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和以往的妝容打扮區別很大,麵部優點全都展示出來。
我摘掉了黑框眼鏡,露出一雙眼尾上揚的鳳眼,眼中流露出幾分諷刺,薄唇輕抿,更顯嘲笑的意味。
總是披散下來的如墨頭發慵懶束在腦後,配上白|皙如瓷的肌膚,還有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裙,平添幾分清純和魅惑。
大舅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氣得指著我鼻子罵:“你個臭不要臉的見丫頭,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果然是鄉下來的,在穆家待了五年都洗不掉劣根。”
我繞過他坐下,自顧自地拿起碗筷:“沒辦法,先天不足,在鄉下活了十幾年,都洗不掉劣質基因。”
外祖母擋掉我的筷子,眼神憤怒:“給我站起來!這麼沒禮貌,你媽媽就是這麼教你的?不尊重長輩,丟我穆家的臉!”
我嗤笑,“他都說我是賣的了,我還怎麼尊重他?難不成穆先生讓我黃謠滿天飛,我還要感激他讓我出名?穆老夫人,雙標不是這麼玩的。”
老太太又驚又怒:“我是你外祖母,你叫我穆老夫人?”
我一臉委屈:“不是您讓我聽話、尊重長輩的嗎?怎麼我現在聽您的話,不叫您外祖母了,您還不願意了?”
第一次見外祖母時我很開心,飛撲過來向她撒嬌,她卻嫌棄地躲開我。
還把薑書瑤抱進懷裏大聲宣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叫我外祖母的,我的外孫女隻有瑤瑤一個人。”
後來出於禮貌,我還是會叫她外祖母,但她從不喜歡我,無數次當著我的麵給薑書瑤價值千金的禮物。
外祖母氣得放下了筷子,我趕緊把她麵前的肉沫蛋羹拿過來。
可我還沒開吃,薑書瑤先開哭了:“幸好願願你平安回來了,不然我會恨死自己!你是誰送回來的?我們一定得好好感謝人家。”
“行啊,我把他聯係方式給你。”我說著,直接拿出手機。
穆正逢一把拍掉我的手機,大罵:“你自己不要臉,別汙染你姐姐!”
“不是她說要感謝出租車司機嗎?我把打賞二維碼發給她啊。”
“說謊不用草稿,穆家人什麼時候用得到打車?”
“是嗎?可我一直自己上下學,連司機的聯係方式都沒有。大舅這麼說,可要好好查查穆家司機是不是拿錢不辦事了。”
我雖然是對他說,眼睛卻諷刺地看向了臉色大變的薑書瑤。
穆家安排我和薑書瑤一起走,可第一次下學,就趕上了大雨天,薑書瑤直接帶走了司機。
我等到晚上八點才打到車,回家還被嫌棄像是“落水鬼”,沒有薑書瑤優雅。所以後來,我再也沒坐過穆家的車。
“吵死了,都瞎嚷嚷什麼呢?!”
二樓,穆時恒“嘭”地一聲推開房門,13歲的他在血液病痊愈後橫向發展,穿著一身棕色睡衣,看上去活像是隻烤豬。
他低頭看到了哭泣的薑書瑤,頓時臉色大變,生氣地質問:“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