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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晚上，我加班到十一點。

沒想到回到家的時候，劉清芸竟然在等我。

這放在之前，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看見我，她走上前來質問：“這麼晚回家，你到底去哪兒了？你是個有老婆的人，這個時間還在外麵，你讓我怎麼想？”

我有些不解，怎麼晚回家在她身上就是正當理由，到了我這裏就是罪無可恕。

“加班啊，最近公司有個項目，這段時間我都不會回來的太早，你不用等我。”

聽我這麼說，劉清芸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加班為什麼不和我說？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以前我和她說的時候，她的嫌棄透著電話都能傳過來。

“這麼點小事也要和我說，和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能替你加班。”

“沒事別總給我打電話，我很忙的。”

隨之傳來的，是電話那頭她和同事們談笑的聲音。

現在我不粘著她了，不再事事彙報。

她又開始不滿意了。

可能讓她感到不開心的，從始至終都不是哪件事，而是我這個人吧。

我歎了口氣：“這點小事，還和你說幹什麼。”

她被自己的原話猛然噎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她又囁嚅著開口。

“話不能這麼說，這要是換成我......”

不等她說完，我開口打斷。

“昨晚我也沒打擾你吧。我知道，你無非就是加班和去找李瑞達。我們都這麼了解彼此了，有些話沒必要非要說出來吧。”

劉清芸盯著我看了半晌，仿佛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確實，我鮮少這樣心平和氣的談論她和李瑞達之間的事。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又好像想起了我剛才說的話，訕訕閉了嘴。

短暫的沉默後，她來挽我的胳膊。

“我們能不能別這樣。”

我不解：“我們怎麼了？”

“這幾天，你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我笑了笑：“你想多了，大概是我太忙了吧，真的沒時間顧及你。”

說著，我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來。

“不好意思，加了一天班，我實在太困了，要休息了。”

關上門前，我看見劉清芸愣在原地。

那樣子頗有些手足無措。