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趁柳田還在沉睡,悄悄離開了家。
我直奔市中心的一家私人診所。
前陣子我去新加坡參加了為期一個月的國際法律論壇。
回來後又趕上生理期,身體不適,沒和柳田有親密接觸。
昨天那兩條搜索記錄,顯示時間就是昨天,大概是他昨天喝醉忘記了刪除。
也就是說,如果柳田是最近一個月染上那些病,我可能還是安全的。
我塞了紅包給護士,要求加急化驗。
等結果時,我坐立難安,不停地絞著手指,心裏把柳田罵了千百遍。
幸好老天保佑,我沒被感染。
拿到結果的那一刻,我才真正鬆了口氣。
正想著,柳田的電話打了過來。
"親愛的,周末不上班,你這麼早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宿醉後的沙啞。
我又氣又恨,我整晚沒合眼,他倒睡得香。
壓下心頭的怒火,我故作溫柔地說。
"我來鄭媛媛這兒住幾天。看你睡得沉,就沒打擾你。"
柳田輕笑一聲:"她又和婆婆鬧矛盾了?把你當情緒發泄垃圾桶了?"
"是啊,所以這幾天我就不回家了,你自己多保重。"
我強顏歡笑,又閑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鄭媛媛是我大學同學,在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做合夥人。
她性格火爆,經常和婆婆吵架,每次都拉我當和事佬。
這次,我毫不猶豫地拿她當借口。
鄭媛媛對此倒不在意,但看到我紅腫的眼睛,立刻急了。
聽完事情始末,她氣得直拍桌子。
"陳想!事都到這份上了,你居然還躲出來,這種人渣你還不離婚留著過年嗎?"
"別急。"
我輕抿一口咖啡,緩緩吐出一口氣。
"現在離婚豈不是便宜他了。"
我爸在法律界頗有人脈,柳田當初追我,對我百依百順,不就看中這點嗎。
這些年,他借著我家的關係,在公司平步青雲。
欺騙我的感情,背叛我的婚姻,利用我的家庭。
賺著大夏國人的錢,還在背後辱罵大夏國人......
這筆賬,可不是區區一個離婚就能了結的。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地滾回他的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