殺無辜。
我無從反駁,被囚在一方天地折磨致死。
臨死前她輕笑:「這個世界終究是由我們穿越者掌控,迂腐之人注定落不得善終。」
我含恨而終。
再睜眼,我回到及笄當日,她正在堂前哭訴我虐待她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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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大鬧我的及笄宴,她跪在廳堂前。
將自己營造成一個受害者。
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就連臉上亦有不少傷。
她哭訴我暴戾成性:「阿姐,平日我們母女任你打罵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想發賣姨娘,她好歹照顧你數十載,你怎麼如此狠心。」
我沉聲打斷她的話:「你口口聲聲說我虐待你母女二人,可有證據?」
她微怔,似乎未料到我能如此平靜。
稍即反應過來,哭得更傷心了:「我身上的傷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麼?」
「何況,那牙婆子都在院裏候著了,還能有假不成!」
聞言,在場賓客紛紛低頭議論。
仿佛我真做了這惡事一般,我緩緩走上前拉起她的手。
「塗些脂粉妹妹便以為能搭戲台子唱戲了?」
語罷,我用帕子在她臉上輕拭,那淤紫很快暈染開。
她身上的傷是不假,可她愛極了自己這張臉,怎舍得下狠手。
偏偏身上又不能輕易給旁人看。
待擦拭幹淨後,我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如今誤會解除了,妹妹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何大鬧我及笄宴,又為何陷害於我。」
她望著我淩厲的眸子,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眼裏的悔恨在蔓延…僵持間。
趙姨娘也聞訊趕來,她將蘇千雪護在身後,轉而向我賠禮道歉:「晚棠,千雪年紀尚小不懂規矩,她隻是再跟你開玩笑,莫要與她計較。」
不能計較麼?
也罷,那便說說該計較之事吧。
我轉而看向趙姨娘:「那姨娘該懂點規矩吧,妾室及庶女向來登不得大雅之堂,妹妹在此胡鬧已是逾矩,您如今堂而皇之出現在此,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