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翩月嚇得趕快揣起手:“老板你瘋啦!河邊鳥不拉屎少有人來,這些鋪子都得砸手裏!”
顧硯辭笑著問:“豪擲千金為紅顏怎麼樣?你高興嗎?”
沒想到林翩月忽然沉下小臉:“不高興!”
說完就要去追平安,卻被顧硯辭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林翩月似乎是真的生了氣,掙脫開道。
“這錢雖然來的容易但也該好好珍惜!府上條件不好全靠大夫人硬撐,我不能由著你這般揮霍!”
說完又要去追,顧硯辭趕緊說實話。
“別生氣別生氣,逗你玩兒的,其實這錢算是投資。”
“投資?”
“沒錯,我不是比你早穿進來一個月嗎,這段時間我認識了珠王。”
“珠王!”林翩月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這本書最大的反派!”
“怪不得他行事霸道,原來是反派啊。”
“老板你也太淡定了吧,珠王粗蠻殘暴,仗著他母妃受寵橫行霸道魚肉百姓,虐人就像是殺雞一樣簡單!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顧硯辭微微一笑。
“我現在為他做事。”
“什麼!”
仿佛幾道雷齊齊劈在林翩月身上。
“老板你清醒點啊,雖然百姓百姓懼怕他不敢在明麵說什麼,但會在背地用口水淹死你的!得趕快想辦法拜托珠王!”
顧硯辭淡定搖頭:“綁死了。”
林翩月抓狂:“這可怎麼辦!他從不與人真心相待,稍有不順心就喜歡把人扒皮挫骨,咱們現在搬家還來得及嗎?你就說你病了,要去外地求醫!”
顧硯辭臉上寫了三個大字:不可能。
珠王雖然是一根筋,但他娘和身邊的宦官全精明如鬼,否則也不可能利用昏庸的皇帝把持朝政。
林翩月又忽然想起一個人:“太子!”
“你來了這麼久見過太子嗎?他聰敏正直,有大抱負,隻是這些年一直受珠王母子打壓難以施展,咱們可以求他幫忙!”
“從未見過,況且就算他肯出手相助也沒有多少實力。”
這話倒是真的,畢竟原書隻重點寫了感情,對朝堂的事一筆帶過,根本沒寫最後太子和珠王誰贏了。
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珠王占著絕對上風。
林翩月急的團團轉。
“這可怎麼辦才好,珠王性格陰晴不定,動不動就殺人,可比係統恐怖多了!”
看著她小臉皺成一團的樣子,顧硯辭拚命壓下嘴角說。
“我會小心,目前他把我當做錢袋子,一時半會兒還舍不得要我性命。”
“錢袋子?”
“珠王的吃穿用度在國內頂尖,但是和別國親王卻差了一大截,所以我答應幫他斂財,第一步就從修港口開始。”
林翩月更震驚了,眼前就一條小河,“你要在這裏做海上貿易?”
“不錯!”顧硯辭轉身看向深藍的河水,“這裏的河水與其他地方不同,我調查過了,這條河連通大海,隻要把河岸拓寬就可以接收小型船隻,可以一邊改造一邊做些小型貿易。”
林翩月立馬眼睛一亮。
“可以出口這邊的紅杏和柑橘!又大又甜,可要是走陸運的話一到半路就爛了,走水運就可以節省好多時間!”
“聰明!一點就透!”
“但建造港口是一比大花銷,恐怕要把咱們剛得的銀票全投進去,也未必夠。”
顧硯辭勾起唇角。
“我既然是為珠王賺錢,哪有自己貼銀子的道理?珠王和那些達官顯貴們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也是時候放放血造福於民了。”
顧硯辭腹黑的笑容讓他更顯邪魅性感。
林翩月一下子又想到了今晚要發生的事,她臉瞬間紅到底,趕緊轉移話題。
“等港口建好,河邊的鋪子一定會爆火,守著巨大的客流量不管是當做倉庫還是做經營都一定穩賺不賠,所以你才會想要提前低價收購!”
“沒錯,但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是因為你剛才指的那一片店鋪都是我娘的私產,現在卻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名下。”
“姚婧兒!”
“沒錯!”顧硯辭眼睛大亮,他就知道問對了人,“快跟我仔細說說她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林翩月忽然有一瞬間心虛,幹笑兩聲問。
“我要說她是你爹在外麵的小三你信嗎?”
顧硯辭:......
他咬牙切齒:“看來你在我這個角色上還真沒少下功夫,我爹PUA我娘,還在外麵包養外室,我也沒閑著,真是好好好!”
林翩月縮著脖子舉起一根手指。
顧硯辭瞪她:“這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關鍵人物沒解鎖,林文斌,你爹和姚婧兒的私生子......”
顧硯辭:......我刀呢!
該來的咆哮一點兒沒遲到:“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林翩月一股腦全交代了,包括老王爺是怎麼嫌棄大夫人、如何愛護小三、怎麼轉移財產、怎麼騙取大夫人嫁妝......
就連娶林翩月都隻不過是一場騙局罷了。
老王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恰巧趕上私生子林文斌要參加科考。
未免自己死後大夫人發現端倪找小三鬧事、連累私生子仕途,所以趕快替補進來一個倒黴蛋頂雷,好牽扯住大夫人視線。
林翩月就是這個倒黴蛋,今天桂嬤嬤說的那些嫁妝林翩月也是一樣都沒見到,全都被老王爺移花接木送到小三母子手裏了。
可憐原書中大夫人被這件事蒙騙了一輩子,至死都在恨林翩月毀了他們夫妻感情。
顧硯辭聽完氣的臉都白了,發自肺腑的挑起大拇哥。
“你這都是從哪想出來的缺德劇情?誰家好人能幹出這事兒來?”
林翩月的童年記憶刺痛心臟,裝作毫無波瀾的樣子說,“都是虛構的,為博眼球罷了。”
“這麼說我娘所有的財產都在那個女人手裏?必須讓她連本帶利的吐出來才行!”
“都是老王爺自願贈與的,這時候的法度還不太健全,她要是死不認賬怎麼辦?”
顧硯辭忽然勾唇,狡猾的像隻狐狸,說。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走,咱們把姚婧兒名下的鋪子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