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侄子私闖我房間,還睡在我的床上。
我反手把他送進了局子。
結果被房東威脅造謠:
【大雷甜妹脫單,喜歡的可以加!】
一夜之間,我的微信收到了一大堆騷擾信息。
「聽我朋友說你那可以包夜,是多少錢一晚呀。」
我:「晚上最多到淩晨,守夜得親人守,我幹不了。還有辦席和吹嗩呐的業務,一起打八折,辦到頭七包七天免費送,人多也加錢」
對麵:「?」
我啪啪打出一行字。
「所以,你家死了幾個?」
「你是誰?為什麼會躺在我的房間裏!」
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住處,推開自己的房間就發現一個陌生的男子光著膀子躺在我的床上。
都是泥垢的腳,此刻蹭在我的黃色碎花被罩上。
床角下還有無數的煙頭以及兩個酒瓶,整個房間都是一股子酸臭味。
我甚至還看見這個陌生男子的口水流在我的枕頭上。
我實在忍受不了,抄起抽屜裏的匕首防身,接著狠狠的扇了兩巴掌在他臉上。
「艸,誰他媽打我,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我的兩巴掌直接把床上的陌生男子給扇醒了。
他看見我先是憤怒,接著咧著他檳榔嚼多的黑牙一臉猥瑣的笑道。
「你就是希希吧,我是房東他侄子,也是你的合租室友,哎呀,瞧著鬧的,本來想檢查一下你房間有沒有什麼需要修的,結果今天喝多了,不小心在睡在你床上了,別說,你們小姑娘家的床又香又軟,一股子少女的味道,嘿嘿嘿。」
說完他還拿起我的枕頭,猛吸了一口,一臉的陶醉。
死變態,我一把把我的枕頭從他的手裏奪了過來扔在地上。
真惡心,上麵都是他的口水。
我忍著怒氣問他「你是什麼進我房間,我的房間出門都會上鎖!」
張大明還一臉無所謂的拿起我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叔配給我的唄,想著你一個小姑娘住在這裏,又沒有人幫忙怪可憐,萬一你發生了什麼意外好有個保障,害,你可別謝我哈,咱們是合租室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互相幫助個屁,我忍無可忍的直接把手裏的匕首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臉陰沉。
「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的房間,否則我直接報警處理,我不能保證在警察來之前我這匕首會不會劃傷你的脖子,畢竟我房間進來一個陌生人,我這是自動防衛。」
「不就是走錯房間,你至於嗎?」
看見我架在他脖子的匕首,張大明頓時的慌了,後退了兩步一把抄起椅子上的衣服,倉忙的跑出了我的房間,關上了我的房門。
他走之後我環顧了一下我的房間,打開我的衣櫃明顯感覺到我的衣服被動過了。
就在我翻看其他衣服的情況,手上蹭到一片黏糊糊的。
仔細一看,我的貼身衣物上一灘液體,不言而喻。
我氣極了衝到了客廳裏,此刻張大明大大咧咧的躺在沙發上嚼著檳榔刷著擦邊視頻。
我上去就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啪啪啪幾巴掌扇了過去,還多虧我父母的先見之明。
擔心我是女孩子長大受欺負,從小就讓我練習散打,從小到大,我和同齡人打架就沒有輸過。
爆打張大明這個不到一米七的弱雞足夠。
「你發什麼瘋,老子不就是在你的房間一不小心睡著了嘛,我也向你道歉了,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不要真以為你是女的,老子今天就不敢動你!」
張大明氣急敗壞從地上爬起來,漲紅了臉,又似想到什麼,上下打量了我一翻,猥瑣一笑。
「要我原諒你也行,看你長的有點姿色,給我捶捶腿捏捏肩,還有這每天三餐飯,你也給我做了,對了,還有那衣服也要給我洗了......」
「嘭——」
媽的,死普信男,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精準踩鳥!
「打的就是你這個死變態和普信男,我衣櫃的貼身衣服上是什麼,你心裏沒點b數?」
「嗷——」
張大明一聲慘叫,捂著下體,身體弓成了一個蝦米,還不忘指控我。
「我怎麼知道你衣服,你穿的這麼騷,從來沒有見過胸這麼大的,怕是沒有少被滋潤,還不知道你帶了多少男人回來呢」
聽這話,我直接一拳把這煞筆砸出鼻血。
「哇!你怎麼這麼懂,嘖!一看就是被八百多個男人上過吧,你男朋友真厲害!你這麼磕磣都能看上你,昨天是哪個猛1上的你啊!」
「胸大你怎麼沒有見過?你剛出生就見過了啊!你媽的胸肯定比我的大多了,如果你忘了,可以回去叫你媽再給你看看,保證能記起來。」
我從小就是一個不能吃虧的貨,用我媽的話來說,我就是我一個好好的小姑娘一天到晚像一個野小子一樣。
在我麵前開黃腔飆車的人會發現我車飆得比他們還快,油門踩得比他們還猛,直接帶著他們的媽在他們腦門子上漂移。
「賤人!你怎麼這麼沒有素質,憑什麼說我媽」張大明氣急敗壞。
我直接哈哈大笑:「說你媽你知道沒素質了?你這麼有素質為什麼說我啊!你是哪裏來的大孝子啊,我要是你媽知道自己生了一個滿嘴噴糞的兒子,直接掐死算了,生你不如生一塊叉燒。」
張大明被我揍的鼻青臉腫,我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
不到半個小時敲門聲傳來,是警察來了。
我在張大明震驚的眼神中,飛快的拿出來風油精滴兩滴在了眼角。
頓時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我打開了門,找準一個女警官,直接撲進她懷裏大哭了起來。
2
「警察叔叔,我一打開我的房門就發現床上躺了一個陌生人,他渾身酒氣的還要過來拽我的手。」
「我真的好害怕!」
被我揍在地上的張大明,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氣的一個倒仰,我都害怕他厥過去。
「你放屁!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一不小心喝醉走錯了房間才這樣,警察,我是她的合租室友,走錯房間不很正常,而且她把我打成這樣,我腰子現在還痛著,你看她這樣合理嗎?我不管,她得對我負責,得賠我的錢。」
說到最後,張大明的語氣帶著一絲哭腔,看來我真把他打狠了,不過活該!
我“哆嗦”的窩在警察姐姐的懷裏,害怕的開口。
「我的房間出門就鎖了,你說你有鑰匙,還有要不是我學了散打,今天我就出事了......警察叔叔,我衣櫃的貼身衣物上麵還有他的精液,你們可以送去檢測......」
說完我還掏出了手機點開了視頻,還好我有突發情況錄視頻的習慣。
張大明的聲音從我手機裏清晰的傳來。
【你就是希希吧,我是房東他侄子,也是你的合租室友,哎呀,瞧著鬧的,本來想檢查一下你房間有沒有什麼需要修的,結果今天喝多了,不小心在睡在你床上了,別說,你們小姑娘家的床又香又軟,一股子少女的味道,嘿嘿嘿。】
【......】
【我叔配給我的唄,想著你一個小姑娘住在這裏,又沒有人幫忙怪可憐,萬一你發生了什麼意外好有個保障,害,你可別謝我哈,咱們是合租室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結果不言而喻,張大明被帶進了警局,我也跟著做筆錄。
而那灘液體很快就檢測出來是張大明的,張大明接下來麵臨的是拘留。
作為張大明的叔叔,我的房東,也很快趕了過來。
警局裏張富強搓著手,局促在站在我旁邊。
「希希啊,你看你也在我這租了一個季度是不是,張大明這孩子還小,不懂事,喝醉就胡來,叔替大明給你道一個歉,小孩子之間打鬧就算了唄,你簽下諒解書,這一個季度的房租叔就給你免了,你看行不行。」
我冷笑的撇了他一眼。
「張大明都三十二歲了,還是小孩子嗎?你說他不是故意的,也就是說他在喝醉酒之後還能醉著精準用鑰匙打開我的房間,在醉著精準的打開我的衣櫃,醉著做了齷齪事之後,在醉著睡倒在我的床上,這話說出來你信嗎?」
張富貴的臉色一寒,語氣帶著警告。
「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一個大學生拿什麼和我鬥,你識相一點趕緊把諒解書簽了,大家皆大歡喜!」
我直接小學生舉手,站起來直指張富貴,大聲說道。
「警察叔叔!他威脅我,說要是我不簽諒解書他就讓我好看,他要我識相一點。」
警察聽見瞪了張富貴一眼,頓時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張富貴現在就像一個鵪鶉一樣。
我沒有選擇簽諒解書,直接讓張大華拘留。
3
我從警局走出來的時候,張富貴也跟在我身後,一把拽住我。
「老子房間不租給你了,給你一天的時間把你那些破爛收拾一下趕緊搬走!」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
「搬就搬,有你這樣喪盡天良的房東誰敢租。」
剛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願意住,這段實習還有一個月到期了,搬回學校除了上下班麻煩一點,但是忍一個月就過去了。
「但還有一個月到期,我之前一次性把房租付了,一個月的租金2000還有押金2000,一共四千塊,麻煩你到時候退我。」
「我呸,還想我退押金,你窮瘋了是不是,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的好房子住的亂七八糟的,我到時候還要去檢查,沒有問題老子在退,有問題從你押金裏來扣。」
張富貴一臉囂張和勢在必得。
我忍住沒有揍他的衝動,畢竟這在警局門口。
見過黑心房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黑心房東。
我揮手直接打了一輛的的士去酒店開了一間房間,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睡覺。
至於為什麼不回自己的住處,因為那個拘留所的煞筆睡過我的床,我現在碰都不想碰。
第二天,我向領導請假,趕回來了出租屋,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把行李還有東西打包好。
接著通知張富貴來驗收房間。
隻見他拿拎著一張紫外線燈就走了進來,沒有說任何話,仔細的照著門邊牆麵、衣櫃、煤氣灶。
就連客廳紅色塑料凳逐一撫摸,接著又在衛生間蹲坑照來照去
還有床架翻起細細查看,一隻床頭櫃也貼了4處黃色標簽,一直筆飛快的刷刷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一共是10884.95元」張富貴斜著眼瞟了我一眼。
「什麼?」我疑惑看他。
「檢查完了,你得賠償我10884.95的損失,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
我一把從他的手裏把本子奪了過來。
「梨花木衣櫃劃痕1000,宮廷古典地板磚小裂縫五塊共2000,美國進口花灑損壞水變小2000,紫檀木床輕微晃動散架3000......其他損傷補償費1500」
我直接給氣笑了,拿個紫外線燈照兩下,還真以為自己拿了尚方寶劍啊。
「還紫檀木床,宮廷古典地板磚,美國進口浴霸!要不要臉!這錢我不可能賠給你!」
我直接把本子砸在他臉上。
「老子是房東,我說的算,你要是不賠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張富貴一臉惡狠狠。
我掏出了手機,遇事不決找警察。
依然十分迅速的到了,還是老熟人。
警察或許沒有想到今天又見麵了,我把張富貴的記賬本遞給警察。
其中一個警察翻開了一下,也一臉的無語。
我直接掏出了手機,點開了拚夕夕的攝像頭,哢哢一頓拍。
「警察叔叔你看,傳說中的紫檀木床800一張,梨花木衣櫃300塊,宮廷古典地板磚,額,35一大塊,還有美國的進口浴霸19.9包郵。」
這張富貴,在網上買這些家具的時候,連標簽二維碼都懶得撕,簡直天助我也。
「昨天張富貴在警察局裏就說我不簽他侄子的諒解書就讓我好看,原來是這樣,嗚嗚嗚,叔叔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捍衛自己的安全有錯嗎?為什麼這樣欺負我。」
我哭的稀裏嘩啦,周圍聽到動靜的租客也湊過來看熱鬧。
吃完前因後的果之後,紛紛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指責張富貴是一個黑心肝的。
張富貴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轉變了態度,笑的如同一朵老菊花。
「希希,哎呀,叔叔是和你開玩笑,你看你,又是報警又是驚動其他人的,叔現在就把房租還有押金轉給你,都散了,都散了,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笑眯眯看向張富貴,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
我唰的一下又一次小學生舉手,把張富貴驚的一哆嗦。
「警察叔叔,我要舉報張富貴的房子違建是加蓋上去的,而且有很大的安全隱患!你看這連消防設備都沒有」
我話音剛落,張富貴的臉黑成了鍋底。
之後我搬到了學校,一個月的實習很很快過去,我重返學校。
也從網上看見張富貴的所作所為多了一個新名詞“提燈定損”
他的房子涉嫌違建,不能對外出租。
我爽了!
決定好好的犒勞自己,那就通宵打遊戲吧!
夜晚我在王者峽穀激情開麥的時候,微信收到了一條驗證消息。
【聽朋友說你那可以包夜,是多少錢一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