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個極品戀愛腦。
騎鬼火的黃毛偷偷給妹妹塞了特製衛生棉,讓妹妹用著用著懷了孕。
黃毛上門逼親,我為妹妹出頭,妹妹卻倔強地挽著黃毛的手。
「姐姐,就算他千錯萬錯,孩子是無辜的啊,我們應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為了她口頭無辜的孩子,她和黃毛像吸血蟲一樣扒在我身上敲骨吸髓。
最後為了訛賠償金活生生將我害死。
再睜開眼,我回到了黃毛逼親這天。
家裏一片混亂,鍋碗瓢盆砸了一地,黃毛吹著口哨叼著煙,甩出一根兩道杠的驗證棒。
妹妹躲在我身後,手捧著一張沾滿不明黏膩的衛生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喂,大姐,曼曼她懷孕了,孩子總不能沒了爹吧?我吃個虧,你們家多出點嫁妝賠上這套房子,我今天就娶曼曼過門。」
「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也就我願意要他了。」
我沉下臉,將妹妹從身後扯出來。
「曼曼,你是怎麼想的?」
妹妹明顯怔了一瞬,似在疑惑我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打黃毛,給她出頭。
她咬著唇低下頭,一副乖乖女模樣。
「我聽大姐的。」
我不禁冷笑,搶過衛生棉狠狠摔在地上。
「曼曼,如果大姐說要你跟這個男人斷絕關係,把孩子打掉,你願意嗎?」
妹妹驚慌地抬起頭,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推開我向黃毛跑去。
「大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心狠,孩子是無辜的啊!我們應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
黃毛也連聲附和。
「對啊,哪有拆散孩子爹娘的,你這個惡婆娘也不怕遭報應!」
我看著嬌羞地扒著黃毛手臂的妹妹,心底最後一絲憐憫也徹底掐斷。
「那就跟著你男人滾吧!好好養你們未出世的孩子!」
說著我隨手拎起掃把,將他二人打了出去。
為了養大妹妹,我什麼苦活累活都幹過,黃毛還真不是我對手,隻能一邊將門拍得啪啪響,一邊罵我沒心腸。
妹妹也在外頭哭得肝腸寸斷。
「姐姐!開門啊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不是答應過媽要照顧我一輩子嗎?」
我腦中頭痛欲裂,前世的記憶一一在我眼前閃過。
自從媽媽病死之後,我就帶著妹妹從老家逃出,到大城市打工。
長姐如母,我一直嗬護著妹妹,要星星不給月亮,倒將她養得極為單純。
前世黃毛盯上妹妹,幾次獻殷勤都被我打斷,最後偷偷塞了他特製的衛生棉。
黃毛逼婚那天,我隻感覺天都塌了,妹妹連男人手都沒摸過,怎麼可能會懷孕?
我打走黃毛,帶著妹妹一家醫院一家醫院去查。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她還是處子,可她確實懷孕了!
我哪還能不知道衛生巾上的不明物體是什麼,隻恨不得殺了黃毛。
可妹妹哭鬧著要嫁給黃毛,不同意就鬧自殺,我拗不過她,打拚十幾年的積蓄全給她做了陪嫁。
偏偏黃毛好吃懶做,妹妹懷孕又被我嬌慣壞了,他們一家人都扒在我身上吸血,等著我養。
後來實在榨不出錢來了,他們商量著要把我賣了,我留了個心眼報警逃了出來,又被黃毛殘忍殺害。
刀子割在我身上時,妹妹一邊抹著眼淚哭,一邊揉著自己的肚子。
「大姐,別怪我,你隻有一個人,我還有孩子要養,一個人的命怎麼抵得上三個人的呢?我們需要你的賠償金,以後也會經常給你燒紙的…」
我帶著滔天怒火和無盡地失望咽了氣,竟又回到了黃毛逼親這一天。
這一世我可不會重蹈覆轍,妹妹想嫁黃毛就讓她嫁去。
外麵的咒罵聲越發刺耳,在門即將被踢爛時,我撥打了報警電話。
2
帽子叔叔很快趕到,將黃毛和妹妹抓走,我也一道去了警局做筆錄。
我報警說黃毛私闖民宅,毀壞財物,要求賠償損失。
還拿出了黃毛塞的衛生棉做證物,又告了一個意圖迷堅,敲詐勒索。
黃毛當然不認,在警局大喊大叫。
「大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在商量曼曼的婚事嗎?曼曼都答應嫁給我了!」
我掃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妹妹,妹妹連忙點頭。
「對,我們都快要結婚了,大姐,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報警抓自家人呀!房子也是自家的房子,哪有什麼私闖民宅。」
「那衛生棉…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大姐你不是知道嗎?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孩子是無辜的,不能沒了父親啊!」
這話一說出來,帽子叔叔頓時沒了管閑事的心思,口頭教育了幾句,開始和稀泥。
黃毛摟著沈曼,一臉誌得意滿,妹妹摸著肚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我幾乎被她氣笑,翻出房產證來懟到她眼前。
「沈曼,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我一個人的房子,和你一毛關係都沒有!」
妹妹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大姐,這房子應該也有我的一份,更何況我都要結婚了,你忍心讓這個孩子沒有陪嫁生下來受氣嗎?」
我被這個沒腦子的白眼狼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狠狠翻了個白眼。
當初這個黃毛騷擾她的時候,也是她哭哭啼啼次次都要我來幫她處理,怎麼懷了孩子就做起好人,什麼都能原諒了?
她自己要原諒,我自然不會抓著不放,隻盯著私闖民宅猛打。
「我是你姐又不是你媽,養你到成年已經仁義至盡了!法律上可沒有長姐撫養妹妹的義務!」
「你要嫁給這個黃毛,我也就不認你這個妹妹了,你以後自己好好過日子吧。」
妹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最後狠狠瞪了我一眼,哭著嘶吼。
「沈越!你怎麼是這種人!為什麼你要這麼自私,我隻是想大家都好好的!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姐姐了!」
正和我意。
我借了警局的紙筆,麵無表情寫了一頁斷親書丟給她。
「說到做到,簽字。」
妹妹抬起頭看我,倔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挽著黃毛就要離開。
我哪能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堅持要精神補償!黃毛愛財如命,拿他的錢比放他的血還難受。
黃毛梗著脖子不認,妹妹卻搖了搖他的手。
「老公,給她吧,她鑽錢眼裏去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我們兩個一起努力,一定能養好寶寶的。」
有帽子叔叔盯著,黃毛最終罵罵咧咧的給了錢。
我看著妹妹的背影,聽著轉賬的美妙聲音,又想到黃毛那糟心的一家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妹妹被我護得太好,處處嬌養著,以為賺錢很容易,那家人可不會慣著她的小姐脾氣。
這一世沒了我,讓她自己熬著吧。
不從我這拿錢補貼婆家,維持不了表麵平和,她還能維持悲天憫人的聖母形象嗎?
我很期待。
3
拿了錢回家,我迅速換了密碼鎖,又安了幾個攝像頭,拉黑了妹妹的所有聯係方式。
不出我所料,還沒過幾天,我正盯著股市炒股呢,門前一陣喧鬧。
這次黃毛學精了,不敢再砸我的門,隻拉著妹妹在外頭哭嚎。
「天底下竟有這樣狠心的姐啊!把親生妹妹趕走了,懷孕的妹妹帶禮物來看她,她也不見啊!」
我透過監控掃了一眼,黃毛提的塑料袋裏隻有一包超市買的五毛錢辣條。
妹妹麵容憔悴,比上回見時瘦了很多,穿著不合身的土氣衣服,隱約可見有幾處青紫。
她也在門外哭嚎起來。
「大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老公,可你不能連我都不見啊!」
我帶著沈曼在這裏住了很久,街坊鄰居都認識她了,一窩蜂圍了過來,還有好信的大媽上來敲我的門。
「小越啊,你咋把小曼關外頭了,快開門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其他鄰居七嘴八舌幫著腔,我打開了門。
黃毛就在這時拿著手機懟上我的臉。
「王家軍們都看看!這就是我老婆的大姐!一直嫌棄我王虎,我和老婆看對眼了,她卻跟給我要了88萬彩禮!」
「我老婆心疼我自己出來單過,她也不認我老婆了,今天我帶著老婆上門,還是希望家和萬事興吧!」
屏幕刷得飛快,不少網友拿著鍵盤開噴,什麼“酸雞”“敗金女”之類的詞彙不斷出現,還有網友扒起了我。
【扒出來了,這女的叫沈越,原名沈招娣,本來我還怪同情她的,重男輕女家庭的受害者,結果她自己都還賣妹妹!】
【她一個人哪裏買得起這樣的房子,說不定自己早就賣過了,現在又要賣王嫂,還好王哥救了王嫂,給王哥刷666!】
鄰居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異樣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
我定定看向瘦弱憔悴的妹妹。
「是這樣嗎?沈曼。」
妹妹心虛地別開眼,黃毛拍了她一下,她又受驚般哭喊起來。
「是啊姐姐!老公籌備彩禮花了不少心思,你也不能獅子大開口欺負老實人啊!把我的嫁妝給老公吧,以後我們也不會打擾姐姐了…」
我看著她,眸色越來越冷。
也不知道我這十年到底養了個什麼玩意!
「你本來就不該打擾我,我和你早就斷絕關係了。」
說著,我放出手機裏的錄音,又甩出當日警局的證據。
重生後我留了個心眼,處處都要留證,王家軍聽了一會就漸漸沒了聲息,又齊刷刷調轉矛頭罵起黃毛。
【rnm退錢,自掛東南枝是吧?讓老子刷禮物來給老婆討公道,結果害老子跟著一起打臉!】
鄰居們異樣的目光從我身上轉移到黃毛和妹妹身上,黃毛臉色越來越難看,妹妹眼圈發紅,一臉驚慌,看起來好像快要碎了。
我搖了搖在自動錄音的手機。
「鬧完了?我要告你們尋畔滋事和造謠誹謗了。」
我話音未落,黃毛表情突然變得凶狠。
緊接著妹妹驚呼一聲往我身上撲。
我退後了一步,妹妹重重摔在地上,雙腿之下流出鮮紅的血。
妹妹抓著我的衣袖,嚎得撕心裂肺。
「姐姐,你要恨你恨大人,孩子是無辜的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