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斌嚇傻了,一向低調木訥的顧家怎麼會和珠王扯上關係?
珠王狂妄從沒在乎過誰,怎麼會這麼重視顧硯辭!
林翩月和百姓們也嚇傻了。
她以為顧硯辭說的自己在為珠王做事,僅僅是出謀劃策或者是當當狗腿子,沒想到他才穿進來一個月就已經得到了珠王這麼大的信任。
那可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珠王,林翩月實在不敢想這一個月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硯辭依舊是溫潤強大的語調,說。
“不必,顧家從來都是宅心仁厚,不會易取人性命。”
他看向林文斌,氣場強大。
“棄子也好,棋子也罷,現在,我是你主子!”
“你說什麼!”
林文斌猶如五雷轟頂,但這個雷還沒轟完,緊接著聽見顧硯辭指著這群學子對珠王府兵說。
“這幾個人身強體壯,我看就去深山為珠王修功德碑吧,每人每年刻一塊,三十年總該刻完了。”
“什麼!”所有被指到的學子全癱坐在地上。
林文斌也雙腿一軟,咆哮。
“你說了不算!我是珠王府幕僚!我要見王爺!我有辦法讓他......”
顧硯辭一個眼神,珠王府兵就立刻把這幾個學子全都拿下。
林文斌的臉被死死壓在地上:“顧硯辭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你有本事放開我!”
顧硯辭轉頭看向京兆府的官差,問。
“他要等的人已經等來了,你們還在等什麼?”
對麵幾個人嚇得瞬間回神。
“快、快把這個瘋女人捉拿歸案給大公子一個交代!”
姚婧兒想掙紮,但林文斌剛才那下打的實在是太狠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脫身。
隻能眼睜睜看著顧硯辭從懷中拿出她家地址。
“去查查她家中還有什麼是從王府偷出來的,我時間有限,希望你們一次把案子辦清。”
“您放心!”官差狗腿子似的小聲說,“我們一定仔仔細細的搜查,再把她家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典當了,今晚就能把您昨日買鋪子的錢還上。”
林文斌撲騰幾下都沒掙脫,猩紅著眼睛喊。
“誰敢去我家!我跟你們拚了!”
官差輕蔑看他一眼,當著他的麵把姚婧兒拖走了。
那幾個學子也被珠王府兵帶走了。
路上他們嚎啕大哭,都說是被林文斌害慘了。
沒多久河邊的百姓們也散了,疏散的背影中隻剩下站在原地的林翩月。
她遠遠地看著他,明明是打臉完勝的大好事,可她卻覺得眼前人無盡陌生。
顧硯辭走過來,忍不住柔聲問。
“嚇著了?”
她收回目光:“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手段,你和珠王......隻是輔佐關係嗎?隻求你,不要幫他謀害百姓。”
他微微皺眉。
“你以為他信任我是因為我幫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林翩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能明辨是非的顧硯辭偏偏選擇了珠王。
而且他在珠王府地位如此之高,又是靠什麼換來的呢?
僅僅是如他所說他是珠王的錢袋子嗎?
那些錢又是從何而來?
顧硯辭見她不答,眉心微壓道。
“相識這麼多年,想不到我在你心裏竟然是這般形象,難怪你非要把我和別的女人寫在一起。”
他心口似乎是有一團東西堵著,努力裝作平靜問。
“你在書中的官配又是誰?”
林翩月緊抿雙唇:“出來這麼久,我該回去了。”
下一秒卻被顧硯辭再次拉上馬車。
“事情還沒完!”
平安駕著車直奔集市,這裏出售各種商品,隻是因為經濟不好鮮少有賣出去的。
尤其是家具木材之類的東西更是滯銷,價格出奇的便宜。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勞動力蹲在這等活兒。
顧硯辭微微拉開車簾,說。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雜貨鋪和兩邊的鋪子打通,設計成酒樓,這裏的人工和材料隨便你選,成本不限,但時間緊張,可以完成嗎?”
何止是時間緊張。
在砸牆改格局的時候林翩月就要做出粗略的設計方案,然後再設計家具、選材、打造、設計軟裝。
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
但好在這裏的人足夠用,錢也富裕。
顧硯辭等的忐忑,生怕她不答應,趕快說。
“上次公司的設計稿隻有你一個人通過了,眼下我實在找不出設計人才,希望你能幫我。”
“真的通過了?啊啊啊啊!”
林翩月瞬間興奮,眼裏亮起光,她熬了好幾宿做成的設計真的殺破重圍過關了!
雖然已經穿到了書中,但這種喜悅依然來的巨大且強烈。
連顧硯辭都被她感染著彎了眼角,柔聲問。
“所以這次幫我一起建造酒樓好嗎?”
她鄭重點頭:“沒問題!”
顧硯辭懸著的心微微放下,裝作淡定的說。
“好,接下來要辛苦些日子了,以後每天早晨我去叫你,咱們一起出發。”
“咱們?”林翩月微愣,“你去哪?”
“自然也是要盯緊酒樓的裝修事宜,這麼大的工程隻讓你自己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什麼?你是說接下來的一個月咱們就算是綁定在一起了?”
“可以這麼理解。”
林翩月瞬間炸毛。
“不行!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我不......”
“出爾反爾可不是你風格。”
“可是剛才說是我一個人,現在卻是和你......”
“和我在一起工作有什麼問題嗎?之前咱們不是經常一起配合?”
“現在和以前根本不一樣!”
“哪不一樣?”
她驟然臉紅,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顧硯辭卻氣定神閑的說:“我一直當你是出色的合作夥伴,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林翩月小聲嘟囔:“少用工作激我,不然我可真上鉤。”
顧硯辭勾起唇角,他就知道這招對她最好使。
但林翩月不明白:“港口一時半會也建造不好,城內根本沒有多少人來酒樓吃飯,咱們何必要這麼著急趕工?”
他能說什麼?
說他故意營造出緊張的氛圍,好讓她臨危受命不忍拒絕?
還是說他想要整天和她黏在一起,所以才用工作綁住她?
他隻好說了部分實話。
“我想在酒樓內建造密室,方便與人密談,這個秘密根據地建好的越早越好,而且我還想做些別的生意,也急需一個談公事的地方。”
林翩月了然:“知道了,我這就下去選工人,明日先動工把沒用的結構都拆了。”
她剛起身,就被顧硯辭忽然抓住手腕。
“等一下。”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拉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