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沉寂夜色中,女人聲音分外甜美。
男人直接將虞依依摁在床上。
“怎麼?”
清冷嗓音響起,她卻更覺燥熱。
伸出食指勾勒男人那張英俊的臉。
借著月光,對上一雙好看的琥珀色瞳孔,眼眸微微眯起,似要將她看穿。。
“你幹嘛......”
餘下的音調被堵住,她酒意半消,想反悔已經來不及。
今晚不過是在酒吧選了最帥的調戲,沒想到他似乎比那個渣男帥得多。
男人撩撥她全身神經,讓她早已經神誌不清。
他將她迷得七葷八素。
反複在她心上撓癢癢,讓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
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臉上紅了個透。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人周圍空氣炙熱,像是八爪魚抓住身上最後救命稻草,人,雙眼緊閉,薄唇微啟,輕喚出聲。
“霍司鳴!”
聞言,男人身形一僵,不顧她的挽留,利落起身開燈。
整個房間亮起來的時候,虞依依才看清自己剛才有多幸運。
周身毫無贅餘,順著腰間比目魚線而上是倒三角的精壯肩膀,喉結明顯,一張俊臉宛若鬼斧神工。
劍眉星目,眼窩深陷,薄唇微抿,一雙琥珀色眼睛正盯著她,滿是探究意味。
不敢迎上他的視線,虞依依垂頭抿唇,思索到底該說些什麼緩解尷尬。
霍景深眯了眯眼睛,周身盡是危險氣息。
這人,他倒是眼熟的很。
早聽說他那個不成器的侄子金屋藏了嬌。
今天得見,才發現倒真是個美人。
渾圓杏眼,似含水柔情,嬌俏鼻尖多了份精致,活像個洋娃娃。
視線向下,傲人身材實在叫人血脈噴張。
隻是,她剛才居然叫了別人的名字,讓他有幾分不爽,眸色暗了暗,麵上卻並未有多少變化。
“小叔叔。”
思前想後,虞依依還是開了口,畢竟禮數不能丟。
床上叫錯名字是大忌!
這場麵實在是荒誕。
霍司鳴給她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她為了發泄才會去酒吧。
誰知道最帥的竟然是他?
動動手指便能讓整座城市天翻地覆的霍家實際掌權人,霍景深。
“我......不是......”
想要解釋的話咽了回去,本就是你情我願,多言倒顯得她過分在意。
意識到兩人現在都是全裸,她尷尬得想要抓住些什麼,卻隻能攥緊床單。
雪白色床單瞬間起了褶皺,讓她想起剛才兩人的荒唐,忍不住想逃。
昨晚她穿的本來就清涼,現在零散在地上,肯定是穿不了了。
瞥見門口散落的風衣,她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裹在身上,不敢直麵霍景池,隻敢背對他留下細如蚊呐聲響,便倉皇逃離。
“小叔叔,抱歉,我先走了。”
室內再次歸於平靜。
霍景深邁開長腿走到酒櫃跟前,倒了一杯烈酒下肚。
盯著落地窗外泛起魚肚白天空出神。
他沒想到這樣扯的事情會讓自己遇上。
握著冰冷玻璃杯的手指緊了緊,不知怎麼的,腦海中卻都是剛才女人綿軟觸感。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她淡淡體香,讓他口幹舌燥。
他向來寡欲,今天卻是反常的難耐。
隻能說那女人確實夠合他口味。
不過,也僅此而已。
......
虞依依一路小跑出了酒店大門,涼風一吹,她才冷靜下來。
都怪那個渣男,害她錯付多年深情。
本以為兩人就要長相廝守,他卻突然高調和相親認識的門當戶對小姐宣布即將結婚的喜訊。
全然不顧她的死活。
一氣之下,才有了今晚的荒唐。
長舒出一口氣,勉強平複心情,她順手攔了一輛車趕回家。
剛打開門便發現正坐在沙發上掩麵哭泣的母親。
“媽,您怎麼了?”
“依依,給你打電話一直不接,你去哪裏了?”
虞母緊緊拉著虞依依的胳膊詢問。
她摸到口袋裏麵早已經黑屏的手機,歎了一口氣。
“媽,我手機沒電了,家裏出什麼事了?”
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自己哥哥也不見蹤影,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哥......你哥他......”
虞母泣不成聲,詞不成句。
“媽,您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公司出了事,小楓被人帶走,說是要坐牢,依依!這可怎麼辦?”
公司在父親的經營下小有起色,後來被哥哥虞向楓接手之後,也一直恪守本分安安穩穩。
如今突然出事,她意識到是有人從中作梗。
“媽,您先別著急,洗把臉好好睡一覺,您身體要緊。”
虞母囁嚅嘴唇,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總算點了頭。
將她哄睡過後,虞依依回到自己房間,撥通熟悉的號碼。
那頭很快接起,聲音輕快,讓她更加確認自己心中所想。
“我們已經分手,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兩清最好。”
她的聲音蘊含怒意,可現在自己哥哥在他手上,也隻能保持鎮定。
“兩清?”
霍司鳴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我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虞依依捏著手機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緊咬著下唇,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顫抖。
“放了我哥!不然我跟你沒完!”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聽見這話,她將泛白的嘴唇咬的更深,緊咬牙關強壓下心底怒意,她絕對不能讓哥哥白白蒙冤。
“你想怎麼樣?”
見她語氣平緩了些,霍司鳴彎了唇角,他就知道她會妥協。
“做我的情婦。”
沒等她反應,接下來冰冷的話更是讓她如墜深淵。
“敢拒絕,你哥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